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你个犊子!”
“够种你别跑啊!”
死亡虫逃跑,这可把大毛和六毛两人刺激得不轻,追到陷阱口,连射几箭,然后就又狂骂了一阵。
不过,这有用吗?死亡虫哪听得懂人话,他们两个挑衅了很久,始终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死亡虫,怕是真的逃走了。
经过这一战,我们总算是见识到了死亡虫的危险和可怕,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有它在这里,一旦段三狼和那几个猎户挡不住,恐怕所有人就都要死!
现在死亡虫逃跑,固然让人不甘心,但我们却也狠狠地松了口气,起码当下剩余的人没了生命危险。
不过,有一个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怎么搞的?你们这么多人,愣是没有抓住它,干什么吃的你们?!”何助理火了,走上前去就开始了训斥:“我雇佣你们是干什么的,连个死亡虫都抓不住,还是探险队和猎户呢!”
段三狼没有说话,但这个汉子,眼神却很冰冷,盯着何助理看了一阵,结果何助理注意到他的眼神,后面那些要训斥的话,愣是没敢再说出来。
大毛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可是六毛却急赤白咧的嚷嚷说:“你发什么火,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二毛死了你不闻不问,死亡虫跑了你却反过来训我们?”
“你......”
何助理气得身体都有些发抖,但是六毛瞪了他一眼,却不再跟他争执了,跟着大毛就闪过了他的身旁。
段三狼则来到了我的身旁,问我:“火队,你怎么样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很不好!”
在他激斗死亡虫的时候,赵露露已经给我上好了解毒药,但是这些解毒药明显不对症,虽然减缓了毒素的扩散,可这些黑线仍然还在蔓延中,到现在几乎已经遍布了我的半个腿肚子!
“那怎么办?”段三狼皱着眉头问。
这么冷的天气里,赵露露却急得一头汗,她回答说:“除非是赶紧把火哥送进医院,或者是......”
说到这里,赵露露突然眼前一亮,也不继续往下说,反而赶忙跑到那两簇三叶草的跟前,顺手就薅下一把,塞到嘴里就开始咀嚼。
看她这个动作,我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想法。来到这戈壁峡谷的当天晚上,我们就聊起过这两簇三叶草,赵露露曾说过,毒物生活的周围,通常会伴随着解药的。
当时她就怀疑这两簇三叶草就是死亡虫毒素的解药,甚至还戏言说,如果我被死亡虫咬了,她就要拿我做实验。没想到,她还真的一语成谶,今天我还真的被死亡虫咬了!
至于那两簇三叶草,不管是不是解药,总归是要试一试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了!再不成的话,我们就只能放弃任务,赶紧去医院了,为了十五万或者四十五万的酬金丢了性命,很不值得。
咀嚼的过程里,赵露露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半跪下来,将嚼烂的三叶草吐在手心,分别塞进了我腿肚子上的四个牙洞里。
还别说,敷上这些三叶草以后,原本疼得火辣辣的伤口,顿时就有种清凉的感觉,疼痛感立刻就减缓了几分,效果简直立竿见影!
反观我腿上的那些黑色线条,仍然还在蔓延着,但蔓延的速度却大大减缓,我们几个盯着看了得有两分多钟,这蔓延的黑色线条终于停了下来。
“有效有效!”铁蛋兴奋地大喊。我跟段三狼也狠狠地松了口气,我们这病急乱投医的,没想到还真的投对地方了。
反倒是赵露露,一直皱着眉头,看的我有些揪心,忍不住问她:“你怎么这个表情,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赵露露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
我立刻意识到,这姑娘多半是之前嚼得三叶草,弄麻了她的舌头。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手在伤口上沾了一点草药汁,放到舌头上试了试。
不过,试完了以后我就后悔了,连连啐了几口:“呸呸,怎么这么苦,比干嚼药片都要苦十几倍,我从来都没尝过这么苦的东西,真亏你能嚼得下去!”
赵露露笑着摇了摇头,既然我腿上的毒素已经抑制住了,赵露露也就没让伤口一直晾着,从背包里取出纱布,很小心的给我包扎了起来。
看着她这细致的动作,我都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将来谁娶了这个姑娘,那绝对是上辈子积德!
等包扎完,我尝试着抬腿,倒也能勉强行动。而敷药有了这段时间,我腿上的疼痛感已经最大程度的减缓,已经到了我能承受的范围内了。
感受到这一状况,我浑身都软了下去,躺在了地面上,大口喘息着。到现在我才发觉,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而赵露露忙完,赶紧回帐篷拿出了一瓶水,狠狠地淑了几把嘴,活动了一下舌头,尝试着张嘴发音,虽然有些不清晰,但总归能说话了。
“裂些三叶草似真滴苦啊,现在让哦再嚼一遍,哦都不见得有勇气塞到嘴里气!”她抱怨了,说话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大嘴巴的感觉。
我们三个全都笑了,赵露露白了我们一眼,拿我们有些没话说了。
跟我们四个不一样,猎户六人组那里的气氛却很低沉。他们几个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彼此感情却都很好,看样子二毛的死,对他们的打击可着实不小。
至于何助理,自从死亡虫逃跑以后,他的脸色就没好过,好像我们欠了他几十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