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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攸宁一眼对上濮阳玤这个不对劲的眸色后,有些胆怯地遁进了浴室里淋澡,直到湿了身,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腻怂了!
确实熊不起来……那个男人是濮阳玤啊!
走神的时候乱瞄打量,她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洗漱用品都准备好,放在浴室洗漱盆干区…没想到他这里,居然放有女性用的化妆品和润肤露!
她当然不会认为这是濮阳玤是特意为她准备的,毕竟濮阳玤有多孺慕珠姐,她一早就知道了。更加不会以为这些是濮阳玤带别的女人回来留下来的——
隔着点距离,她都能看到那些包装瓶上,都贴着濮阳家特殊的家徽!
一时之间,她含羞的面容渐消,只置在花晒淋浴中,垂下来的脸庞隐含着一股失落,捂着心口,这里不甚舒服……
她没用。
不想。
刚还隐含的羞涩期待和惴度,转眼消失干净。
再看那挂着地男性黑色衬衣,她默默擦干身体套上,一套上才发现真的很长,都长到了她膝盖了……
果然,等她洗好澡出浴室时,正好看到濮阳玤已经在床边铺好床位了。
“怎么不吹干头发?”濮阳玤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步伐声,正好他站起来转身,就看到小女人垂着头站在他身后。
他的衬衣套在她身上,果然好看!他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只小女人的反应……有些奇怪啊!
莫非是不喜欢他准备的这身衬衣?他心中浮起懊恼,他就不应该心存男人的龌龊心思!
取了条新毛巾盖在她头顶上,他自然的带着她来到床边,按着她坐下,亲自揉动毛巾给她擦拭湿发,不解地低问:
“你怎么了?是不喜欢…”
文攸宁连忙摇摇头,急急解释道:“就是有些累了。”
只置在腿上的小手用力地扯了扯那滑顺的衣料,自嘲:她真不要脸!
濮阳玤内心有些无助,他从来没有跟女性独处的经常,特别是眼前这个小女人是他喜欢了七年的,要说他没有想法,根本不可能!
不过,此时看着她一脸憔悴失落的模样,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只能默默地给她擦拭干头发后,看着她不安的望了他一眼,扭捏说道:“我去睡了…”
地铺都摆好了,显然他完全没有跟她共床的念头,她已经自觉地站起来,主动去睡地铺——
“等下,你去睡床。”濮阳玤拧起秀眉,无奈的说道:“宁宁,绅士不会让女士睡地下的。”
“不太好…”文攸宁摇摇头,瞭了眼黑白相间的床褥,“床套都是你用习惯的,你睡吧,床上地上,没什么差别。如果不是你铺好了床,我觉得睡客厅沙发更好一点。”
“你…”
濮阳玤瞧着两人已经拉开的距离,他话还没说开,就见她已经转身,空气中还飘荡着她轻微地低喃,“晚安。”
“宁宁!”濮阳玤大步一跨,将古怪象是在使着小性子的小女人扯到身前搂住,放低声音的坦然哄道: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说给我听,我改好不好?我第一次谈恋爱,什么都不懂……”
他还想解释,可是他已经感觉到埋脸在他胸膛的小女人,在哭泣——
文攸宁就是觉得难堪,眼泪就刹那间冒了出来,她已经好久不曾哭泣过了,眼泪只对爱惜自己的人才有效啊!
因为明白这个道理,她一向在外都表现地很坚强,从不示弱于人前。但是面对他,她总是不自觉地想哭……
濮阳玤惊慌地将她搂进怀中安抚,“宁宁乖,不要哭,你心里有什么话,能坦诚跟我说吗?你别都埋藏在心中!”
说到后面,他直男癌的性子也急了,他一边心痛她哭了,一边又急上火,他不会读心术,无法探知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啊!
“呜~”
然而,文攸宁根本不想回话,她只是用力的抬手抱住他的腰身哭泣,直弄地濮阳玤情绪烦躁起来,只大手仍自觉地给她轻柔顺气,低声下气地哄道:
“宝贝,别哭了,你要是生我气,打我咬我都好,哭坏了眼睛,那就更丑了!”
文攸宁抽噎的动作一顿,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这男人居然嫌弃她丑……
呜呜呜,她一早就知道,她确实没他美貌,但被当事人直接说出来,还是她深爱的男神哟,那简直是万箭穿心!
她一气,张嘴就咬上他肌肉——
“嘶~”
濮阳玤察觉到小女人不哭了,还真的听他话的咬他,他无奈的揉揉她埋在他胸膛前的小头颅,低声哄道:
“宝贝还真的是生我气?你得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才好改过,你要知道,老公是需要老婆调教的,嗯?”
冲动又隐含悲愤,文攸宁这才会张口咬他,意外于他温柔,更意外于他的话语,她错愕地松了嘴,少顷才抬头,紧张地问:“你你刚说了什么?”
话说,传言是不是有些误会?不是说濮阳大少爷脾气不好,惹毛了他毒舌还凶戾?怎么她都咬他了,他还能这么温柔?!
正因为这个原因,她对他总是不自觉的怂:要是直面他吼她的场景,她得悲伤欲死!
“问你生我什么气呢?”濮阳玤一直是垂下眼眸,因而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她那红的眼眶,以及诱人的红唇虚张——
“不是这一句!”
“那你想听哪句?”濮阳玤余光瞄了下他已经铺好的床垫,他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小女人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