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见到山河出现在院中,姜农一脸诧异道:
“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要休息一天,处理处理私事什么的,这大中午的跑来干什么?三可,你再这么没日没夜的实验,老夫、老夫可要撵你走了!”
在山河加入茶坊的这段时日里,姜农当然看得出这孩子工作起来真是尽心尽力。
不仅白天在茶坊不停的试验,晚上还要加班加点,几日下来脸色颇为憔悴,看的姜农都有些心疼。
所以,今天一早发现山河并未如期出现在茶坊,姜农是有一丝小失望,但想到这孩子这段时间的状态后,他很快就释然了,也希望对方能好好休息几天。
可刚日上中天,山河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了出来。
见到此景,姜农立马有些不高兴,口中毫不留情的训了起来。
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山河对姜农的性子也有了更多了解,他很清楚姜农是心疼自己才这么说的,于是扭头笑道:
“师伯,工资都没结,就撵我走啊?您也太黑心了吧!嘿嘿,今天上午突然发生了点事,来晚了些,还望师伯莫怪!”
“有事你就去忙,不用天天来的。咳咳,老夫都等了20年了,也不急在这两天。”听完对方的解释,姜农略感好奇的问道:
“上午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师傅找你说什么了么?”
“没有,师傅最近没找过我,他还让师妹和师兄都别来打扰我,叫我专心在这帮忙。”山河摇了摇头,如实回道:
“我上午去了一趟松柏溪涧,本来是段师兄叫我去聚会聊天的,结果误打误撞碰到了袁昊天师兄,后来又和袁师兄打了一架,差点躺着出来,所以耽误了不少时间。”
听山河竟和袁昊天打架了,姜农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就见他一个箭步来到山河身边,伸手抓起对方的脉搏,经过一番仔细的查探,紧张的神情才稍微舒缓了几分:
“打架?怎么回事啊?你好像没受伤吗?”
“哦,我是没受伤。我大师兄刚好路过办事,帮我挡下了一击。后来袁师伯也赶到了,再没打起来,没什么大事。”山河轻描淡写的回道。
对山河的解释姜农却不太满意,立马开口问道:
“昊天从小就娇惯成性,他又比你修为高出不少,你怎么会跟他动手?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先。”
见姜农不肯放过此事,山河只好简单的讲了一遍事情的大概。
直到听完袁松溪的处理结果,姜农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几分:
“嗯,松溪的处理方式还算合适。他若袒护爱徒失了公正,老夫定要为你讨个公道。呵呵,看来是老夫多虑了。不过三可啊,昊天这孩子看似霸道张扬,但其实……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有些话,你就当他在放屁,别往心里去就行。”
“苦命的孩子?”此话一出,山河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姜农道:
“师伯,袁昊天可是袁师伯的首徒,又是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简直幸福的不要不要的,这也算是苦命啊?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连苦命都不如?还有那些个新人弟子,他们更是连我都不如……”
山河说话之际,姜农始终望着蓝天,怔怔的出神,就跟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冲着山河问道:
“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对了,破空叶的进展如何啊?”
见姜农并不愿在“苦命”话题上继续,山河虽是好奇,但也只好作罢。
听对方问起破空叶一事,他便将手中的盒子一一摆在了地上。刚想和师伯汇报情况来着,脑中又冒出了另一个问题:
“对了师伯,说破空叶前,弟还有个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啊?”
“刚才我与袁师兄交手时,我感到了一股浓烈的战意,好像着了魔似得,就是想要战斗,怎么都停不下来。要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今天真可能连命都丢了。”
此话一出,就见姜农是眉头微皱,眼中还闪过一丝莫名的痛苦。但他并未打断对方,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念头,就算在争夺赛中,也会劲量避免武斗。可今天,我却特别想要战斗,感觉真的好奇怪。事后我也琢磨了一下,虽然我和袁师兄不太对付,可也算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我就是很难控制这份战意。师伯,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还是走火入魔了?”
其实自打从松柏溪涧出来,山河就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他本来是想问问支云的,可师兄有急事去找袁松溪离开了,所以他只好把这个问题留给了面前的姜农。
听完山河的描述,姜农并未急于答复。
就见他坐在对面,面色看似平淡,但山河能感觉出此事似乎另有隐情。闭目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开口叹道:
“唉!这事也怪老夫,你刚刚突破至屯阶,就被拉来茶坊工作,连续多日都没有休息,你师傅就更没机会和你说起此事了。”
“师伯,听您的意思,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讲讲吧?”
“三可,你刚才所言的状态,并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不是走火入魔,而是每个修行者都会经历的一种磨难,在修行界称之为妄念。”
“妄念?”
见山河是一脸迷茫,姜农便开口解释道:
“没错,妄念是心魔的一种,也是修行者实力大增后最难驾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