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南宫赤与袁松溪的宽慰之语,彭淑英的心里是好受了许多。
与这两位胸襟宽广的师兄相比,陶荀的形象也立马相形见绌,没过多时就听彭淑英情不自禁的摇头叹道:
“唉,掌门和袁师兄的胸怀真是让人敬佩!只可惜,有些人看起来年岁相当,却始终是一副小肚鸡肠的模样……”
听闻此言,站在一旁的陶荀当然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的听得,带着一脸委屈的道:
“彭师妹,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赔过不是了,你怎么还不肯放过老夫啊?要说这胸怀一事,你又不是没听到之前李老头是怎么挖苦我的。老夫只是想要回敬他几句,却无意中伤到了你。唉!你就饶过老夫这次吧。”
可不等彭淑英答复,半天没张嘴的李柿突然不乐意的开口了:
“陶老头,我什么时候挖苦你了?你怎么血口喷人啊?是你主动来找事的好不好?”
“嘿?还不承认?之前在说三可他们组的时候,你可没少嘲笑老夫!怎么,现在敢做不敢当?”
“噢,你说那会儿啊?”闻言,李柿笑眯眯的说道:“呵呵,谁让你乱说话,那是你该骂,活该!跟老夫何干?”
“你!”见对方这般嚣张,陶荀立马撸起袖子,上前一步道:
“彭师妹,你听听他这话说的,这就是长老的风范?姓李的,这一个多月老夫为了筹备破空盛会没空和你切磋,你又皮痒了是不是?等这比赛一结束,咱们老地方见!”
“哈哈,你个手下败将,还敢挑衅?”一声大笑过后,就听李柿争锋相对的回道:
“放心!想要找打老夫定当奉陪!还别说,看了一天弟子们舞刀弄枪的,我还真有点手痒了……”
见李柿和陶荀又斗起了嘴,而且这次还约了战,一旁的袁松溪和南宫赤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相视一笑后便不再理睬那二人,扭头望向了屏幕。
……
破空谷内,谷心西北方向约三公里处有一片空旷之地。
此地中央站了一位身穿金色铠甲,手持金色长剑的男子,正是袁松溪的首徒袁昊天。
此刻,袁昊天犹如战神下凡,披头散发的屹立于场中。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凝望着对面的支云。
几十个回合下来,袁昊天对自己的老对手表面看似不屑,实则却暗自敬佩。
在众多年轻弟子之中,除了支云外真的很少有人能如此冷静且滴水不漏的抵住自己的全部攻击。
可支云不仅做到了,还时常能在紧密的攻击中给予自己反击。就凭这一点,他绝对算得上是一位可敬的对手。
而今天,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遇到这位可敬的对手,袁昊天也是异常兴奋!
因为他对“南宫双雄”这个称呼其实早有不满,他想在这场战斗中为自己正名!在南宫门的年轻弟子当中,没有人能与他并驾齐驱!他袁昊天可不是什么“双雄”之一,而是唯一的英雄!
带着这般初衷,就听袁昊天仰天一声大喝,金霞剑划地平指,起手就是一招摘星取月,化为一道流星攻向了戒备已久的支云。
再看对面,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袍,一把寻常的精钢长剑,支云就好似一汪深沉的湖水,等待着那道金光的到来。
直到那气势磅礴的攻势距离自己只剩最后几米时,支云才右手持剑,挽出一个绚丽的剑花。
同时俯身向下,躲开金光的瞬间,一抹耀眼的银光也迅速向袁昊天的双脚扫去,以一招守中带攻的风卷残云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场面上,支云均不落下风。若单说沉稳的气度,他还略胜一筹。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支云就真的稳操胜券。随着战事不断的升级,其实他的心态反而是越来越焦急。
因为他很清楚,若再这么拖下去,局势对他们小组非常不利。
虽然在修为与战力方面,他并不逊于自己的老对手袁昊天。可是想在一时三刻内分出胜负,他也无法做到。等于是死死的被绑在了自己的战斗之中,无暇分身帮忙。
如此以来,此战的关键点就转移到了南宫晴与孙小雯的身上。
南宫晴这边还稍好一些,虽然修为不如叶芯然,但场面上还看到过去,一时半会儿不至于落败。
可是修为最低的孙小雯那边,此刻已是险象环生。
在段景冲频繁的消耗下,她的神情已略显疲惫。除了被动的防守和躲避外,根本无暇反击。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对手击败的。
若小雯失利,他们想以二敌三取胜,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支云此时的心情跟袁昊天是截然不同。
对方是可以尽情的和自己耗下去,但支云他们想要取胜,就必须尽快击败自己的对手方能扭转局势。
虽然明知很难,但为了胜利支云也别无选择,伴随着一声低吼,右手长剑一晃便主动向袁昊天冲去……
第二战团中,身穿一身白色太极服的叶芯然与黑色紧身装束的南宫晴正缠斗在一起。
南宫晴的修为虽然比叶芯然低了一层,但她并未因此而畏手畏脚。反而右手仗剑,脚步轻盈,在叶芯然凤尾鞭的笼罩下不停的跳跃着。
只见她时而高时而低,时而左时而右,不断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可每当想近身破敌时,叶芯然手中的那条凤尾鞭便会忽然变化,从一张大网变成百条灵蛇,挡住了南宫晴的去路,逼得她是连连后退,无法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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