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不到,那十来人全部倒在拳下。
而且个个重伤,几乎每人,致命部位的骨骼被打坏。就算神仙来了,也未必能救得了他们。
张天志从廖一疯的骨骼详解卷内,不仅了解到每个骨骼的构成,甚至将其融会贯通,每一拳不再是蛮横无畏的只攻面门。
那些围观的民众,看得心惊胆战,一位少年力挑十来位恶徒,不仅没落下风,甚至是单方面的屠杀。
望着那些倒地的恶徒,顾源也为此心惊。
张天志这三个月来的成就,简直天翻地覆,那些还妄想着以武学超越他的弟子,真的只能是妄想了。
能有这一份成就,也归功于如今的经历,若不是那仇人给予的压迫感,还有死亡降临的预兆,张天志也不可能发奋图强。
若还是一往如初,还是家里的小皇帝,至今也不可能走到现在的地步。
逆流中成长,才是前进的根源。
收拾完这十来人,张天志抬脚便走入府中,顾源紧随在后。那些还在围观的民众,本想跟随进府内看个究竟,可又不敢上前。
魏毅在镇内无恶不作,与官府勾结,每月准时上供,官府对他的行为睁眼闭眼。
能进魏府的人,要么是谈生意,要么就是被打得面目全非,才能走出魏府,镇上的百姓活在阴影中,二十年前是那模样,二十年后又回到了那种生活。
如今有人帮他们出头,却因为欺压太久,不敢起义,只敢袖手旁观,甚至连看个热闹都得站的远远的。
当张天志走入魏府后,入目的一切,简直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所有的布局,跟以往别无二致,就连花园都没有变过分毫。
唯一的变化,就是府中的人。
在张天志走入庭院,那院中纷乱如麻,有持刀的壮汉阻拦,不出三招,必定打得站都站不起来。
下人们吓得到处乱躲乱藏,休息的卧房中,好几间门被推开,跑出来的并非是手持兵器的壮汉,而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女性!
大到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小到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
这群女性带着哭腔,个个模样艳丽,眼神中透露的不是幸福,而是委屈。
看到这些女性逃出来,别说张天志,就连身为杀手的顾源,都想拔剑去砍了那肥头大耳的魏毅,强抢民女,这可是大罪。
混乱中,那魏毅躲在正堂的木扇门后,偷看张天志的踪影。
可这就是‘自己的家’,他怎么可能躲得过张天志的追逐,眼睁睁看到与顾源直径走向正堂位置,无处可躲的魏毅心急如焚。
靠在正堂后侧的墙壁上大喘粗气。
“你们...你们别过来,我要去县大人那告你们,私闯民宅,还恶意伤人!”魏毅吓得不轻,将自己的靠山给搬出来。
可张天志与顾源,怎会怕这知县,他两江湖散人,在天境道合谋生,就算知县要捉拿他两,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出中原外。
在紧张的气氛下,魏毅双手支持于墙壁上,胡乱摸索。
一声‘咯吱’声响起。
于魏毅身后的墙面,竟奇迹般的转动起来,沿着魏毅旋转一圈,恰好将魏毅给转到了墙体的后方。眼见魏毅躲入密室,张天志不为所动,倒是顾源大吼一声。
“他要跑了!你愣着作甚!”
张天志不知发什么疯,愣愣的望着正堂前方,顾源不再坐等,拔出断虹飞奔而上。
在那墙体快要合拢之时,硬是将断虹的剑身,直接卡在墙体的缝隙内,那旋转的墙体被阻挡,咔咔作响的同时,也停下了继续扭转的架势。
本以为躲过一劫的魏毅,正准备破口大骂,却看到墙体被强行卡主,吓得他往密室深处逃离而去。
墙体缝隙不大,刚好能容得一人进入,顾源站于墙体边缘,诧异的望着那出神的张天志,不知这张天志在搞什么鬼。
而张天志的双目,从进入正堂后,就没去看过魏毅一眼。
反倒是看着正堂前方,那张红木桌上。
桌上有的,仅仅是供给先祖的水果,可从张天志的眼眸中,反射而出的,是一排并列摆放的木牌,那些木牌,在张天志年幼时看来,只是木牌!
而回想起家父,每每有时间,便会擦拭这些木牌后,才能感受到家父的那种渴望。
天下世人,不知晓拳术师,男儿志在四方,空有一身本领,却要沉溺于平凡之中。那些木牌,不仅仅只是装饰品的含义。
还有那至高无上的荣誉,与身份的象征!
良久后,张天志才回过神,口中喃喃一语,“爹,您等着,我一定会做到!”
顾源看不出张天志在作甚,却能感受到张天志徐徐而生的斗志,那股澎湃的斗志,是他给予不了的,只有这种斗志,才能激发出无限的潜能。
走到顾源身边,眉头紧锁,“这怎会有间密室?”
“我哪儿知晓?这不是你家吗?”顾源更是懵着脸,连张天志都不知晓这间密室的存在,他怎会知晓。
张天志同样好奇,自己在这庭院内生活了十多年,从未见过这间密室,难不成是魏毅临时改造的?随即又想到,这根本不可能。
改造一间密室的工程,定要将正堂全部翻新,单单修造一间密室,那正堂怎会毫无变化!
带着疑惑,还是侧身卡入密室内,顾源随同在后。
当进入密室后,密室的通道并不宽,也容得一人在内奔跑,通道不长,一直往下延伸,走了百步有余,看到尽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