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十一阿哥传信的内容……有点废话。
十一阿哥叫她三日后早点去公主府,也没说为什么,然后又数落她的字写得难看,跟狗爬似的。
盈玥黑着脸把这张纸条分分钟烧成了灰灰。
麻蛋,绝对是闲得蛋疼来找她的茬儿了!
不过这个盒子倒是蛮漂亮的,盈玥便将准备送给咏絮的生辰礼物的那对金累丝蝶恋花簪子给装了进去。
春日里,繁花初开,正是好时节。
盈玥一大清早便起床,梳洗打扮,约上承恩公府的宝容、顺容,便一并往公主府去了。
今日天气晴暖,公主府的后花园早已唱起了昆曲,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倒是那个小寿星还没露面,叫盈玥很是无语。只得先上前去给定亲王绵德以及其弟绵恩见了个万福。
绵德面带笑容道:“絮表妹还在自己屋里换衣裳呢,听说都换了三套了,还不满意。”
盈玥暗道,咏絮这是到了臭美的年纪了。
绵德这个表哥倒是做得相当称职,在后花园宴席上,为咏絮招待来客,应酬上下。
倒是绵恩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绵恩今年又长高了不少,其身形蜂腰猿臂,个头甚至比哥哥都要高出半个脑袋来,这块头,已经堪比成年男子,哪里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这么多皇孙中,最得皇帝喜爱的,却不是皇长孙绵德,而是这位皇次孙。无他,绵恩年少勇武,骑射拔擢,小的时候,便因骑**准,得过皇帝赏赐黄马褂。
不但如此,绵恩读书也不逊色,虽然不及十一、十二两位叔叔,但起码比他哥哥绵德出众。
面对这么一个文才武功都在自己之上弟弟,也难怪定亲王绵德心里不痛快了。
“二弟!”绵德板着脸道,“你杵在这里做什么?你若不愿搭把手,便去别处玩去,别在这儿碍事。”
瞧瞧,这是当哥哥的该说的话吗?
绵恩脸色嗖的冷了下去,一句话不说,直接拂袖而去。
盈玥不禁暗叹,这娃子啊,你哥哥那是故意要挤兑你离开宴席呢!好待会儿咏絮来的时候,顺便给你上点眼药。
盈玥猜得不错,当咏絮穿得花枝招展来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先上前笑盈盈谢过绵德,“不过一个小生日,真是劳烦表哥费心了。”
绵德笑容亲切无比,“絮表妹还跟我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见外了!”
咏絮掩唇一笑,忽的道:“诶?二表哥哪儿去了?我听底下说,他是跟你一块来的。”
绵德不由叹了口气,露出无奈之色:“二弟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方才我叫他搭把手,他直接甩袖子走人了!怕是觉得忙活这些,有失身份吧。”
盈玥小脸一黑,真特么阴险。
果然,咏絮也蹙了蹙眉头,便道:“算了,本来我的生日也不该叫二表哥费心的。”
绵德道:“还是你心宽,方才可把我给气坏了!”
咏絮欣然笑了,“表哥别放在心上,二表哥其实秉性不坏,只是不喜欢嘈杂罢了。”
绵德眼中泛起一丝阴霾,“是吗?原来絮表妹这样了解二弟。”
咏絮却还浑然不觉,自顾自笑嘻嘻道:“咱们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何况都是自家近亲,自然要多包容些。”
盈玥暗喜,看样子咏絮并不讨厌绵恩。这样的话……
对了,十一阿哥今天没来吗??
盈玥悄然离席,四处兜兜转转,本想寻一寻,没想到却碰见了一个亲戚!
“姑父?您没回盛京吗?”盈玥脱口道。
不是别人,就是去年腊月在香山梅谷遇见的那位都统姑父。她好像听说,正月姑父就回盛京了,怎么此刻竟会出现在公主府?!
盈玥一脸诧异。
诧异之后,她立刻道:“姑父,您答应给我压岁钱,结果最后也没给我!”
姑父大人今日穿了一身深青色蟒缎袍褂,一如既往的带着那枚帝王绿级别的翡翠扳指,手里正拿着一把湘妃竹骨折扇,身后跟着四五个低眉顺眼的随从。
“姑父,您怎么不说话呀?”盈玥歪着脑袋道。
姑父大人纯粹是被盈玥突然冒出来的话给弄懵了,没回盛京?这是还当朕是萨喇善那小子啊……至于压岁钱,朕明明都给了!
姑父大人顿时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便扫了一眼身后的随从:“王进保。”
那个被叫做“王进保”的随从如心有灵犀般,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双手递了过来。
盈玥一看竟然是五百两面额的银票,顿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连忙做再三做福,“多谢姑父!姑父真是豪爽!您给我的压岁钱,比皇上给得都多呢!”
那个叫王进保的方脸白面随从忍不住笑了,却未敢笑出声儿,急忙捂住了嘴。
姑父大人“哈哈”笑了,“是吗,连皇上都给你压岁钱了?”
盈玥晓得春光灿烂:“可不是么!虽然说只是沾了我弟弟的光。”
姑父暗道,这丫头合着是以为朕是看在福康安份儿上呢。
盈玥嘴甜地道:“皇上赏了我们兄妹四个一百两金子,也就是每人二十五两。您这一给就是五百两银子呢!我还是头一次受到这么大额的压岁钱呢!”——过年的玛嬷、阿玛、额娘给的金锞子,银票嘛,大哥给的最多也就是一百两面额。
盈玥财迷地笑了,飞快把银票塞进了自己荷包里,“不过皇上赏二十五两金子,换算成银子便是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