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钟了,这个时间乡村的人都已经吃过饭了,秦风他们一行人把车停在家门口,看到大门紧锁,估计爷爷被族人请去吃饭了,摸出手机拨打余昔的手机,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余昔告诉秦风,她也是刚刚忙完,正在回秦家庄的路。
稍微等了片刻,余昔开车带着魏晓芬回来了,一脸的疲惫,笑容都有些苦涩,让秦风看着都有些心疼。
霍月兰和秦志戬不在家,家里现在没人做饭,秦长生邀请秦风等人去他家里吃饭。秦风也没推辞,带着余昔、魏晓芬和吴刚来到秦长生家。秦长生的母亲秦风叫二婶,二婶热情地邀请他们在院子里坐下来,泡了一壶茶之后进了厨房炒菜做饭。过了会铁蛋带着今天来帮忙搬家的秦刚和秦亮过来了,院子里顿时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二婶的手脚很麻利,没多大功夫做好了一桌子饭菜,香气四溢,热气腾腾,让人食欲大动。
秦长生从屋里拎出两瓶剑南春,放在餐桌打开瓶盖笑盈盈地说道:“三哥,今晚咱们好好喝两杯。那天还没轮到我敬你酒呢,你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今晚可算是有机会跟你好好喝两杯了。”
“来吧,今天坐着的都是自家兄弟,你们放开喝。不过有一条规矩,不要都来敬我,大家随意。”秦风笑笑说道。
这场酒从六点半喝到八点钟,虽说订下了不要都敬他一个人的规矩,可喝的最多的还是秦风,一个人喝下去半瓶酒。在此过程,余昔的话很少,也喝了几杯酒,但显得心事重重,闷闷不乐,只有魏晓芬这没心没肺的小姑娘玩得谁都高兴,能怂恿成功别人拼一杯酒她能高兴半天。
秦风也留意到余昔的闷闷不乐,但这么多人说话不方便,所以也没多问,等到没人的时候再细谈。
八点刚过,刘小飞跑来了,看着秦风异常惊喜地喊道:“师父,你回来啦,老爷爷叫你早点回家呢。”
“这几天跟老爷爷两个人处得怎么样,老爷爷有没有罚你?”秦风看着刘小飞问道。
刘小飞吐了一下舌头,一脸皮相地答道:“罚了。老爷爷骂我不该胡乱练拳,把秦家拳和形意拳都练杂了,以后难成大器。”
“刘小飞,给我们耍一套拳看看,看看你有没有长进。”魏晓芬喊道。
刘小飞正想在人多的时候显摆一下,也不客气,拉开架势打了一套秦家拳,打得有模有样,招式也越来越老道,已经到了明劲期,唯一美不足的是,出拳时感觉还是有些偏软。
吃喝完毕,秦风等人步行回家。在路,秦风看着心事重重的余昔问道:“你怎么了,看去好像有心事。”
“没,没什么心事,是感觉有点累。哎,我真是后悔,当初我应该亲自在这里盯着的,把活儿派给下面的人去干,结果干了个半吊子,很多工作做得都不扎实,我还得重新梳理一遍,累得够呛。”余昔悻悻地说道,但秦风总感觉她的心事不光是工作的,还有别的什么难言之隐。
回到家里,秦风看到秦明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斜躺在一张躺椅,一只手拿着烟袋,一只手捏着一只宜兴砂壶,微闭着眼睛喝一口茶,抽一口烟,旁边的小方桌还放着一壶保健酒和一碟熏肉,看起来异常的悠闲自在。
“爷爷,你可真是惬意啊,我爸妈这一走,感觉你倒更自在了。”秦风笑着在秦明月身边坐下。
秦明月睁开眼睛,看了秦风一眼,又扫了一眼跟在秦风身边的余昔、魏晓芬以及吴刚,淡淡地笑道:“时日不多了,不抓紧时间享受享受怎么得了。哎,老了,也只能躺在这里看着你们年轻人闹腾喽。”
余昔拢了拢头发,笑道:“爷爷,您这身子骨能活到一百多岁呢,时间还长着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秦明月放下紫砂壶,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淡淡地笑了笑,对刘小飞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去搬几把凳子出来,今晚天气不错,正好在这院子里乘乘凉。”
刘小飞赶忙一溜烟地跑进屋里搬凳子,魏晓芬也跟着进去帮忙。
秦明月看了眼吴刚,说道:“这位小哥看着眼生,第一次来吧。”
吴刚赶忙毕恭毕敬地说道:“秦老先生,我是秦副市长的秘书吴刚,您称呼我小吴是了。”
“秘书?”秦明月看了眼吴刚,又看了看秦风,说道:“你现在也配秘书了?哦,副市长应该是配秘书了,间有个传下达的人。小吴啊,以后常来,这里当是你自己家。”
“是是是,多谢秦老先生,以后我跟在秦副市长身边,必然是要常来常往的,您有什么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办到。”吴刚跟秦风说话没什么心理压力,但在秦明月身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那是一种自信从容与洒脱给人带来的压力。
秦风问道:“爷爷,我听欧老爷子说,省城这几天正在召开一个全省医的什么活动,江北省凡是有点名望的医都接到了邀请,你怎么没去江州参加活动呢。欧老爷子说这次活动很难得,也许可以从打听到小师妹的下落。”
秦明月脸色一变,有些恼怒地瞪了秦风一眼,随即神情又平静下来,说道:“诊所每天这么忙,你爸妈又不在,你看我能脱得开身吗?我倒是想去,可是实在走不开。对了,你爸妈来电话了,说是见到你外公外婆了,他们身体还可以,现在一家人团聚了,都很高兴。哎,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这块,一转眼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