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撤吧,我们中计了!”
丁猛将手上所有的子弹打光之后,正准备叫人送来补给,才发现此时的局面已经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发展了。
“撤?!阿猛,你要在再敢说一个字,我特么的崩了你!”
张辉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浓浓的夜幕之中,他也分不清山下来了多少人,自己又杀了多少山庄里的人。只有一点他很明白,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经赌在了这一仗上。
如果胜了,未来一片光明!如果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他没有发现,身边的另外一个以往的忠心兄弟,手里的枪口始终对着感觉没什么人的地方,甚至是半空中。而他眼中露出来的些许异彩,让他看起来,心里藏了不少事。
终于,不仅是张辉和丁猛,就连章翔的子弹都打光了。他们准备的军需不少,但为了行动轻便,在进入到附近的地域后,在一个地方藏起了一些。
他自作聪明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如果败了,自己撤到那里时不至于没武器可用。如果胜了,那里藏着的军需又是一大强助。他得到的有关山庄那里的情报,都是很可靠很准确的。也因此,双方的力量对比,让他做出了这种自作聪明的举动。
现在,章翔后悔了。山下并没有什么枪炮声传来,反倒是那些士兵的惨叫声,就像是地狱里的怨魂,让他听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那些惨叫声是从山庄里传回来的,他将会喜不胜收。可惜,无数的子弹打了出去,就像是沉入水潭的石子一样。除了偶尔听到类似于惊叫的涟漪之外,并没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出。
这让章翔觉得有些心寒,一些不太好的预感,也慢慢笼罩在心头上。
“拼了,就只是一群女人而已!他们只有一百个,我们有一千多人!冲,全都给我冲进去!”
不管是夜里的黑暗,还是山下传来已经很近的士兵惨叫,都让章翔脑子里的那一根理智线到了快要绷断的极限和边缘。
在他的命令下,已经很熟悉山庄地形的士兵们,开始往山庄里发起冲锋。
可是原本还算冷清的枪炮声,也在同时开始激烈了起来。跟着张辉和丁猛身旁的丁健之前开枪时就有所保留,现在更是落在了比较后面的位置。
他的这种举动,立时就被现在已经草木皆兵,神经紧张的两个兄弟发现了。
“阿健,你干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畏缩什么!”
“还有机会,活命的机会!辉哥,阿猛,跟我一起吧!只要拿下章翔,将功赎罪,城里的那几位会保住我们这条命的!”
丁健的话让张辉神情一愣,他的那个兄弟丁猛却是脸色一变,脑子里瞬间闪过了上百个念头。但到最后,一个词汇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他们的心里,叛徒!
两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即便是身边的兄弟,曾经也杀过不少。也是这种狠辣的做法,让许多跟随他们的人,在走上同一条路时,只有一条道走到黑这唯一的选择。
只是他们忘记了,对方手里现在还握着一把枪,而不像他们,子弹打光之后,手枪便换成了一把刀带着。
丁健也是狠辣之人,他也是最明白自己这两个兄弟的人。如果不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敢暴露出自己反叛对方的行为。
在对方不声不响挥刀砍来时,他也毫不迟疑的用枪口指着对方扣动了扳机。
这里位置还算偏僻,他们几个也是章翔比较信任的,在部队里挂了个连长头衔的军官。但即便是夜色有些浓,也有人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冲突。
“你,你们,在做什么?”
那人才刚问出心里的疑惑,山下赶来的聂子崖一行人,刀尖上还挂着血迹,如恶煞凶神一般冲了上来。
“放下武器!”“跪下,投降不杀!”
此时从山庄里也冲出来了一群人,人数虽然不多,其中还有不少是女生,但却个个全副武装,前面顶着防弹盾牌。一盏盏骤然打开的强光灯,让冲在前面的那些士兵眼睛有些受不了,有些甚至是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他们把一些都想得太美好,太顺利了。夜里偷袭也是个绝妙的主意,即便是他们连雨后山路湿滑,要穿防滑的军鞋这种小细节,都考虑在内。
但他们忽略了情报,忽略了战力上的差距。他们只想着自己占据了情报的优势,战斗的地方又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这种种的优势让他们感觉到了胜利在握,虽然也考虑了失败的可能,但却没有去重点细想那些。
章翔的位置还在张辉他们前面,自信熟悉地形,也知道领导者一马当先所能带来的提升士气的好处。自认有几分实力的他,带着士兵之中比较强的精锐,领下了前面开路的任务。
他从之前对方狼狈而稀疏的反击做出自己的判断,认为他们没有太多子弹炮火。即便是有,或是因为雨天湿潮,或是来不及调派。
等到他中枪倒下时,才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而此时在遇上了聂子崖,跟对方对上了暗号,确认了身份的丁健,却是威风凛凛。
被他当场劝服,倒戈相待的士兵,就有五六十人。虽然比之五百人左右的进攻部队,只有其中十分之一左右,但也让从山庄里走出了的女警卫队长,脸上露出笑意的点头示意了一下。
而相比中枪倒地直接死掉的罗缈,张辉和丁猛的下场要凄惨的多了。聂子崖留下了一句由他做主,便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