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铁国长叹一口气,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一口喝干,低着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身边的龚洪国和龚治平也垂下头,无精打采的,好像斗败了的公鸡,龚铁国的失败让他们同样感到颜面无光。
“说呀铁国叔,你这是干啥,话说了一半把人的胃口吊起来了,却不肯说了。到底咋回事,你干了啥事,把人还能丢到日本去?”秦风满脸狐疑地追问道。
龚铁国又喝了一杯酒,一脸愧疚地说道:“次咱们武,虽然输给你了,但毕竟咱们都是国人,龚家湾输给秦家庄再丢人咱也能接受,可输给日本鬼子丢的是老祖宗的脸。日本鬼子侵略过我们,是我们的仇人,输给谁都不该输给他们。”
“你跟那个日本过武了?你到江州是来打擂的?”秦风猛然明白了龚铁国话里的意思。
宏盛道馆的松井浩野在江州摆下擂台他是知道的,隔空叫阵这么长时间,对方都没来银城摆擂,看不起银城这么一个弹丸之地。秦风也不想到江州来打擂,一来没有必胜的把握,二来犯不着为了几句狂言大老远跑来,他是官员,身份也受限制。
龚治平解释道:“二哥是我们邀请来江州的,原本只是看个热闹,可那个小鬼子和韩国棒子太嚣张了,连赢了十八场,放出狂言打遍将被无敌手,还侮辱我们华夏武功都是花架子。二哥气不过,去打败了那个韩国棒子金英权,可惜没打赢那个日本鬼子松井浩野,一招惜败。那个鬼子实在太嚣张了,侮辱我们江北省无人,可那老鬼子功夫确实过硬,我们也不是对手啊。”
“铁国叔,你是输给了那个松井了?次你跟我哥武的时候我觉得你好厉害啊,要不是我哥年龄占优势,你未必输给他的。那个鬼子的空手道真有那么厉害吗?”魏晓芬好地问道。
秦家庄和龚家湾武的时候,魏晓芬是全场亲眼看过赛的,虽然秦家庄大获全胜,但并不代表龚家湾不行,而是秦家庄确实人才辈出,内家拳本身以巧取胜,并没有外家拳那么刚猛霸道。
“那个鬼子确实很厉害,不过二哥也强那么一点,他是占了年龄和体力的便宜,二哥之前跟金英权过招消耗太大,要不然也不会输的。这些鬼子,一个一个狡猾,臭不要脸嘛,搞车轮战。”龚洪国愤愤不平地说道,心里仍然遗憾龚铁国未能给龚家湾争光。
“哎,输了是输了,咱无话可说。”龚铁国一脸苦闷地说道,骄傲的心被这次失败伤得已经骄傲不起来了。
龚治平接着说道:“最可恨的是,那两个鬼子还把他们打赢国拳师的视频到处播放,不说了,那个体育馆一进去是他打败各路好手的视频,还有一群小鬼子给他们宣传。江州体育馆那群汉奸,每次打擂还卖门票,趁机发财,你说气人不气人。”
秦风沉默了,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清楚这个鬼子的真实实力,虽然自信不会输,可不明底细的情况下仅凭头脑发热冲去打擂,打赢了什么都好说,万一打输了呢?龚铁国输不起,他又何尝输得起呢?这毕竟是两国之间的拼,牵扯到民族情绪,他如果的身份已经不允许他可以向以往那样不计后果。
魏晓芬看着秦风,用手戳了戳他的腰眼,大声道:“哥,要不你阵去打败那个日本鬼子,给铁国叔,给我们国人争口气。小鬼子的空手道还是从我们唐朝的唐手演变的,论起来国武术是他们的祖宗,我不信没人能打败他。”
龚铁国抬起头,跟他两个兄弟都满脸期待地看着秦风,等待他的答案。但秦风神色凝重,并没有给予表态。
“现在江州这地方,学习国武术的年轻人本来少,遍地开的都是跆拳道和空手道,这些日本鬼子和韩国棒子,赚了我们国人的钱,还要侮辱我们,跟百年前一样侮辱我们国人是东亚病夫,实在是可恨至极。”龚治平愤愤不平地激将道,内心巴不得秦风一冲动跑到体育馆去打擂。
龚家湾的第一高手已经输了,没人能把这口气挣回来,只能靠外人了。秦家庄虽然和龚家湾有世仇积怨,但毕竟是在一方水土生活,乡里乡亲的,心还是更近一点。
秦风喝了一杯酒,斟酌片刻后说道:“要不咱们吃完饭先去看看,知己知彼嘛。我没跟空手道的高手过过招,贸贸然去打擂不好,先看看情况再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叔等你这句话呢,先去看看,不能打无把握之仗嘛。”龚铁国喜不自禁地说道。
吃完饭,龚治平抢先买了单,几个人从湘菜馆出来,各自车去江州体育馆。花月禅吃完饭一直守在门口,是想看看秦风这小子带着余昔的表妹到底想干啥,看到几个人分别了两辆车,也开自己的车尾随而去。
江州体育馆距离季华美食一条街不算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五个人下了车,龚洪国跑去买了五张门票,领着秦风等人进入体育馆。果然如他所说,一进体育馆能看到正在播放松井和金英权打败国拳师的视频,这些都是经过特意剪辑的,全部是把他们痛打国拳师的镜头剪辑起来,循环播放供观众欣赏。
“狗娘养的小日本,草你八辈祖宗,跟以前一样卑鄙!”龚治平咬牙切齿地骂道,因为一进来他看到龚铁国被松井打败的那一招,脸发烫,气得恨不得冲去把松井撕碎。
这是一名身穿空手道服装的日本青年走过来,轻蔑地看了一眼龚铁国,冷哼一声,用生硬的汉语冷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