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幽尧冷峻的声音在耳边。
苏槿夕死死地咬着唇。
但是,好半晌夜幽尧都没有其它的动作。
苏槿夕紧张的心情也在这种沉静中渐渐消退了不少。正在她欲要睁开眼的时候,耳边竟传来夜幽尧的声音:“爱妃方才说就这样,是哪样?”
苏槿夕的心猛跳了一下,脸颊顿时火烧火燎。
“夜幽尧……你……你怎么会这么坏?”
“本王哪里坏了?”
“夜幽尧!”苏槿夕死死地咬着唇。
“哈哈哈!”耳边传来夜幽尧爽朗的笑声。
笑声停后,他拽转过苏槿夕的身体,将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中:“睡吧!”
睡吧?
就这样?
苏槿夕有些没明白夜幽尧的意思,身体还是紧紧地绷着,没有松懈一分。
直到头顶渐渐传来夜幽尧均匀的呼吸声,苏槿夕这才放松了内心。她小心地仰起头,瞧见夜幽尧美好的的下颚,一路再往上,直到看到紧闭着的双眼,心才完全放松下来。
于此同时,不知为何一股空落落的感觉浮上心头。
不得不说,夜幽尧真心长的好看,俊美的面容虽然始终是冷峻的,但不是分外刚毅的那种,也不是九容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俊逸,而是鬼斧神工雕琢般,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好。
再加上他迫人的气质;他让人猜不透的内心,和神邸一般高大的形象,感觉用再精美的辞藻去形容,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这天下间怎会有如此美好的人,而偏偏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在了苏槿夕的头上。
黑夜里,苏槿夕明亮的目光静静地瞧着夜幽尧,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果时光不停留,天不老,人便不老,生命不停息,让她一辈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多好。
渐渐地,苏槿夕瞧着夜幽尧的双眼开始疲乏地挣扎,再然后彻底盖上,没再睁开,均匀的呼吸从她鼻息间重重传来。
黑夜里,原本已经睡着的夜幽尧竟然睁开了双眼。
他轻柔地将苏槿夕掰正到自己的臂腕上,给她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苏槿夕的脑袋在夜幽尧的怀里蹭了蹭,鼻息轻哼,让自己睡的更舒适一些,并没有醒来。
夜幽尧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苏槿夕,脸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听着苏槿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梦话,嘴角宠溺地微微上扬。
谁也不知道,权倾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杀伐果断且冷邪的幽王殿下,有一天对着一个女子,竟也有如此纯正的宠溺笑容。
次日一早,苏槿夕醒来的时候夜幽尧已经不在身边了,身旁的被褥里冰冰凉凉的,夜幽尧起床应该已经有一会了。
有侍女进屋,送来洗涮的东西伺候苏槿夕起床。
“王爷呢?”苏槿夕问。
“王爷去练剑了,让奴婢们伺候王妃娘娘起床。
练剑?
之前苏槿夕听花嬷嬷说过,夜幽尧的武器是剑,他的剑法也是相当好,无人能敌。
但是苏槿夕却从来没有见过夜幽尧练剑的样子。以前在中宁的时候没怎么见过夜幽尧与人动手,最近一次是在药王谷和百花谷。
与百草老鬼动手的时候夜幽尧没有用武器,空手搏斗;百花谷的时候大战绿衣女护卫,夜幽尧虽然用了剑,但在那种生死一线的情况下,苏槿夕哪里有心情注意夜幽尧的剑法如何?
sp;忽然她好想看夜幽尧练剑。
“王爷是在哪里练剑?”苏槿夕问。
“在后山的梅林里。”
尽快梳洗完毕后,苏槿夕就让侍女带着她去了后院的梅海。
果然见夜幽尧在练剑,苏槿夕怕打扰夜幽尧,没敢靠太近,只站在远处遥遥望着。
夜幽尧一身青蓝色衣衫,手持寒光凛冽的长剑,身若惊龙,剑气如虹。身影不时穿梭在梅海中,与白雪红梅混为一体。
苏槿夕虽不懂武功,也不懂运剑,但也能看得出来夜幽尧的剑法精妙绝伦。
“王爷是跟谁学的剑啊?”苏槿夕不禁问。
身旁一名侍女也看的有些呆愣,双眼泛光,骄傲道:“奴婢以前听花嬷嬷说过,王爷师出昆仑剑派。不过昆仑剑派分为很多种,王爷的师门具体是哪一派,奴婢就不知道了。”
昆仑剑派?
苏槿夕不是很清楚。
“花嬷嬷以前也来过这里吗?”
“以前每年冬季王爷生辰之际,都会来这里小住几日。前几年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花嬷嬷随行侍奉的。”
“王爷的生辰?”苏槿夕不禁皱眉。
侍女有些惊讶地道:“王妃娘娘,难道你不知道吗?今日就是王爷的生辰啊!”
今天是夜幽尧的生日?
这家伙从来都没有说过啊!
苏槿夕不禁看向了远处梅海中练剑的夜幽尧。
“王爷娘娘?”
侍女见苏槿夕半晌都不说话,不禁有些担忧地喊了一声。
“回去吧!”
苏槿夕抿了抿唇,转身回了。
侍女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没多说什么,跟在苏槿夕的身后回了正殿。
“有多余的蜡烛吗?”苏槿夕问。
“有,不过种类有很多,不知王妃娘娘您需要哪一种?”
“带起去看看吧!”
侍女带着苏槿夕去了储藏室,苏槿夕选了一些蜡烛,又选了一些别的东西,然后就回去了。
夜幽尧练完剑之后回来。
“王妃起了吗?”
“回禀王爷,王妃娘娘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