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铁柱看看牛大娘,在看看身边的婆娘跟儿子,就不成想,这隔壁家的大门都这么不好进了:“丫头,你爸不在了,叔跟婶以后就是你的长辈,老二毕竟是我儿子,这一家人还得说一家话。”
田野:“叔,我记住了,虽说字据上写着,以后田嘉志是我田家的,跟你朱家没关系,可我们该孝顺的一样孝顺,那不是过年还给大娘送肉,送钱了吗,以后我也会按照婶子跟叔的希望,过年过节的过去看叔婶的。”
咱们就剩下这点关系了,可别说一家不一家的事情,田家是田家,朱家是朱家。
朱铁柱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了。
田野看着朱铁柱的态度,给了个定心丸:“叔你放心,我知道这村里没人比叔家跟我家更亲近,这好事只要不是我家自己用,铁定是叔家的。”
田野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朱铁柱别忘了,你来求人的,我可不看你脸色。想要,还得态度好点,我这不是也没有拒绝的很绝对吗。
牛大娘:“你这丫头就是实诚,谁家招亲还割不断扯不断的呀,这要是舍不得儿子就别往外招呀,可没见过这样的。这是打算把儿子的骨头渣子都换成好处呢。”
田野不吭声,朱铁柱带着不忿的婆娘儿子走了:“有丫头这话,叔就放心了。老二是我儿子,我不会亏待他了的。”
田野心下冷笑,指着你厚待,我还看不上眼。
牛大娘:“丫头,你说这朱家还拿着东西上门,是不是有事求你呀。”
田野心说,原来没听全呀,就说牛大娘不是那么沉得住气的人吗:“谁知道呢,我都没听懂。等老二回来我问问就知道了。”
牛大娘:“你说也怪了,他们不找自己亲儿子说事,怎么找你呀,不是觉得你傻好糊弄吧。”
田野真不爱听这话:“我才不傻呢。”咣当就把门给关上了。
她真不傻,真不愿意听别人当面这么说她。
可在牛大娘心里,这丫头就是傻,还不愿意听。这朱家做事越发不低调了,趁着人家男人不在家糊弄人家傻媳妇呢。
牛大娘一张嘴巴,没等下工呢,就给传的满村的风言风语了。
话说田野有什么可让人糊弄的呀。好吧这事更瞒不住了,原来他们村多了一个名额呢。
还好这次没有多少人动心思了。
一来大伙都知道朱家跟田家的关系,这事别管父子爷们兄弟闹腾的多僵硬,只要朱老大想去,田家就不可能把这个名额给别人。
这就是村里人对待亲情血缘的看法,就像田野想的一样,只要田嘉志在村里,别管多恶心朱家父子,这辈子那也别想划清关系。
所以有好事就该给自家人盘算盘算,用田大兴的荣耀把田嘉志给送出去,想来田大兴也是高兴地。毕竟田嘉志改姓田了。
将来田嘉志就冲着这层关系,这辈子都会记得田大兴的好,不求别的,逢年过节的给田大兴添坟上土就成。
依着田嘉志的性子,田野对这点还是有把握的。应该不会走眼。
她顶着军属的名头也能在村里顺顺当当的看到春风满地,心宽眼亮的过自己的养老生活。
田嘉志回家的时候脸色难看死了,牛大娘那嘴,愣是把把这点事还给沾染上桃色颜料了。都传成朱老大对田野不死心了。
田嘉志:“是不是朱老大过来恶心你了?”
田野:“他不过来不也能恶心人吗?怎么了。”
田嘉志阴郁的盯着田野:“你没事少招呗他,要不是你搭理他,他怎么会认为你对他念念不忘呢。”
田野心说感谢牛大娘,没说成自己对朱老大念念不忘,不然就真的恶心到了:“那你得让朱家老大没事少来咱们门口晃悠。咳咳,那人脑子有坑,你还当真呀。”
田嘉志怒了,心里想啥就吼出来了:“我就不待见我媳妇跟他放一块说。”
好吧,我自己也不待见跟朱老大放在一块说,想当初,就不能想当初,说自己心悦朱老大,那真是太膈应人了,真的挺理解田嘉志的,降低他们的欣赏水平。
不过你这醋劲也忒大了。
田嘉志:“原来我是舍不得小武走,现在我就盼着过来带小武走的人早点来,这事早点过去,省的见天的让他们过来膈应我。”怨念颇深。
田野听他说这话,啥都没吭声:“吃饭吧。”
饭桌上,田嘉志眼睛瞪大了:“又杀鸡了。”
田野:“家里小鸡长大了,不把老鸡杀了,回头家里来人也不好说呀。”
那倒是,冬天孵出来的小鸡,他们就报了几只,余下的都自己养着呢,开始的时候田嘉志以为田野为了吃鸡蛋,现在明白了,田野那是为了吃鸡肉。
人都说傻大胆傻大胆说的就是田野了,就没见过村里谁家敢这么吃过。
田嘉志:“有道理。”心说他们家可是没啥人来,而且鸡养在后院呢,真不用这么着急杀。
田野可不管田嘉志怎么想的,给田嘉志端了一碗鸡汤,可劲的往碗里夹鸡肉。
田嘉志看看田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田野对他那么好呢,以往有这么热情吗?
不过被媳妇这么照顾心里非常受用就是了。
田嘉志心说,果然还是外面挣工分的男人更被媳妇看重。
中午炖鸡,晚上炸油条,这就有点扛不住了。
田嘉志直咽口水,这日子不过了,好歹也隔几天在换个花样呀。
上岗大队这么多年就弄过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