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南这是什么话,幸福不是家庭和睦,夫妻同心嘛。!秦风和余昔物质又不缺什么,怎么给不了她幸福呢?
“余省长,我不知道你理解的幸福是什么,光明的未来又是什么。我现在虽然只是个副处级干部,可升空间还是有的。更何况,我并不认为幸福与成直接挂钩,幸不幸福是自己的内心体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秦风平静地说道。
余震南冷笑了一下,说道:“这是你的理解,小昔出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注定不会做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她要有自己光辉的一面,你能给她什么支持呢?”
这天没法聊了,秦风感觉他和余震南在两个频道说话。余震南是政治家,在政治有着强烈的进取心和野心,所以在他的精神世界里,只有不断进取才能有成感,才能收获幸福。
秦风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余震南会强迫余昔去跟唐亮订婚,因为他们夫妇是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去考虑什么爱与不爱,只考虑利益,包括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在他们看来,只有利益能让人感到满足,至于儿女之情,那都是扯淡的,骗人的。
“那你希望我能给她什么支持?”秦风反问了一句,心里对余震南这个人重新做出评判。如果三观如此不同,那自己跟余震南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他不会是好的政治盟友,因为他只会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位置去考虑问题,而不会过多关心别人的感受。
余震南狠独,或者说十分的霸道,现在他还只是常务副省长,如果他当了省长或者省委书记,绝对是一言堂,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余震南道:“自然是事业的支持,你能给的真的有限。余昔现在虽然经商,但是过些年她也许会从政。一个好的政治家,必须有资本家的支持,这样的结合才是良性的,可持续发展的。我们这一代努力改变命运,是为了下一代把握好自己的命运。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决定了一个家族的兴衰。你,在我眼里并不是合适的人选,何况你还有过婚史。说实话,你配不小昔。”
这话都有点伤人自尊了,当真是直言不讳,一点面子都不留。秦风听得很不舒服,配不配不呗,你觉得配得的,余昔又不喜欢,为了你的野心,牺牲女儿的幸福,这个人也真不咋的。
“余省长,我不同意你的观点。”秦风也直言不讳道:“秦家庄从六百多年前祖建庄,经历了多少兴衰,出了多少人才,光是状元都出过两个,举人进士更是不计其数,至今仍然兴旺。靠的难道是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吗?不是的,靠的是化传承,是底蕴。一时的兴衰算什么,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总有个起起落落的。”
被秦风当面顶撞,余震南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目光都变得凶狠起来,看秦风的眼神十分的不善。秦风以前没发现,余震南是这样一个人,现在才意识到,他这些年的挣扎和努力,是源于内心对权力的极度渴望。拥有权力之后,最怕的是某一天失去它。
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秦风扭头看去,看到孙娇在江萍的陪伴下走进院子,往客厅里走了进来。看到秦风,孙娇脸色一喜,迎来热情地说道:“秦风,你怎么一大早来了,是来接我去银城的吗。”
秦风站起身,走过去搀扶住孙娇,笑了笑说道:“师叔祖,我是顺道来看看叔叔阿姨和你。今天我还有事需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了带你去银城见大师公和我爷爷。”
“好的好的,好孩子,快坐。”孙娇拉着秦风的手在沙发坐下来,感慨道:“昨天自从见到你,我晚一晚都没睡好。想起我和两位师兄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心里特别的想念,想马回去银城,去我们以前走过的对方再看看。哎,人老了,反而多情了。”
余震南和江萍诧异地看着秦风和孙娇这么熟络,十分的纳闷,从他们的称呼和言谈判断,似乎是故旧,而且有很深的渊源。可是这么多年了,余震南心里纳闷,怎么从来没听母亲说起过呢。
“妈,你怎么认识这小子的?”余震南问道。
孙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认识他怎么了?他爷爷是我二师兄,当年跟着我爸爸,也是你姥爷一起走南闯北,去过好多地方。那个时候真是年轻啊,现在老了,哎,再不见面没机会喽。”
余震南和江萍对视了一眼,有点傻眼了,母亲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可是以前几乎是没听她提到过。据余震南所知,母亲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后来遇到了父亲,两个人成婚多年,母亲也没回过娘家。后来回去了一趟,回来后人变得落落寡欢,跟谁都不喜欢说话。应该是母亲回娘家,发现姥爷已经过世了,认为是自己把姥爷气死了,心里愧疚,所以从来不提这些。
可是遇到秦风这小子,母亲居然提起了这么多的往事,而且是一脸怀念的样子,这让余震南心里五味杂陈。自己夫妻不喜欢秦风,可是家里其他人都喜欢他,包括余禾也是这个态度。如今母亲这么喜欢秦风,而且还有这层关系,那余昔嫁给秦风的几率又提高了不少。
“妈,我一会要去京城,先走了,你们聊吧,我不陪你们了。”余震南站起身,狠狠白了秦风一眼,迈步走出客厅,出门坐轿车离开了。
江萍倒是对秦风的态度有所改善,毕竟他是江南霍家的外孙,家世现在已经不输给余家了。只是秦风害得余昔和唐亮退婚,让他们在省里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