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相谈甚欢,一顿饭从五点多吃到晚八点,精神很好的裘千尺仍然意犹未尽,对秦风很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秦风晚回去还要和亲友们一一告别,与裘千尺互相留了电话和微信,吃完喝完起身告辞了。
打了一辆出租车回霍家大宅,此时夜幕刚刚拉下来,华灯初了,大街人流如织,都是刚吃饱出来消食的市民。南华的确是一座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是贯穿南北的金融商贸心,国际知名公司云集,本土企业如雨后春笋般不断成长,四面八方的年轻人往这里汇集,经济充满了青春的活力。然而在这光彩夺目的表象之下,又隐藏着多少的蝇营狗苟。
都说出租车司机大多是话唠,这也许是职业使然,秦风乘坐的这位司机话也多,看到秦风目不转睛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和人流,笑问道:“老板哪里人,是第一次来南华吗?”
“江北人,南华的确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不错,感觉很年轻,很有活力。”秦风赞道。
司机听到一个外地人赞美本地的城市,很开心,说道:“可不是嘛,南华这些年经济算是发展起来了,十年前我们现在跑的这条马路还是农田,老城区也只有巴掌点大,可现在不同了,整个城市扩张了好几倍,人口也增长了几百万。”
秦风沉默片刻,听着司机瞎逼逼,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出租车司机常年一个人开车拉客,游走于城市的大街小巷,每天能接触到三教九流各种不同的人,这张嘴巴通过絮叨各种见闻来排遣寂寞,可以说是一个城市的亲历者和见证者,其作用不亚于以前的丐帮弟子,也属于消息十分灵通的人。
“哎,师傅,跟你打听一下,你知道南华丐帮吗?”秦风问道。
出租车司机先是一怔,然后满脸鄙夷地说道:“怎么不知道,丐帮在南华早臭了大街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些人简直是人渣里的人渣,坑蒙拐骗无恶不作。说那些叫花子吧,全他妈是假的,残疾是假的,家里遭灾是假的,父母孩子得绝症是假的,都是编出来的理由,利用人的善良赚钱,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以前的叫花子要钱你给了他会说谢谢,现在的叫花子要钱,给的少了还骂人,动不动碰瓷,你说说这些人是不是畜生,全部送去挖煤都没人同情。那些要饭的,那个不是腰缠万贯,家里都盖了小洋楼,有的下了班开的车都是宝马,人家要一天饭我开一辆车赚的还多,你说这叫什么事。哎,现在这世道,人心大坏,礼崩乐坏啊。”
这司机的嘴巴可真能说,秦风苦笑了一声,城市大了,什么鸟都有,真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乞讨成了致富的手段,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银城还好点,毕竟是熟人社会,大家都顾及个脸面,乞讨的人还真是不多。
“听说丐帮还分堂口,他们的帮主叫什么深爷,真名叫韩博深,这个人你知道吗?”秦风继续问道,希望能获得更多信息。
司机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他们那个帮主据说是个人才,以前家里也是大户人家,可这孙子从小不学好,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后来去少林寺和武当山学了几年功夫跑了回来。
回来后他慢慢聚集了一群人,自己当老大,先收编了南华的扒手和地痞,然后又收编那些四肢健全的流浪汉,最后顺手把叫花子也收编了,划分地盘,制定一两个人管理,叫花子们乞讨得来的钱要交一半,这样他们可以保护这些人的安全,遇到驱逐收容遣送的,也都由他们处理。
这几年丐帮开始坐大了,牛逼得不行,连公安局和城管什么的都要礼让他们三分,那个韩博深更是手眼通天。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真是想不到这个叫花子也出了大人物,搞得韩博深跟洪七公似的。”
秦风听着可乐,这司机的嘴巴子真是溜,说话一套一套的,感觉电台主持人还能侃。不过通过这些风传,秦风也慢慢了解了南华丐帮的发展史,这个韩博深居然去少林寺和武当山都学过武,看来是学了点真本事,传说例不虚发的柳叶飞刀也许是真的。
很快回到了联排别墅区,司机把秦风送到霍家老宅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大门口那个石雕的霍字,显得十分吃惊,在秦风付钱时小心翼翼问道:“老……老板,你……你住这里?”
“是啊,这是我姥爷家,我是来探亲的,有什么问题吗?”秦风很想看看霍家在普通老百姓家的印象和地位。
司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磕磕巴巴说道:“你是霍老的外孙?天哪,我居然还有机会拉霍老的外孙,真是太荣幸了。老板,这个钱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当我为霍家做了点事情。能拉到霍家人,我回去可以跟车队的兄弟吹一阵牛了。”
“这没必要了吧,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别说我只是霍老的外孙,是霍老本人坐你的车也要付钱啊,劳动所得,光荣。”秦风笑笑说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自豪。
“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霍老是南华的天,当年率部打下南华的是霍老,也是南华第一任市委书记,江南第一任省委书记,他对江南的贡献实在太大了,我怎么能赚霍家人的钱呢。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还要去拉活呢。”司机坚决拒绝了秦风给的车钱,开着车一溜烟跑了,生怕秦风非把车钱塞给他似的。
秦风心里很自豪,一个人做过什么,是功是过,后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