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夕思忖良久,最后将目标定格在了一个最有嫌疑的人身上——凌潇郡主。
但她还是想不明白,凌潇郡主是如何知道她易容下的面容长得和她相似的?
很多事情,朦朦胧胧,看似凸显出了清晰的面容,却又云遮雾罩地隔着一面纱,总是瞧不清楚。
可是,现在又不是纠结这些事情的时候,得想个办法拿着花妖尽快出宫。
正思忖间,四名身穿宫装的侍女进了门,手中端着许多东西,有材质上等的服侍和各类首饰。
进了门,客气的很。
“王妃娘娘,日后娘娘您的日常起居便由奴婢等人侍候。这是摄政王命奴婢们给王妃娘娘您准备的衣服,是今晚你与摄政王大婚所用的,奴婢们侍候您穿上吧!”
来真的?
苏槿夕嘴角的肌肉再次狠狠一跳。
就算是逼婚,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吧?
慕容风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不过,苏槿夕也明白,跟这些下人们费多大的口舌都没有用,在此处最有话语权的还是慕容风。
“你们摄政王呢?我要见他!”
“回禀摄政王妃,摄政王此时正在前殿,也在准备婚礼的事宜。”
“呵!”
苏槿夕冷笑一声:“堂堂摄政王,要大婚了,总不能举办的如此草率吧?不用三媒六聘,不用问吉,不用提前准备吗?竟然如此猴急?”
宫女们都是未出阁的女子,哪里知道这些?被苏槿夕这样一问,顿时脸颊有些红,垂着头,一个个地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名嬷嬷从她们的身后进来:“摄政王妃,老奴在这宫里当了大半辈子的差了,也算是最了解摄政王爷的人之一,老奴劝你,你还是收收心思,从了摄政王吧!
咱们王爷,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别说是没有三媒六聘,不问纳吉了,就算问了天,纳了吉,老天爷也管不着他老人家的事情啊!”
苏槿夕嘴角狠狠一阵抽搐。
那嬷嬷继续:“再说了,当咱们王爷的摄政王妃有什么不好?你别瞧着这南离的朝堂上还有个祁王和宗大将军,但关键时刻只要咱们王爷一句话,那祁王和宗大将军什么事儿都顶不了,还是我们家王爷说了算的。
再说了,摄政王府上也没有别的王妃或者妾室,你只要一嫁过来,便是府上的正宫王妃。依着摄政王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那就跟后宫的正宫皇后一般无二。所以啊!王妃娘娘,这人呐,还是得活明白喽!”
苏槿夕无语望天,论口舌,她绝对比不过宫里的这帮嬷嬷们。所以,她不跟她们争。
半晌没说话,眼珠子滴溜溜转着,苏槿夕的眸光忽然一亮,指着那嬷嬷。
“你也是来伺候我的吧?”
那嬷嬷笑脸如花:“老奴是在摄政王身边伺候的,紫宸殿主事嬷嬷。以后摄政王妃您的事情,老奴绝对当着摄政王的事情一般上心”
“很好。”苏槿夕点点头,又指着另外几名侍女:“将你们端着的东西拿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还不快给摄政王妃端过去!”
那嬷嬷连忙指挥着侍女们将东西端到了苏槿夕的面前。
苏槿夕神色淡然,一只纤细的手指一一在那些织绣将就,针线严谨的衣衫和琳琅满目的手势上拂过,另一只手却在袖子底下暗度陈仓。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那名嬷嬷和几名侍女全都无
声倒在了地上。
苏槿夕得逞地拍了拍手,神情淡然,再不看倒地的众人一眼,扬长朝着门外而去。
但是,她刚夸出了门,几名身穿黑衣劲装的男子便从黑夜里飘然出现,落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摄政王妃,王爷交代过,您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苏槿夕既然敢对慕容风派来的嬷嬷和侍女动手,自然也想到了紫宸殿外定有明暗卫守护,所以早就想好了招式。
“我不是离开,是想去……去趟茅房。”
几名暗卫有些尴尬,但领头的护卫却是精明的很。
“王妃娘娘,这紫宸殿外的茅房有些远,而且都是我等下人用的简易茅房。殿内有专门供主子们使用的恭桶,您还是用恭桶吧!”
苏槿夕的思绪飞速旋转。
“那恭桶我使得不顺手。”
护卫的眼底划过一抹精明,盯着苏槿夕的目光瞧着,半晌,一挥手,使唤身旁另一名暗影。
“去,给摄政王妃再找几个恭桶来。”
“是!”
隐卫应声而去,苏槿夕在内心咒骂不断。
“摄政王妃,请回吧!别让属下等人为难。”
苏槿夕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无声回头。
但是,就在她的脚步刚踏入殿门,也就是一众防范的隐卫刚好放松了警惕的时候,苏槿夕忽然回身,挥手一扬,洒出了一把毒粉来。
“赏你们丫丫的一人一口毒粉,让你们再拦着本姑娘的路!”
声音刚落,隐卫们纷纷倒在了地上。
那可不是一般的毒粉,是解毒系统中毒性算得上一等一的,名叫半步倒。
中毒着只要挪动半步,便会立即倒在地上。
若不然,苏槿夕也不可能拿出来对付慕容风的人啊!
“哼,让你们再拦着本姑娘的路,让你们丫的合着伙来逼婚,让你们丫的逼我。猴急得想嫁,你们就自己去嫁吧!”
苏槿夕愤愤送了几名倒地的暗影一人一脚,然后拍拍手,从他们的身上跨过去,朝着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