赵树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赵小玲说对了,赵树芬的家里根本就不同意她这个时候跑到县城里去。
赵树芬家的地是村里最多的,再忙个十天半月都忙不完,家里巴不得每个人都长出四双手出来呢!这个时候赵树芬跑去县城玩,赵大宝知道了不暴跳如雷才怪呢!
“小玲,就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这山路一个人走不安全,如果我爹追究起来,我会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一定要跟着你的。”
原来赵树芬的脸皮有这么厚,赵小玲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她还这样不依不饶的。
赵小玲想,她前世得有多瞎,竟然看不出赵树芬的本质,还和她做朋友。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心软,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
赵小玲不再和赵树芬费话,对围观的小孩子们道:“你们谁去给村长大宝叔家去报个信,让他来村口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一块糖回来。”
七八个孩子一听说有糖吃,争先恐后的道:“我去,我去。”
赵小玲笑着道:“好,你们都去,去把村长叫来,我过几天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糖吃。”
孩子们听了,一阵风似的往村里跑去。
赵树芬的脸色难看极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小玲,你怎么能这样?我把你当朋友的,你却这样对我?”
“我要是把你也当朋友,那你爹就不会放过我,你爹是村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可不敢得罪他。”赵小玲说得很无辜。
“小玲,你变了,自从你认识几个外面的人,你就变得绝情绝义,不近人情。连我这个从小和你一起玩到大的人你也说翻脸就翻脸,就因为我不像你在外面认识的那些人一样能够给你带来好处,带来面子,你就可以绝情的不再认我这个朋友。”
赵树芬含泪可怜巴巴的说出这些话,不明状况的人,听了她的这番话,就有可能真的把赵小玲看成了一个爱慕虚荣,势利和无情无义的人了。
就连王元和他的同伴,都眯着眼睛审视的看着赵小玲。
赵小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涌起的怒火,语气平缓的道:“我确实是变了,再不是之前那个识人不清的包子,被人卖了还傻乎乎的帮人数钱,我再不变得刚强起来,我和奶奶就得被人欺负死了。”
赵树芬早在赵小玲的奶奶中毒的那天就发现赵小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对她冷冰冰的,而且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厌恶和鄙夷。
赵树芬一直嫉妒赵小玲比她长得好,又有文化,前途光明,她和她做朋友只是希望能够利用她得到一点好处,但是她自认为掩饰得好,从来没有在赵小玲面前表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她把赵小玲当朋友,赵小玲对她也掏心掏肺,她左思右想,不知道现在的赵小玲为何会突然对她这样。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树芬有求于赵小玲,她得利用赵小玲离开赵家沟这个穷地方,所以这段时间,尽管赵小玲对她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还是不动声色一如既往的和赵小玲交往。
现在赵小玲这样彻底的和她撕破脸,赵树芬也就忍无可忍,露出本性来。
“小玲,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不就是和你同路走一段路吗?你又不损失什么,你不愿意带也就罢了还让人去叫我爹。你做事够绝的。”
“小芬,你不要说得这么无辜,之前我把你当朋友,是因为我识人不清,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再和你是朋友,因为我和你就不是同一类人,不同道,不相为谋。”
赵树芬冷笑,“什么不是一类人,不就是你现在攀上了高枝,所以看不起之前的朋友了呗!”
这时候村长在一群孩子的簇拥中跑来了。
赵树芬脸色苍白,今天她爹不是去邻村去办事去了吗?所以她又胆大的要随赵小玲她们去县城,而且刚才赵小玲让孩子们去叫她爹,她也不慌,一直站在这里和赵小玲耍嘴皮子。
赵树芬急忙迎上去,“爹,你怎么来了?我不过是让小玲去县城给我带买一点女孩子的东西。”
气势汹汹的赵大宝孤疑的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赵小玲。
刚才村里一群孩子疯了似的来拉他,说他女儿要跑下山去,赵小玲让他们来找他去村口阻止她。
赵小玲声音清朗的道:“大宝叔,这段时间,小芬天天吵着让我给她介绍一个外面的男人,今天更是一定要跟着我去县城,我知道小芬已经和村里的长生订了婚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给小芬介绍一个男人,我既没有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量,今天我当着你的面把她交给你,万一以后她有什么差错,我也就不用担那个罪名。”
赵树芬的脸已经从灰白转为了铁青,她嘴唇颤抖的指着赵小玲,“赵小玲,你这样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你不怕雷辟吗?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扫把星,克死全家,你活该。”
她终于露出不本性。
赵树芬转脸见自己老爹扭曲的脸,着急解释,“爹,你不要听赵小玲胡说,我不过是想让她给我带买一些东西……”
赵小玲淡定说:“小芬,你想让我带买东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干嘛?你不过是想求我带你走,我不答应而已,这些孩子刚才都听着呢。”
“对,刚才是小芬让小玲带她去县城,怎么说小玲都不带她去。”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
事实如此,更何况有赵小玲说带糖回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