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偶的娘呦,世子,你你这是咋地了咋瘦成这般了”
李思钰刚刚进入客厅,看到成了竹竿,没了往日膀大腰圆威武模样,尽管他从小五、疤脸嘴里知道了他这模样,一见之下,心下还是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李存瑁,摇头叹息道“兄弟可莫要生气了,兄弟我就是吃了这气性老大的亏,你看兄弟我瘦的”
李思钰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又微微鼓起来的肚腩,不看到他这模样,李存瑁还不生气,见他如此,呼吸也急促了少许,李嗣源急忙上前拉了一把,李存瑁这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李思钰暗暗点头,却又好像不把李存瑁气死不罢休模样,伸出大拇哥赞道“还是世子兄弟修养好啊兄弟我可就不成了,气性一来,想控制都不成。”
“你厉害给个赞”
“李悍虎”
李存瑁火气蹭得一下窜了起来,脸红脖子粗,让他很是担忧,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自己也没法子与婶娘交待了。
“你看看你,兄弟我才刚给你个赞,你咋又生气了呢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兄弟如何与婶娘交待”
“你你呼呼你是不把老子气死,你是不罢休”
李存瑁指着李思钰,连连深呼吸,强压下胸中怒火,说道“什么时候从太原滚蛋”
李思钰随意拉过椅凳,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说道“世子兄弟啊兄弟与你在阴地关相谈甚欢,可你不是气性大,连连吐血病了么,小弟也未想到王爷会突然北去,太原混乱,良善百姓可就遭了殃,那个惨啊别提了,提起来兄弟就伤心呐”
“为了百姓免灾兵灾之苦,这才北上,一开始也未入城,只想着去见见王爷、婶娘,劝他们回来,可是你们不怎么讲规矩,用七石巨弩要射杀兄弟,俺可是差点死在那了啊”
李思钰说道这里,也不看恼怒的李存瑁,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小五、书瞳,把你们的护盾拿来,让世子殿下瞅瞅,俺是不是差点死在天门关下了”
李思钰话语一落,小五与秦书瞳立即提着两面铁盾进了屋,当李存瑁看到已经成了蛤蟆皮的铁盾,尤其是秦书瞳的铁盾上还有一个儿臂大的孔洞,心下狂震不已。
“当当”
两面巨盾砸在地上,沉闷之声让李存瑁、李嗣源心下一惊,两人都是军武之人,听了这如鼓沉闷之声,就知铁盾之沉重,之坚固,如此铁盾都成了这般
李思钰提起一面巨盾,翻过来,摸着如乒乓球大小的疙瘩,对着李存瑁、李嗣源说道“就这箭矢威力兄弟可是独身前往天门关啊”
“军中兄弟看到这两盾凄惨模样世子兄弟,你说说,若是换做是你,你会不会进入太原”
“这个么这俺们军中也无这箭弩”
看着李存瑁犹豫的样子,李思钰叹气道“不错,兄弟俺也觉得婶娘还没这么狠心要杀俺,可是你敢说与你们无关”
“在天门关下袭杀本帅,若与你们无关,世子殿下,你觉得说得过去么别告诉兄弟,你这天门关可以任由他人出入”
李思钰说着,自己也生气了,也开始脸红脖子粗了,怒道“刺杀俺也就罢了,还说与你们无关,那与谁有关”
“朱温么”
“骗傻子呢”
李思钰指着李存瑁鼻子大骂。
“老子在阴地关待你如何又是好言劝慰,生病了又是汤药伺候,担心你寂寞难耐,还专门为你安排美姬伺候,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子的”
“要行凶的弓弩,弓弩没了”
“要主谋,随意找个人打发老子,你当老子气性与你低了是咋滴”
“呼呼呼呼”
李存瑁那个憋屈就别提了,想要辩解,却无从辩解,看着癞蛤蟆皮的巨盾,无论如何辩解也是苍白无力,更何况刺杀的确就在天门关下,人虽抓了几个,可是无论怎么拷打,从嘴里掏出来的话语还是朱温贼子,而且还未过三天,人却都死了,与之一同死亡的,还有看守的三名军卒,巨弩也被烧成了灰烬,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谜团,可是李存瑁很清楚,刺杀者绝对不可能是朱温,否则没必要杀人灭口,天门关也必然有人与之勾连,而且职务可能还不低,否则这些刺客也不能在天门关下刺杀眼前可恶之人,可是
可是,如何辩解
李存瑁叹息一声,说道“行乾,事已至此”
听到“事已至此”李思钰心下暗喜,上前拍了拍李存瑁肩膀,坐在身旁,叹气道“兄弟知道,贵军欲要刺杀兄弟也不大可能,毕竟若要真的想杀兄弟,在天门关内,配合这七石劲弩,兄弟可能真的难以逃脱了,可是也如世子所言,事已至此,兄弟也是无奈至极啊”
李思钰一把搂住李存瑁脖子,指向官衙方向,说道“朝廷已经派了裴老头前来就任太原令了,你说兄弟咋办人也来了,地也分了,你说咋办吧”
“总不能把裴老头驱赶走吧把分给百姓的田地再收回来吧如此兄弟还如何与朝廷交待天下人还不得把兄弟骂成了猪头”
李思钰拍了拍一脸苦色的李存瑁,叹气道“事已至此,误会已经造成,再多言亦是无用,当然了,兄弟也还愿意与贵军和睦相处,千牛卫左右指挥使将军亦给世子兄弟留着,至于王爷么,若是愿意,辅政王依然是王爷的”
“当然了,贵军也应拿出个诚意来,天门关、赤塘关、石岭关必须要交给兄弟一个”
“不行”
李嗣源未等李存瑁大声反对,竟然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