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奸细?”
苏槿夕有些怒了。
“王爷,别闹了好不好?你见过哪个奸细当的有我这么称职的?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婚姻大事不说,还能如此任劳任怨的替你解毒?”
苏槿夕见夜幽尧脸上的神情未变,并没有被自己说动的倾向:“王爷,再说了,我既然能解毒,就能下毒。一般毒师杀人都是在无形之间,你又不懂毒,我若想杀你,早就动手了,哪还能给你三番五次掐着我的脖子质问的机会?”
“本王已经派人查过了,苏家世代以承袭医学为主,以毒术为不齿。你既然是苏家人,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毒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夜幽尧掐着苏槿夕脖子的手劲儿一用力,以示威胁。
“王爷,谁说能解毒的就一定是坏人了?其实解毒也是医学学科的一部分,不过这一学科一直不为医学正道专供研习,而我却做了那个列外而已。”
“哼,这样说来,竟是本王冤枉了你?”
夜幽尧冷哼一声,满脸的不信。
话已至此,苏槿夕都已经猜到夜幽尧接下来要问什么,索性一并全都给解释了。
“其实王爷也不算冤枉我。此前我因为生病而无法学医,被苏家人当做耻辱,被众人称为医学废柴。再加上从未继承学习过苏家任何医术,王爷和众人不相信我会医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既然苏家人没有教习过你医术,你这一身的解毒本领又是从哪里习来?”
苏槿夕就知道接下来夜幽尧会如此问,内心一阵庆喜,说出了她早就做好腹稿的一番解释。
“是天医谷一位姓容的公子暗中教我的,她再三叮嘱我,不得与任何人说这件事。王爷,今日若不是你怀疑我,这件事我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天医谷的容公子?”
夜幽尧的眼眸缓缓眯起。
“他为什么要教你这么个傻子学医术?”
靠,不带这么鄙视人的!
傻子,那都是原主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她哪儿傻了?
但这些,就算再受伤,再愤怒,苏槿夕也只能死死地憋在心里。
此时最重要的是消除夜幽尧的怀疑。
“当时我还小,容公子只说他和我母亲有一些渊源,教我医术是为了完成我母亲的遗愿。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也不让我多问。那时候我……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学到的也没领悟多少。至于如今这点本事,还是在头脑清醒后的这段时日回忆容公子曾经所教习的内容,会晤到的呢!”
苏槿夕一双水灵的眼眸看上去特真诚。
“天医谷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既然姓容的亲自教你,怎么会独独教习了你解毒的法子?”
夜幽尧的思想很严谨,步步紧逼,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愿放过。苏槿夕都被她问出了一身冷汗。
“王爷,天医谷很厉害吗?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还有容公子,你好像认识他,他和天医谷又是什么关系啊?”
苏槿夕实话实说,确实不知道,便也这样问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原主以前痴傻,不知道这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夜幽尧一阵不耐,放开了掐在苏槿夕脖子上的手。
“你最好不是奸细,否则,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没有了钳制,苏槿夕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这是第一次,夜幽尧和苏槿夕说了这么多话,却再一次让苏槿夕感觉到自己的一只脚又跨在了鬼门关上。
不管夜幽尧对自己的这一番说辞信了多少,这一关算是暂时过关了。
至于那个容公子,苏槿夕之前从绿篱的口中听说了两次,方才只是临时拉出来垫背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他在原主的记忆中竟然还是找不到任何印象。
“
瞧的如何?”
夜幽尧云淡风轻地问道。
苏槿夕在内心畅然吐了一口浊气,终于回归到正题上了。
“王爷,你身上总共有三十六种毒,有些是最近几日才中的,有些已经在你身上很久了。你瞧,我已经全都给你列出来了。”
苏槿夕拿着自己列好的单子,仔细地给夜幽尧解释。
“这些,你都能解?”
夜幽尧挑眉,有些怀疑地问苏槿夕。
“只要王爷你能找到我需要的药材,解大多数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只是这个叫汲血的毒,有点麻烦,我需要一点时间仔细研究研究。”
苏槿夕有点遗憾。
夜幽尧眸光忽然一黯,有些不相信:“你竟然知道汲血?”
苏槿夕骄傲地笑着:“知道一点,但也不全了解,只是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过。”
夜幽尧的眼底划过一闪而逝的意外,只是苏槿夕没有注意到。
“既然能解,就把需要的药材都列出来吧!”
面对夜幽尧依然冰冰冷冷的态度,苏槿夕的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那么多的毒,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全都诊断出来的,也不是一般的大夫能有办法解毒。尤其是那汲血,听着夜幽尧的话就知道更不是一般的大夫知晓的。
但是面对她非凡的能力,夜幽尧竟然一句赞美或者嘉奖的话都没有。
真是小气死了!
苏槿夕一边在内心腹诽,一边面不改色地应了夜幽尧一声,坐在一边开始认真地分析每一种毒药,并且一一列出了所需的药材。
三十五种毒,每一种毒对应一种处方。甚至有的毒药相生相克之后在体内已经转变,需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