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风满脸为难,霍月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道:“你要是为难算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让她们学点东西,打发她们去外面打工自谋生路去吧,我们也不能养她们一辈子。!”
秦风说道:“我也是这意思,这是面安排的政治任务,她们的身份很特殊,算是一味引药吧,只是让妈妈你受累了。”
六婶忽然说道:“两个小丫头长得倒是很心疼,是总把自己当外人,认生。铁蛋对那个叫伊洋的挺心的,但这门亲事我不能同意,要找咋也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像她们这种根底都不在这里的,总感觉靠不住,指不定哪天人跑了。”
这话说得秦风满面羞愧,的确是自己欠考虑了,别说伊洋和伊美未必愿意嫁给铁蛋和二牛,算是她们愿意,这事儿两家人也肯定不答应,对庄子里的人来说,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的才可以登堂入室,这两个外来户无亲无故的,谁也把不准她们的脉,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六婶,这事是我不对,考虑不周。好在现在还没到那一步,我会跟铁蛋和二牛说的,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秦风羞红了脸说道。
六婶道:“风,婶子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有些事光有好心是不够的,你是得跟铁蛋说说,让他消停点,前些日子我托媒人正在周边给他踅摸合适的姑娘呢。他年龄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满地乱跑了。”
跟两个婶子简单说了几句话,秦风被霍月兰赶走了,让他赶紧进去陪客,不能怠慢了贵客。秦风实在不想进去陪客,那两个疯婆子小动作不断,搞得他吃个饭都提心吊胆的,进入堂屋后和裘千尺的保镖互换了座位,远离这俩个疯子。
午饭吃了很长时间,几乎有两个小时,两坛酒都喝光了才收场,秦明月和秦志戬去诊所班了,秦风给裘千尺等人安排了房间休息,自己帮着霍月兰在厨房里收拾残羹冷炙,清理碗筷。
“风儿,你和小昔现在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过了年你二十九了,虚岁都三十了,这婚姻大事还是得抓点紧,完婚了生个孩子我给你们带。哎,人老了,怕孤单,有个孩子热闹了,你爸嘴不说,其实心里也很着急,想抱孙子哩。”霍月兰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提起这事秦风头疼,余昔家里那边的态度模棱两可,如果真像魏晓芬说的那样,他和余昔结婚的希望不是很大,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该争取的时候还是要主动争取,余昔并没有任何地方对不住自己,总不能让她对自己失望。
“呃,我准备这个周末去江州一趟,见见余昔的父母,看看他们的态度。如果他们不反对,我们再安排你们家长见一面,一起吃顿饭,大家商量商量婚期。”秦风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有些言不由衷。
霍月兰自然听出了秦风话里的迟疑,扭过头看着秦风问道:“怎么感觉你还有些不情愿似的,你是担心人家是高级领导,咱们这样的家世配不他们,我们这种庄户人家怎么能跟省长坐在一张桌子谈婚论嫁,是吧?”
“不是不是,我绝对不会妄自菲薄到这份,我是担心……”秦风吞吞吐吐道。
“担心什么,说呀。”霍月兰追问道。
秦风苦着脸说道:“担心余昔妈妈不同意,哎,我没这个自信,天下最难搞定的是丈母娘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有什么难的,女朋友要哄,丈母娘一样是需要哄的。女人嘛,都喜欢被人哄,嘴巴甜一点,做事积极主动一点,也没想的那么难。”霍月兰忍不住哑然失笑,教起儿子怎么对付丈母娘来了。
娘俩收拾完碗筷,洗了锅从厨房里出来,霍月兰有些疲乏,回房间休息了,秦风泡了壶茶,一个人坐在堂屋里喝茶,脑子里全是去江州见余昔父母的情景。他确实没什么把握,理论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外一回事,余家既然有意与唐家联姻,自己的余昔的未来悬了。
一壶茶喝得没滋味了,裘千尺等人的酒也醒了,纷纷从房间里出来,坐在堂屋里跟秦风喝茶闲聊。重新泡好一壶茶,秦风安顿众人先喝着茶,自己出去到各家去请一些长辈来,跟裘千尺等人聊聊秦家庄的历史,以及祖的一些故事,帮他们寻找可以编进剧本里的素材。
找了村里几个族老,带着他们回到家里,各自做了介绍后,一屋子人喝着茶聊起往事。秦家庄的祖不缺故事,无论是出将入相,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还是近年的一些典故,这些族老都能娓娓道来,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手舞足蹈,或者老泪纵横。
大胡子导演把自己整理出的人物小传和故事大纲拿给秦风审阅,让他多提点意见,增加点素材和亮点。秦风拿过来让秘书钟拍了照存档作为备份,自己和钟分别拿着人物小传和故事大纲看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天再次飘来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很快在房屋和路面积满了雪花,整个村庄和村后的翠霞山都被大雪覆盖,天地间银装素裹,倒也是另外一种美景。
众人被大雪激发了诗情画意,纷纷穿外套跑进雪地里大声呼喊,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群人像孩子一样开始在院子里打雪仗,偷偷往别人脖子里塞雪块,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风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