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满飞机上的影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座位,只能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至于那道鬼影,却仿佛丝毫不受约束,在整架飞机内部穿行自如,并时不时的出手,抓起一道座椅上的影子。
虽然它出手的频率并不高,但每次却必然都会把影子撕碎,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仿佛就在我耳边一样!
常年来的探险,我虽然也见过很多死人的场面了,但那些都是死于意外。而像梦中这样,毫无抵抗能力的被撕碎、屠杀,这却是我第一次见到,心里莫名的就有种震撼、恐惧。
这场梦,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或许是因为这个场面刺激性实在太强的缘故,我愣是在中途转醒,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或许是我这动作幅度太大了些,惊醒了赵露露,她睁开眼撑起身子,一看到是我,这才松了口气,睡眼朦胧的问我:“火哥,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她这一说话,也吵醒了铁蛋和段三狼。段三狼还好说,只是坐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可铁蛋却突然一抖,爬起来看了看,似乎还没睡醒:“咋啦?”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恐怖的屠杀场面,哪有什么心思跟他们细说啊,虽然还在高烧,但我却直接撩起了被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起床,去罗布泊!”
“去......去罗布泊?这大晚上的去那里干什么啊?”铁蛋没缓过神,就连赵露露也在说:“火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现在可还是个病号啊!”
“车上慢慢跟你们解释,现在先起床!”说着说着,我已经蹬上裤子。
他们三个见我不是在开玩笑,也顾不得多问,各自穿起了衣服。等忙碌完了,我其他什么都没带,拎起登山杖就带着他们出门了,连万全福都没有通知。
上了越野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等车开动以后,我才稍稍稳下心来,跟他们说起了我梦到的屠杀场。
听完以后,铁蛋倒吸了一口冷气,赵露露一边开着车,一边还抽过空看了我一眼,问:“就是因为这场梦吗?”
我点头说:“是啊,梦中的场面实在太真实,我就怕那是飞机里面真实上演的剧情,不过去看看,我心难安!”
赵露露似乎也是知道现在根本就劝不动我,索性也就没有费那个心,加快速度,半个小时内就赶到了事发现场。
现在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多,但飞机残骸的附近却有些灯火通明,几盏大功率探照灯的光亮全部都集中在了飞机上。在附近看守的警察们搭起了帐篷,但却没有一个在睡觉,全部都在警戒线外二十来米处,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态,无不透露着强烈的紧张。
他们白天的时候也都见过我了,当然认得,开始见到有越野车驶来,明显有些警惕,但看到我从车里走下,却又都松了口气。
我也没心思跟他们打招呼,一下车就盯着飞机看了起来。
事发现场的晚上跟白天可大不相同,白天的时候好歹我是进了飞机里面才感觉到了异常,但现在,即便是远远地看着飞机,我心里都有种紧迫感,心跳微微的加速着。
“呜呜......”
而在观看的过程中,时不时就会有呜咽的声音传出。这声音比起梦中来,要模糊的多,不仔细听的话甚至都有可能给当成是风声。
赵露露他们三个也已经下了车,站在我身边,虽然他们感觉不到危险,但那呜咽的声音他们却能听得到。
不过赵露露却不大相信似的:“这到底是风声还是哭声?”
铁蛋在一旁说:“哭声呗,哪有风声这么吓人的?”
“林队长,你怎么来了?”这时候时候,万全德走到了我的身边,问了起来。
我看了看他,回答说:“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万全德一副苦恼的样子,用下巴朝飞机方向挺了一下说:“诺,就这个情况。前些天我晚上在这里的时候,飞机里面也会传出这声音,不过却没这么频繁啊,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是知道明天就要拆卸了,今晚要暴动?”
能因为这一系列的怪异现象,极力反对拆卸飞机,甚至不惜跟上司争论,这万全德对于玄学方面,自然也是有些相信的,他能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奇怪。
我咬了咬牙,回想起梦中的屠杀场,心里就有些发慌:“我进去看看!”
说完,我拎着登山杖两步上前,正打算小跑呢,可现在我毕竟还在发着高烧,身体很不舒服,结果腿上突然乏力,险些跌倒。
赵露露赶紧上前扶住了我,一脸担忧的表情:“火哥,你现在的身体很糟糕,非要进去的话,我陪你!”
段三狼也上前一步:“我也去。”
铁蛋不甘落后:“还有我!”
“行了,都别争了!”我抽出手臂说:“我自己去,谁也不许跟来!”
现在情况有些特殊,飞机里面闹得实在有些厉害,我自己话好歹还能凭借着敏感体质,感应和周旋一下,可是带着他们的话,我真怕他们会出事。
虽然现在我正高烧着,但我因为敏感体质的缘故,从小就体弱多病,高烧更是家常便饭,曾经就有过高烧三十八度半还在雨中步行回家的经历。现在常年来锻炼,比起小时候强健了很多,自然也能挺得住。
打消了他们几个要跟随的想法,我也不再停留,几步向前,跨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