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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星河听闻此言,心中随即暗想道:“妖女既然说出切磋并非一定要分出生死这种话,可见她心里必定是有些惧怕我的,想给自己留下余地,就算最后真的不敌我,只要开口认输,便能安稳保住性命。”
“可我怎么能让你称心如意?今晚是我修法二十七年以来,真正意义上的对敌第一战!我要借助这次机会一战成名,把什么段子絮狗屁李笛统统踩在脚下,让五仙联盟乃至天下仙海中的英雄豪杰,都知道始终山里有我这一号人物存在,让柔儿师妹完全明白我的厉害之处,为此,我必须斩杀魔道圣女!”
斑星河时年二十七,正是风华正茂热血骄傲的年纪,其实早在多年以前他就想外出仙海历练,闯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了,可辛有单不肯放他出去,说他天资聪颖十万人中难寻一个,乃是一块奇佳的修行璞玉,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能成为当世最强者之一,但在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修为大乘之前,绝不能离开宗门,否则按他那暴躁易冲动的性子,极易招惹来麻烦导致过早夭折。
师父的话,斑星河不敢不听,于是他在始终山上渡过了一段极漫长且又煎熬的修法岁月,极少与人接触,在辛有单的指点下苦苦研习仙法技艺,修为确实是强横大涨了,都能与长老一辈的师叔从容过招,但内心里却是十分寂寞空旷。
不过好在当时还有辛柔儿日日与他作伴,给他带来了许多欢乐慰藉,如此他才能熬过那一段漫长的修法岁月,否则依照他本就暴躁激昂的性格,再被这样压抑束缚,就算他再如何不敢忤逆辛有单,也早就寻个机会悄悄溜走了,就像李笛昔日偷跑出泰清派一样。
数月前,承宇国始终山北脉的掌座辛无双,找上了辛有单,威逼利诱辛有单带领南脉归顺附庸北脉,当时南脉全体上下人心惶惶,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忧虑不堪,斑星河向辛有单请缨,愿拼死与北脉血战到底!
辛有单沉沉叹息,吩咐斑星河只要安心修法就好,其余的事情不要他多想。
后面随即发生南北两脉赌棋论输赢的事件,赌棋那天,斑星河并没有在场,辛有单没有带上他,怕万一赌棋输了后,斑星河性格暴烈,会与北脉弟子产生不可挽回的冲突,血溅当场。
因此,斑星河并不知晓那日赌棋的详细经过,只能在事后从其他人嘴里听说,然而,与他讲诉赌棋经过的人,正是他青梅竹马的师妹辛柔儿。
说起那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起死回生救棋的神秘少年李笛时,辛柔儿脸上的笑容便十分灿烂明媚,斑星河二十多年来,极少见过师妹笑的如此开心,可他自己却听的看的,半点都开心不起来,反倒莫名生气动怒,却不好在辛柔儿面前表现出情绪。
笑完之后,又说到那李笛最终被一位神秘的蒙面前辈御剑带走,辛柔儿脸上的灿烂笑容便立即消失不见,转而被忧心焦虑所替代,时时牵挂李笛的安危处境,斑星河见状心里更是恼怒吃醋,不知不觉中对素未谋面的李笛埋下隐恨。
之后的某一日,辛柔儿忽然一展愁眉,重新恢复以往笑吟吟温柔似水的模样,斑星河心里猛然一紧,当即问她:“师妹,你是不是又见到那李笛了!”
辛柔儿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吃惊笑道:“师兄是怎么猜到的?难道师兄终于参透了天衍推算法经中的玄机,由此推断得出的么?那我倒是要恭喜师兄仙法有成了。”
辛柔儿那时心情大好,居然都能主动与斑星河说起玩笑话,这在过去以往,是极为罕见的情况,斑星河心中越发觉得不妙,又向辛柔儿详细询问她是怎么遇到的李笛,两人之间具体说了哪些话,李笛现在身处何地。
斑星河一连串全是疑问,辛柔儿却吞吞吐吐有意隐瞒,不愿告诉他太多,斑星河被她的这一态度惹的妒火熊熊,却没有在辛柔儿面前发作,只是另外去找别的弟子询问。
斑星河后来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李笛确实在昨晚现身于始终山的护山大阵中,并在最后遣散众人,与辛柔儿单独相处,聊了好久的话。
斑星河更是又是愤怒又是惊疑,十分想知道师妹与李笛单独相处的时候,到底都说了什么话,他向辛柔儿追问,辛柔儿执意不肯告诉他,斑星河无可奈何只能生着闷气。
赌棋后没多久,辛有单便带领众多长老前往始终山北脉商讨另外的事情,斑星河没有了师父管束,一时间颇得自由,再之后,蜀山广发请帖,邀请五仙联盟弟子前来参加秦琴轻的成人大典,辛柔儿身为大师姐,带领第一批始终山弟子率先前往出发。
辛柔儿走后没多久,斑星河渐渐对她起了思念之情,十分迫切见到她与她说话,再也无法安心修行仙法,不日得知,风骑语与道果两位长老,将带领另一批始终山弟子出发蜀山,斑星河安耐不住,便百般诚恳请求,让风骑语将他也一起带上。
整日整夜见不到辛柔儿的音容与笑貌,他还能继续在始终山上修个屁的法!
风骑语和斑星河等人来到蜀山时,落剑城正在大兴寻找李笛的行动,近万五仙联盟弟子统统动身参与,大街小巷漫山遍野的呼喊李笛的名字。
斑星河与辛柔儿相遇的那天,辛柔儿整个人已憔悴的不成样子,魔怔了一样,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执意不眠不休不饮不食去找李笛,斑星河见青梅竹马长大的师妹,居然为了别的男人如此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