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现在张铮却说三刀死了,那么狍子呢?
“寨主啊,三刀这孩子他受了重伤,狍子死了,还有这次去的人,死了十五个,只有七八个回来了。”
张铮的话让宇文奎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自己和有些地方的人还是有点联系了,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问题。
“在什么地方出事的?”
“就在,就在回来的路上,他们说,就在回来的路上,他们的船快要到家的时候,被人袭击了,船上换回来的东西被抢个精光。”
张铮的话让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是在外面就被抢了的话,可能真的容易出事。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他问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听说是回来报信的,那个抢了他们的人,说是今晚就会过来,让我们准备好酒好肉招待。”张铮的话让宇文奎听出了一个别样的味道,“什么,就一个人?”
他们去的时候可是一条大船,三十多个人呢,怎么就有一个人就可以了?
“听他们说,就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孩。”张铮说这话感觉自己都不太相信了,怎么可能啊?
“他用的什么武器?”宇文奎接着问道,同时将他放了下来,因为自己的脑袋是真的挺疼的。
“听说是空手。”
张铮的话一落,宇文奎就直接走了,他不想听这个老家伙的这些糊涂的话。
宇文奎发现走的越快,自己的脑子越舒服,所以越走越快,而张铮可能是跪的时间有点长,差点没跟上。
从村子中央穿过之后,那些之前还嘻嘻哈哈的一群人大部分时间都躲在了房间里,就连之前那个感动不已的苦叔都是如此,因为他们似乎知道了一些事。
这些年军山寨子相对来说比较顺利,所以大家都会放松警惕,过着优哉游哉,而又相对来说比较自游的生活,但是呢,凡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这样的生活可不会是永远的,如果说一些深山老林或者洞庭湖的一些老牌的寨子还有可能,而这里,距离岳州太近了,当时为了获得这个地方宇文奎可是费了很多力气,现在看来可能真的不是个好事哦,因为一旦朝廷真的稳定下来了,就会派人来剿匪,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地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岳州就算是过了一百年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那么,这个天然的绝佳的水道就会成为鸡肋了。
可是大家没有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虽然被打伤打死的人都是自己过去的子侄以及兄弟,可是他们竟然有点羡慕,死有所死的时候,比死无葬身之地可奢侈的多了。
宇文奎根本不理会这些,一阵风地离开了这里,就转身朝右边走去,然后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一座比较大一点的宅子,都是原木做的,如果是夏天的话,这里会的院子里会有不少的野花或者草药之类的,可是现在只有一些干瘪的草药摆放在一些架子上,而门口却站着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人,脸色微微铁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他的脸上的胎记。
这人叫做张风骨,以前是军队里的军医,说白了吧,就是被抓了壮丁的一个闲散的民间游医,过去军队里真正的军医太少了,可以说是没有,很多都是身边的人代替了,也因为如此,过去的伤兵营是死亡率最多的地方,比战场上死的人都多。
“老张,怎么回事?”宇文奎好久没有看到这个老货的这样的表情了,本来就丑,加上他的脸上那灰白的表情,让人心中不好的感觉越发的加深了。
“寨主,寨主,祸事了,祸事了。”张风骨摇着脑袋,下巴的山羊胡子随风而动,显得滑稽而又可笑。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奎现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这种有话不说清楚的隐瞒,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出来了,双手提着铁鞭,大有一言不合就动粗的感觉。
“寨主,这次回来的人虽然三刀没死,可是嘴巴烂了,小虫也没死,嘴巴也烂了,回来的人之中就只有小狗子嘴巴是好的,可是他的双腿断了,还有”
不等他继续报忧,宇文奎直接就冲进了房间里,就看到一群人躺在那里,脸蛋肿的像个猪头一样,唯一能看的人就是刚刚说的狗子,可是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苍白如白纸一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下来,看来是真的疼。
“怎么回事?”宇文奎也算是战场上和江湖上面的老手了,可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没听过只是大嘴的人啊,而且为什么不是全部打了,而是留下一个呢,难道是为了传话?
“老张,给他吃点鬼草,我要问话。”宇文奎看着跟在身后的张风骨,说道。
“这个,寨主,我们就只有最后三根了。”
张风骨有点犹豫,这个鬼草具体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但是吃了之后很容易就止疼,在他们的眼里算是灵丹妙药了,等闲不给用的,而且现在就只有三根了,如果给狗子吃了的话,到时候就只有两根了,这个东西太珍贵了。
“给他吃。”这句话宇文奎似乎是吼出来的,让他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去了内屋,过了一会拿出一个青玉雕琢成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当着三棵翠绿翠绿的小草,只有手指长短,他叹了一口气,取了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