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所长在朱家镇是横着走的主,什么地痞流氓混子无赖,到了他面前都得乖乖的。见有人敢和他大声吼叫,胖脸上的大眼珠子一瞪,说道:“你特马是谁,敢和老子吼。”
胡八万并没阻止郑老炮,他抱着手站在一边看着。
郑老炮见胡八万不拦他,底气更足啦,声音变得更大:“老子是三炮屯儿的郑老炮,怎么着,你想吃了老子?”
郑老炮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很多人多听过他的名字,敢叫自己老爹是老东西,敢和镇长大吼大叫的,朱家镇就只有这么一个。
“你就是郑天龙那个三儿子,真是耳闻不如眼见。”听说是郑老炮,刘所长说话的口气一下就缓和下来,这个小子和镇长都大吼大叫,和他爹说话都是老子如何如何,和其他人怎么说一般没人会再和他计较。
“见到了吧,老子就站在这儿,好好看看。”
胡八万见差不多啦,笑了笑说道:“老炮,刘所长是来执行公务的。”
李阴阳也劝道:“老炮,刘所长……”
“你爹才是老炮。”郑老炮并不给李阴阳面子。
刘所长见郑老炮疯狗一样,除了胡八万,谁劝和谁瞪眼,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郑老炮还想说话,小兰从背后踹了他一脚,说道:“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你。”
郑老炮虽然现在和小兰关系很好,但是他从内心惧怕小兰,被小兰一踹,马上不敢再说。
刘所长奇怪的看着小兰,他没想到疯狗一样的郑老炮,竟然怕一个小女孩儿。
“呵呵,有点儿意思,有点儿意思。”刘所长笑着说道。
见刘所长不再提来这里干什么,李阴阳急忙对傻缺说道:“傻缺,快去给所里的兄弟们买几盒好烟。”
傻缺跑出去买烟,胡八万问道:“刘所长,是不是有人冤枉李阴阳,你看这个纸扎店也不大,藏不住东西的。”
刘所长扫视一眼纸扎店,点点头,说道:“这里确实有点儿小,根本就藏不住东西,你们两个找一找。”
两个民警象征性的翻了翻纸扎店的东西,就说什么都没找到,胡八万问道:“刘所长,这是谁想阴我李叔啊,招谁惹谁啦。”
这时傻缺拿着三盒烟跑了进来,刘所长见是八十多一盒的黄鹤楼,笑着说道:“还不是那个赵大港。”
赵大港是朱家镇的一个混子,这个小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告密坑人赚钱花,在朱家镇,不仅仅普通人躲着他,连混子们都不想和他靠近。
傻缺把烟塞到刘所长手里,也想客气几句,笑着说道:“刘,刘所长,咱们都自己人,有什么事儿别客气,你娘死了需要什么来这里随便拿,不要钱的。”
傻缺的话刚说完,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两个民警笑的前仰后合的。刘所长的脸都绿啦,吼道:“你娘才死啦。”
“啊,我娘就是死啦,刘所长真聪明,一眼就看出我娘早就死啦。”
李阴阳气的一把把傻缺拉开,说道:“滚一边去,不会说话别瞎说。”
李阴阳急忙替傻缺道歉,刘所长虽然生气,但是也没什么可说的,傻缺的脑袋不太清楚镇上的人谁都知道,如果和一个傻子生气会被人笑话。
“没什么,一个傻子,我不会和他计较的。”刘所长说道。
送走刘所长和两个民警,郑老炮说道:“特码的赵大港,敢卖老子,哥,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胡八万拉住郑老炮,说道:“老炮,这件事用不着你去,改天让郑谦带人去,教训教训他,免得以后咱们来镇上混,给咱们找麻烦。”
郑老炮很听胡八万的话,见胡八万不让他去,他也就不再坚持。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三炮屯儿,把被人举报的事儿和郑谦一说,郑谦马上变脸,说道:“放心吧八万,赵大港这小子不是个东西,我早就听说过,明天我带二东和狗剩子去教训他,让他长点儿记性。”
第二天,赵大港被打了个半死,住进了医院。刘所长得到消息后,知道这件事和胡八万有关,但是打入的人没抓到,问赵大港谁打的他,赵大港又不敢说,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在家休息了两天,胡八万又带着郑谦和小兰、郑老炮去了一趟鬼市。这次带去的纸扎和冥币没卖出多少,回来的时候为了省力,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赊了出去。
“哥,所有东西都赊出去,他们不还账怎么办?”回村的路上,郑老炮问道。
胡八万呵呵笑着说道:“我是鬼差,就象派出所的警察一样,这些恶鬼就象街上的混子,你说警察赊账给混子,会不会怕他们不还账?”
郑老炮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混子敢欠警察的钱不给,那不是找死吗?”
从鬼市回到三炮屯儿,胡八万一直就在琢磨最近发生的事儿,他越想越感到蹊跷,心想最近作事儿一定要谨慎些,免得给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天阴沉沉的,浅灰色的云压得很低,没有一丝风。
胡八万闲着没事儿干,正准备出去走走,到土地庙和牛乐田坐坐,喝杯茶,门咣铛一声被撞开,鲁木匠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八万,快跟我去看看,我娘病啦。”鲁木匠拉住胡八万的手,说着就要往外拉他。
胡八万奇怪的说道:“鲁师父,你娘病了赶快送医院,我又不是大夫。”
“八万,我娘的病很奇怪,你先跟我过去看看再说。”鲁木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