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头闻言,眼神如冷电一般扫了扫公冶趾,他急忙微微低下了脑袋。这件事情其实在老萧头一回族时,司徒狄就禀告过了,他还做过一番调查,当时散播谣言的士兵就是公冶趾的手下。
“我们为了保护军营物资,迫不得已只能将那几个军区内的物资官撤走,也正是如此我们中断了他们的物资配给”洪老三也向前一步跪地解释说。
“那么之后呢?你们真的一点物资也不给他们?”老萧头目光冷厉的盯着洪氏兄弟。
“那些军区虽然物资官被撤走,但是物资还是照运,只是无论是频率和数量上面都已经无法和之前相比”闫老大急忙插言解释说。
“我们也没有办法,每一次给他们运送物资都需要冒着性命危险,试问哪一个物资官愿意去给他们运送物资”洪老二苦涩脸颊朝着公冶趾回头瞥了一眼。
“为何这些事情大多发生在公冶将军治下?”老萧头此时猛地转身,目光灼灼盯着公冶趾。
“启禀族主,是属下治军失利,才导致治下士兵出此乱像,甘愿受罚”公冶趾道是很光棍,直接把属下过失承担下来,这也让老萧头无法再就此事追究下去。
老萧头目光一扫洪氏兄弟说:“即便如此,也不该是你们自立字号的理由?”。
洪老大闻言,脸颊急剧抽搐了几次说:“族主我们兄弟确实有罪,枉族主惩戒,至于自立字号,完全是被形势所迫,我们真的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他说话这句话,洪氏兄弟一起跪地不起。
老萧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说说你们所受何种形势所迫?”。
此时洪老大面色有些愤怒的转身盯着公冶趾说:“这件事情还是问公冶趾将军吧,他最清楚不过”。
老萧头闻言,再次将目光转回公冶趾身上。
“没错,这件事情,确实和公冶有关,可是起因确实他们的物资官先动手杀死了我们几个将领的家眷,最终才导致洪岛主家族被绑缚的事情发生”公冶趾也跪拜在老萧头面前,小声解释说。
“什么你们居然敢抓了洪兄弟的家人?”老萧头愤怒的眼神盯着公冶趾,此时若不是还隔着一个闫老大,他恨不得一掌将其劈死。
“不仅限于此,他们那次换防,还控制许多军中将领的家眷”洪老三也气势汹汹瞪着他说。
“换防?可是上次我返回族内时那次?”老萧头微微一皱眉,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性。便转向闫老大问。
“没错,就是那次换防,当时,属下害怕影响到整个四方族大局,故此才将那件事情压下去,并且还严令公冶趾释放了他们的家属以及做出惩戒,之后洪岛主他们也同意了属下的建议,答应息事宁人”闫老大急忙跨前一步解释说。
“你?你们,四方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敢隐瞒?”老萧头气得嘴巴都歪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力将时空逆转。他冷静一会儿,才转向公冶趾怒道:“怎么事情都是从你出现之后,就变得如此复杂,这一点你难道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老萧头此时内心几乎已经认定了公冶趾就是一个混迹在军中蛀虫,若是没有他从中挑拨,恐怕事情绝不会发展到今时今日的处境。
公冶趾闻言,惨笑一声说:“既然族主不相信属下,那么属下解释再多也徒然,不如族主下令将属下处死,属下绝无怨言”。说完,公冶趾拔出短剑,交给了老萧头。
“族主,这件事情确实和公冶将军无关,若族主不信,属下这里有证据”闫老大跨前一步,握住了老萧头的手腕,从怀里摸出一张密奏的小册子。这里面都是他安插在各大军区内探子禀告回来的。
其中也详细记载了那几次冲突,以及公冶趾一举一动。照册子上面记载,公冶趾虽然人有些猥琐,但是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将军,并且拥有很强的治军和作战能力,使得他领导的南路军已经和狄帅的北路军不相上下。这种治军和统兵能力确实很突出,看到这份密报之后,老萧头也不得不对公冶趾的看法有些改观了。
至于这本密报的真实性,老萧头无需怀疑,因为那些密探都是他当年亲手调教出来的。作为一种底层信息搜集者存在。虽说闫老大有资格去接受密报,却无法知道他们真实身份,更不可能为之所用。
并且这些密报有其独有的密码图文,那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闫老大他们绝对无法仿制出来的。
看完这一切密报之后,老萧头内心中也大概对整个事件有了一个脉络。那就是国家军力和地域扩展之后,许多制度以及细节无法和日益庞大的国家相匹配,以至于很多环节出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利益纠纷,开始这些只是小事情,但是日积月累,这样的小事情开始逐渐凝聚成怨气,导致冲突升级,最终变成各自实力和权利竞争。如此一来,一场波及整个四方族的内变也呼之欲出。
了解了这一切之后,老萧头并未对当事者任何一方做出惩罚,只是暂时剥夺了他们的军权以及职务,都有危机小组临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