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变哈哈一笑，道：“无妨，我早就想换一个新的装修了。”
此话说完，两人又陷进了一片沉默。柳三变看着李裔文，心中有太多安慰的话语想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这个世上，怕也只有他，才能真正了解李裔文的内心了。
柳三变突然转头看向外面的老柳树，心中一叹。
自己又何曾不是呢？想要留住什么，却什么也留不住。
李裔文突然说道：“我最后那一剑，似乎引起了不少的麻烦？”
柳三变面色微变，假装随意地说道：“怎有此一问？”
关于此事，若非必要，柳三变会选择隐瞒。
“我感觉到了，当时在场的其他人在疯狂逃窜。”李裔文说道，他当时神智虽然已经有些混乱，但对于附近的情况，依然有着感觉。
柳三变沉默了一会，道：“当夜你那一剑，绝了方圆二十里所有人的功体。”
说完，柳三变笑了笑，道：“好友功体，确实世所罕见。竟能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将人功体化作虚无。”
“或许，我本就不该怀有武学。”
“剑绝二十里，这段时间，你不好受吧。”李裔文看着柳三变怅然开口，以他的智慧，自然能瞬间想透其中的牵扯。柳三变这段时间面临的压力，恐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扛得住。”
柳三变想了想，道：“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想瞒你。奇天无方箫独缺曾因此事前来寻你一战，只不过被莫开挡下了。两人约定，即将在无路之巅展开决战。”
李裔文抿了抿唇，道：“扶我起来。”
柳三变面色一喜，道：“你愿意见他了。”
“也许，我不该再逃避他了。”李裔文低声地说道，对于莫开，李裔文已经逃避了数百年了。也许，是时候再见了。
“哈哈。”
柳三变难得地爽朗一笑，道：“好，好啊。现在距离他们决战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这便出发。”
柳三变背起李裔文，大笑着离开了深柳读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