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给我看吗?这恐怕不合规矩吧,买定离手,钱货两清之后才不许再纠缠,这是古玩街的规矩。”秦风激将道,摊主的神色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摊主两眼一瞪,鼻孔朝天,又摆出那副爱买不买的傲娇脸,说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不敢的,想看拿去看是了,拿古玩街的规矩压我干什么。”
秦风从摊主手里接过礼品盒,慢慢打开盖子,拿出两个瓷娃娃认真看了看,从形态看还是之前那两个,但手感不一样,而且工艺也明显是新的,虽然面蒙了一层灰,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异。
货果然被掉包了,这两个瓷娃娃分明是做旧的仿品,如果不是行家里手,很难辨认出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异。秦风的脸慢慢沉下来,冷哼一声,锋利的眼神死死盯着摊主,嘴角的冷笑让摊主心里开始发毛。
“老板,这两个恐怕不是之前我看的那两个瓷娃娃吧?虽然外观很像,但东西绝对不是之前那个东西,你是欺负我是外行,啥都不懂是吧。”秦风冷声问道。至此,秦风已经确定,这分明是对方做的一个局,是利用大部分古玩爱好者的捡漏心理,故意在不起眼的地方摆真品,引诱买主钩,然后趁机掉包,让对方空欢喜一场。
古玩市场有个不成的规矩,那是考验眼力,愿赌服输,只要货物离手,钱货两清后不许算后账,高价买了赝品只能怪自己眼力不济,捡漏也是自己的本事,卖家低价卖了真品也不能反悔。所以这一行设局很多,而且手法越来越高明,是卖家和买家之间互相斗智斗勇,输了是输了,谁也怨不得谁,算是倾家荡产,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选错行当。
因此,这个行当里充满了尔虞我诈,各种鬼蜮伎俩层出不穷,很多物其实哪有那么高的价值,在拍卖行,一幅画动不动拍出几千万,甚至几个亿,那完全是自我炒作,将价格超高,然后愿者钩。很多东西都是有市无价,没有下家接盘,再高的价格都是扯淡。
摊主嘴硬道:“你胡扯什么,什么掉包了,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不想买拿我开涮呢。东西我还不卖给你了,懒得伺候你。”
“想耍无赖?”秦风一把抓住摊主的胳膊,将装着瓷娃娃的礼品盒交给钟,冷笑道:“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玩的什么猫腻,今天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然你休想继续在这里做买卖。坑蒙拐骗是吧,今天我还较这个真了。”
摊主急眼了,两颗眼珠丢溜溜四处瞅瞅,大声道:“你想干什么?强买强卖是吧,当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跟我耍横你算是找错人了。”
余昔前,手指着摊主的鼻子喝道:“少废话,把真货拿出来,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别跟我们玩邪的。”
几个人的争执引来不少人的围观,摊主一看这么多人看,心开始发虚,也不敢大声嚷嚷,他在这条街的名声早臭了大街,很多人都对他非常不满。秦风趁机揪住摊主的胳膊,让钟头前带路,往摊主说的那个铺子走去。
到了铺子门口,秦风抬头看了一眼招牌,面写着鼎盛轩三个烫金大字,铺子门脸虽然不大,但看得出也有些年头了,一把将摊主推了进去,自己随后一步跨进去。
“老板,你这是咋了,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店铺内一名伙计问道。
伙计这句话等于把他彻底出卖了,摊主的脸都快绿了,不由狠狠瞪了伙计一眼,真不得一把掐死这家伙。完了,彻底暴露了,这可如何是好,怎么找补啊。
余昔冷笑道:“原来你是这家店的老板,自己有铺面却要在外面摆个破摊子坑蒙拐骗,这伎俩都是人家玩剩下的,充其量也只能骗骗那些刚入行的生瓜蛋子,骗到我们头,算你倒霉。”
摊主尴尬得无言以对,拱手给余昔和秦风作揖,请罪道:“二位老板,恕在下眼拙,原来都是同道人,得罪得罪,还望海涵。”
“海涵个屁,麻利的把那两个真东西给我拿出来,说好多少价钱是多少价钱,拿两个几块钱的破玩意想骗人,你也太缺德了。”秦风不耐烦地说道。
摊主的脸色更难看了,差声泪俱下,一个劲拱手道:“两位老板发发慈悲,饶恕我有眼不识泰山。那两个明代官窑烧制的小玩意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实在不能卖啊,卖了这两个我这店成了空壳了,以后那啥东西招揽顾客啊,兄弟还得靠这个东西吃饭呢。”
这些人嘴里根本没实话,秦风眼睛在货架扫了一圈,果然再次看到货架摆着那两个瓷娃娃,这次更加确认这两个东西是非常罕见的宋代汝窑出产的,而非明代官窑烧制的,这个老板也是个半吊子,对古玩知识只是一知半解。
秦风径直走过去,从货架把那两个东西取下来,用手抚摸了一下,手感再次感觉到那股具有久远历史的质感,心大喜,拿过礼品盒,将东西收进去,盖盖子,然后摸出钱包,掏出1500块钱递给老板,笑道:“老板,你也别蒙我了,这是什么明代官窑烧制的,充其量是民国仿制品,当初你收来的时候估计也没花几个钱,这一千五你也不亏。拿着吧,咱们钱货两清,告辞了。”
“万万不可啊。”聚鼎轩老板追来,从后面伸手抓住秦风的胳膊,大声哀求道:“求你了,这东西绝对不能卖。当初收这个东西的时候,我可是花了一万多呢,你一千五拿去,我亏都亏死了。”
秦风转过头,冷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