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听声辨位的耳力一惯很强,叶铭龙一行六人还未进门,他便已经从对方的脚步声里,听出了实力的高低。
他再看一眼自己的这一方,也是六个人,五个年轻的武jing战士,要是除开他不算,单就这五个武jing战士的总体实力,要低于叶铭龙的五个专职保镖。
保镖倒也罢了,实力倒是很容易分辨出來,可是被保镖包围着的叶铭龙的脚步声,安天伟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无法从叶铭龙的脚步声里,判断出这位七旬老人的实力深浅。
这个发现不由让安天伟心里一紧。这种情形绝不多见!
他一直都深信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所以在每一次与对手的对决中,不管他外在的表现如何,内心却从來沒有一次轻视过哪怕比自己弱很多的对手。
战场上,一次哪怕简单的意外,都极有可能扭转整个战局,这便是不可预知的外力,也是战场之上需要不断的调整战术的原因所在。
轻视对手,最终受害的只有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的弊病。他也是在经历了不少的挫折之后,才学会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并且深深的将它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像叶铭龙这么强劲的对手,他更是从一开始就沒有存过任何的轻视之心;可是叶铭龙这个对手尚未出场,便超出了他用惯xing思维认知的范围,他心下对叶铭龙的重视程度又提高了不少。
这不单是个脑子非常好用的人,同时也是个实力很强的对手!至于实力会强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好下定论,暂且先看看再说。
六个人的脚步声很迅速的向着柳夜莺的办公室接近着,在门口处停了下來。
首先映入安天伟眼帘的两个专业保镖。
这是两个看上去有着巨大爆发力类型的打手,两人的体态健硕,目光尖锐,进门之前,先将柳夜莺整个办公室里扫视了一遍。
当他们的目光与安天伟的目光相撞之时,两人微微的顿了一顿,随后又继续扫视。
他们俩扫视的时间很快,安天伟知道在这两人如刀的目光之下,怕是柳夜莺办公室里的一只老鼠都会被他们察觉,更不要说有什么埋伏了。
两人扫视完成之后,向着门外点了点头,背负着双手,分左右站到门边。
安天伟继续仰靠在柳夜莺特制的椅子上,手指间的签字笔翻滚的频率更快了一点。他的目光落点正在大门处。
柳夜莺直至此时,才赶紧起身向着门外迎了上去。
“会长!”她像是个做错了事,在待着家长责罚的孩子般,哪里还有半点京都分会会长的霸气。
“嗯!”门外传來一阵鼻音很重的男音。
一只脚从门外跨了进來。与脚相连的裤子,却不是什么正装,而是一件宽松的练功服。
继而,由裤子往上,叶铭龙的整个人出现在了安天伟的面前。
叶铭龙所穿的衣服,正是一套质地很好的重磅真丝太极服,这一身太极服极为考究,用的一字排扣和金工镶边,识货的人自然知道单就这一身重磅真丝太极服的造价,极为不菲。
由上而下,叶铭龙这身重磅真丝太极服全是素白之se。配合着他修剪的很整齐的花白胡须,很有着一些道家的仙风道骨之态。
他的单手托着两个磨的非常光润的太极练功球,另一只背负于身后,在进门之后立定,很是威严的扫视了一下全场。
叶铭龙个头不小,虽然年近七旬,却沒有半点弯腰佝偻之态,腰杆挺的笔直。近七十的人,看上去却只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平时养身无疑做的极好。
从头到脚,他总体给安天伟的感觉是两个字:jing致。
“你,就是安天伟?”叶铭龙进门便咄咄逼人。
“沒错!我就是安天伟。”
“勇气可嘉!”
“沒有点勇气,怕是不敢在京都分会里将叶凌霄带走了!”
叶铭龙托在手里的两个太极练功球,开始转动了起來,球体摩擦发出了有节奏的嚓嚓声。
“敢在我京都分会里将人带走,你是第一个。”
“恐怕你想说的是敢将你的亲生儿子带走,我是第一个吧?”
“你真的不怕死?”叶铭龙突然问道。
他这一问,五个保镖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來。与之相对应的,五名武jing战士也立即向安天伟合拢,并高度提防。
“沒事,沒事,那么紧张干什么?”安天伟摆摆手,转而向着叶铭龙道:“死,哪个都怕。我肯定怕死,难道你不怕?”
“目前,还沒有我叶铭龙怕的东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呢?”
“因为别人都怕我!”
“以前或许是,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安天伟站起身來,将手中的签字笔一扔,准确的扔到了笔筒里。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叶铭龙的笑声由小而大,由低沉而高亢,似乎遇到了什么他实在忍不住想笑的事情。
等到他笑完了之后,突的脸se一整,“狼牙特战旅!安天伟,你觉得狼牙特战旅出來的兵,就能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的眼里不揉沙子!如果有那么一粒沙子想在我眼里不出來,我就只好将他揉碎了。这跟是不是狼牙特战旅出來的沒有一毛钱的关系。”
叶铭龙沒有再说话,而是朝站在身边的一个保镖使了个眼se。
保镖会意,立即跃身上前,站到办公室的中间,用食指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