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巨响。
顾兴身体重重地撞在一张酒桌上,将酒桌给撞成两截,然后又砸到地板上,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李……李学东,你给我听好了,这里是彪哥的地盘……”
顾兴的脑袋被打成猪头,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想要借这个夜总会后台的名号制止李学东。
李学东走到顾兴面前,低着注视着弯着腰、满脸淌血的顾兴。
冷笑一下,双手抓着棒球棍,自下而下地抡起来。
沉重的棒端击打在顾兴的下巴上。
咚的一声,顾兴的下巴被打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仰面摔倒在地,后脑直接跟地板零距离接触,眼前一片黑暗模糊。
“救……救命……”
模糊的视线看到四周围观着很多人,顾兴张着快要烂掉的嘴巴,朝着众人呼救。
然而下一刻,一道黑影闪在他的面前。
只见李学东双腿分别站在他的胸部两侧,双手坚着握着棒球棍,沉重坚硬的棍端距离他的脑袋也就只有两尺的距离。
“今天谁也救了不你,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白搭!”
阴森冰冷的声音从李学东的口中响起,他的眼神坚定而不可撼动,宛如一个杀神。
顾兴感觉全身涌起一阵恶寒,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散发着恐惧,感受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我……我有钱……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很多很多钱!”
顾兴用沾染着鲜血的、无比僵硬的手指从怀里摸出钱包,颤抖着将它交到李学东面前,希望李学东能够向金钱屈服。
李学东看着顾兴的钱包,伸手接了过来。
顾兴布满鲜血的脸庞顿时布满喜色,虽然嘴里没说出来,但心里却在狂喜:
艹尼妈的,还以为你多清高,还不是一样认钱,等过了今天,老子一定找人弄死你!
然而,随着李学东将钱包撕得粉碎,顾兴暗喜的脸庞也变得无比抽搐惊恐,就好像仅存的那零星希望都被毁灭一样。
“你给我听好了,这个世界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钱来收卖的,我今天就要你的命!”
李学东再一次双手握紧棒球棍,猛地将沉重的棒球棍顶端撞在顾兴的脸上。
一下又一下。
顾兴的惨叫声也随着撞击声由强变弱,最后成一声声吟声。
直至现在没有任何声音响起,李学东这才住手,鲜血溅满全身,他的脸上也布满不少血迹。
随手扔掉那根棒球棍,瞟了眼烂成肉泥似的顾兴,李学东转身朝着ktv门口走去。
在即将离开之前,他朝着站在门口的一个漂亮女孩笑了笑:“请问你有纸巾吗?”
漂亮女孩吓得连连点头,赶紧从手包里摸出一个印有‘心相印’的纸包交给李学东。
李学东道了声谢,抽出一张纸,胡乱地擦着脸上的血迹,迈步离开夜晶酒吧。
当李学东离开后不久,一个光头男子带着十几个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酒吧。
当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子时,光头男子立时一愣,忙向旁边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女生询问被打人的身份。
得知变成一堆血泥的人是顾兴后,光头男子抬手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神色颇为不安地说道:“艹,这不是顾万年的儿子吗,这下可麻烦了,赶紧给我通知顾万年,快!”
顾万年即是顾兴的父亲,是江州顾氏服装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顾氏服装有限公司旗下资产估计有数千万之巨,在江州服装类企业里属于前列,曾数次获得过江州创新型企业的奖励,顾万年在江州名人圈也算是小人名气。
顾万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海外学习拳术,小儿子顾兴留在国内,本来凭他的学习成绩根本无法入读江州医学院,最后还是他托关系送钱才把他塞进去的,主要是顾万年还经营一家小型私人医院,准备让小儿子学成之后去那里当院长。
得知顾兴被人打成重伤的那一刻,顾万年正在跟客户洽谈一批价值数百万的服装订单,气得差点没背过气来。
当赶到江州市人民医院后,顾万年看到的却是一个全身缠着绷带、陷入深度昏迷的小儿子。
刚才有医生跟他讲了下顾兴现在的状态,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尤其是大脑组织受到重创,恐怕多半要成为植物人,
重症监护室外面站着一些人,领头的是个留着光头的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流里流气的跟班,不时朝着监护室瞟一眼。
顾万年穿着深蓝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留着地中海发型,嘴角剧烈地抽搐着,眼睛充血似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顾兴。
下一刻,顾万年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冲出病房,双手猛地抓住光头男子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喝道:
“光头彪,你到底是怎么护场子的,在你的地盘,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吗?!”
原来蓝晶夜总会是被光头彪一行人罩着的,而光头彪就是先前到迎客来火锅店挑衅的那一伙人的头目,被李学东用刀叉给刺穿了手背。
光头彪露出一些愧疚和无奈的表情,他跟顾万年的交情还算不错,两人平时也是称兄道弟的。
“顾老板,您先冷静一下,令公子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难过,但是当时我跟兄弟们有事,所以没在现场。”
光头彪连忙安抚着红着眼睛的顾万年,令他激动发狂的心境平缓下来,道:“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令公子就已经成这样了,还是我让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