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话语刚落,长史陈仁梁立即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开口道:“王将军多出五百人,岂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
“这样吧,贵军所需之物,全由我南城承担。”
“如何?”
陈仁梁一开口,刘之康就要再次怒骂,听了后面话语,这才沉默了下来。
不但他沉默了下来,就是王奎也沉思起来,最后摇了摇头。
“所需之物?只那五百人?想也别想!”
王蕴看向刘之康,轻声说道:“刘将军,你南城少出五百军卒,自然要补偿北城,只是五百人的物资是不够的。”
刘之康与陈仁梁相互看了一眼,陈仁梁说道:“那王将军想要多少才可松口?”
“刀枪剑戟至少要人人配齐,皮甲五百,战马二百,粮食三千担,食盐千担……”
“不行!”
还未等王奎说完,刘之康气的脸都青了,怒声拒绝。
刘之康怒吼才过,陈仁梁立即出声道:“王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咱们谁都清楚,这两千人出城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的送死之人,何须这么多物资?”
王蕴也觉得是不是过了,犹豫看向王奎。王奎却不急不躁了起来,喝了口茶水,这才抬头翻眼皮。
“少?老子还嫌少呢,这次老子可是派遣手下第一悍将前往,没物资,老子不去!”
王奎话语一落,刘之康顿时一愣,皱眉道:“可是那伤了我儿之人?”
王奎冷笑道:“你说呢?”
刘之康顿时沉默了下来,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的儿子刘豹,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陈仁梁身子倾斜了一下,在刘之康耳边轻声道:“那人在王奎手下,第一日伤了令郎,第二日就斩了张彩,定然不是个安安分分的主,与其以后留在翼城与我等为敌,不如趁此让李吃人斩了此人。”
刘之康暗暗点了点头,他亲眼见到李思钰是如何伤了自己儿子的,心里很是忌惮李思钰。
刘之康一脸严肃看向王奎,开口道:“王胡子,此话可真?”
“只要你敢拿出那些东西,老子就敢应下此事!”王奎不屑一顾样子。
刘之康死死盯着王奎,想要看出点什么来,最后却失望了,王奎就是一副不屑一顾模样,好像拿准了他不敢的模样。
气氛越来越凝重压抑,王蕴能够清晰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至于为何会如此紧张,他也不知道,没来的缘由心脏在加速跳动。
王奎起身道:“哼!老子没工夫跟你们闲扯,各自出兵一千,想要占老子便宜,想也别想!”
说着就向门外走去,就在他要出了厅堂之时……
“老子答应了!皮甲八百,战马三百匹,粮食四千担,食盐千担,并且老子还给你配齐所有兵器!”
“但是……不但要那伤了我儿之人前往,这两千人必须是你王胡子全部出!”
刘之康阴冷道:“王胡子,你可敢与老夫赌这局?”
“可敢?”
刘之康冷冷指着王奎后背,声音极度阴冷。
王奎一脚迈出了门框的身影顿了一顿,胸口剧烈鼓动了一下,缓缓转身,眼睛眯起,看向指着他的刘之康。
“可敢?老子依你!”
“明日老子要看到所有东西!”
“……”
两人目光激烈碰撞,火花四射。
“好!”
王蕴突然大叫,声音尖锐刺耳。
“本将军就为两位见证!”
“哼!”王奎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哼!”刘之康起身,同样冷声离去。
随着刘之康离去,陈仁梁随即也起身离去,这些物资可不少,尽管他们南城富裕,可若一下子拿出来这些,依然还是要头疼不已。
看着所有人都一一离去,厅堂的王蕴突然莫名的笑了。
王奎出了府,亲兵牙将牵来马匹,王奎翻身上马就要打马回府,想了想,转道向骁勇营。
来到骁勇营外,看着营门外站立的兵卫,两个衣着单薄瘦弱兵卫,王奎叹了口气,站立了一会,就在他的亲兵牙将疑惑之时,王奎这才打马走进营内,至于守门兵卒,他们哪里敢阻拦。
李思钰刚刚从王虎那里带回来几百担粮食,这让骁勇营和三山营顿时欢呼声不断,他们不知道有多少粮食,也不管这些,只知道现在有吃的,只知道他们都头又弄来了粮食,至于其他事情,他们才不管这些呢。
还未等他刚喘口气,高怀恭一头大汗跑来报告。
“都头大人,军头大人来了!”
“嗯?”
李思钰愣了一下,随即忙跑出去,看看能不能再哭穷点,再捞点粮食。
还未等他刚跑出去,正见到王奎已经打马到了近前。
李思钰忙上前拜道:“小将见过大人。”
骑在马上的王奎,看到李思钰躬身抱拳模样,眼中露出莫名之意,随即跳下马来,笑道:“李兄弟莫要多礼,今日或许李兄弟恼怒也说不一定呢。”
李思钰愣了一下,心下顿感不妙,小声说道:“大人这是何意?”
王奎摇了摇头道:“入内再说。”
李思钰点了点头,随着王奎一同进入屋内,两人都不会在意一些礼数,等到王奎坐下后,这才突然发觉不知该说什么了。
李思钰见到王奎张了张口,却什么都不说,这心下不妙感更重了,小心问道:“不知大人可有什么事情告诉小将?”
王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才说道:“老夫今日被镇守大人召去,得到一个消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