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名之下必无虚士,济北王陵能出刘宽那档子事,绝对不简单。
这股危险感,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踏在墓道上,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整个陵墓就好像是一条睡眠中的毒蛇一样,随时有可能醒来,袭击一切前来探索的人群。
“火哥,怎么啦?”赵露露在我身后问了我一句。
我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说:“这王陵不简单,白天进来也得小心点。”
“哦。”
“知道了。”
赵露露和铁蛋回应了一声,段三狼也点了点头。嘱咐过后,我转过头,带着他们继续向前走了进去。
冬季的济北王陵,看上去十分荒凉,墓道上下都堆积着或多或少枯萎的杂草,在寒风的侵袭下瑟瑟发抖。
墓道整体是倾斜向下的,我一手拎着新版登山杖,一边警惕着四周,缓缓向前走动,不多久我们的头顶就已经没过了大地。
这时候,越往前走,越往下潜,周围也就越冷。这种冷,有些不大正常,似乎是一种阴冷。而在阴冷中,我心跳的频率也在缓缓加快着。
墓道很短,也就八十米左右,我们即便走得再慢也很快就接近了尽头的主墓室。这个地方,墓道内已经有了一些修葺的痕迹,多半是当初刘宽夜里偷摸干的。
听故事跟亲自走在墓道里,那种感觉可完全不一样,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佩服刘宽的胆量了。除了盗墓贼之外,一般人可不敢在晚上进墓穴,但刘宽却偏偏半夜里在王陵干活儿!
当然,我更愿相信刘宽是得癔症中了邪,不然他这举动也太怪异了。
甩了甩头,我把这瞬间闪过脑海的想法全部抛在脑后,谨慎前行,很快就进了主墓室。
踏进主墓室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速度也随之加快几分,不过好在现在是白天,虽然心跳接连加速,但始终都没有太过分。
主墓室也是露天的,而且深度足有二十二米,站在主墓室从下往上看,我们就好像是井底之蛙一样,只能看到很狭小的一片蓝天,以及单调的岩石。
这半封闭的空间,还真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主墓室内,刘宽修葺的程度更大一些,除了没有顶端之外,其他地方已经俨然具有了墓室的大体样子。周围墙壁,三米高的范围线全部被打磨平整,上面甚至刻画上了一些抽象的符号和图画,周围还摆放着一些老旧的陶瓷,真不明白刘宽到底是怎么想的。
除了这些之外,复原最全的,可能就要属棺椁了。
很多人都不清楚棺椁和棺材的区别,总是混淆在一起。事实上,这两者还是有些区别的。棺材都知道是什么,而棺椁,则是一种身份象征,是用来盛装棺材的东西,因为是套在棺材外面,所以也有人叫它棺外棺,或者跟棺材合称大小棺。
当初考古队在这里挖掘过后,不管是棺椁还是里面的棺材,都是被打开了的,又因为王陵被破坏,棺椁难免也会有所损坏。可是刘宽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硬是把棺椁复原,表面看去这棺椁只是带着土色的正方体盒子,看不出丝毫损坏的痕迹。
“火哥,你说这刘宽,他想什么呢,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济北王的转世了吧?”赵露露皱着眉头问我。
我摇头说:“不知道,总之挺奇怪的。都散开来找找看主墓室有什么线索没。”
在我命令下,我们四个人各自走向了一方,仔细查看了起来,一直过了五分多钟才集合,问了问,全都没有有价值的发现。至于刘宽三人的踪迹,那更是毫无线索。
铁蛋问我:“队长,现在怎么办?”
我啧了啧嘴说:“没办法,白天看样子不会有收获了,晚上再来试试吧。”
晚上的济北王陵有多危险,我们多少还是了解过的,但没办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白天这趟行程我们本来就没计划能发现什么,但真的进来走过一趟,我们却还是有些失望。
等我们走出济北王陵的时候,警察们和一些村民已经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了,等我们出来,立刻就被他们包围了,七嘴八舌的问我们有什么发现没。
我苦笑了一声说:“都安静点!我们虽然是探险队,但也是人啊,你们大白天进去搜索过那么多次都没发现,我们又能找到什么线索?”
听我这么一说,村民们多少有些失望,就连一些警察都蹙起眉头。我叹了口气继续说:“没办法,只能晚上再进一趟了。”
“啊?小兄弟,晚上的汉墓可太危险了,你们别冒这个险啊!”
“对啊,说到底那也是个墓穴啊,晚上实在太阴森邪门了,千万别再晚上去!”
“......”
村民们听了,原本还在失望,可现在却七嘴八舌地劝起了我,这里的民风,倒也朴实。而我们几个则费了不少的心思和口舌,才勉强把他们打发,钻出人群,奔着那小旅馆就走了过去。
说真的,之前探险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围观过,诈一接触这个场面,我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即便我们已经躺在了旅馆的石床上,也常有村民三三两两地过来围观。
而我虽然无奈,但也没拦着他们。晚上还要干活儿,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程度,我们也不能大意,白天除了吃喝拉撒和准备探险工具之外,主要就是睡觉养足精神了。
休息中,很快就到了晚上十点,我们也起床活动了一下,准备动身了。
**村这个村庄比较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