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弗丁,都被自己的兄弟图拉扬过去十几年里波澜壮阔的经历弄得一脸惊讶,而迦勒底的解释,也让老弗丁似乎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在泽拉死后,圣光军团的勇士们,会进入那种类似于自闭的状态了。
“试想一下,兄弟们,你在和恶魔的一千年战争中拼命死战,而能帮你停过最可怕的绝望和无力的,唯有你的信仰和你的战友,圣光军团的勇士们普遍信仰圣光,而圣光之母泽拉则是他们的精神领袖,在常年的征战中,战士们很可能会将泽拉错误的认为成圣光的化身...甚至是圣光本身。”
“在感受到泽拉陨落的信息之后,圣光军团的战士们很容易联想出“圣光已死”的糟糕结果,尽管圣光就在那里,圣光从未抛弃过任何人,但错误的认知和信仰思维,会让他们的精神进入一个死胡同中,最终演变成现在这种后果。”
迦勒底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但这是人之常情,这怪不得我们在群星之间的兄弟们,当然除了圣光军团的战士们自我的信仰思维出现错误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刚才一开始就提到的,泽拉这个纳鲁,确实和其他纳鲁很不同。”
迦勒底皱着眉头说:
“我在圣光军团中待了很短的时间,但我能感觉到,圣光之母泽拉,有种非常...嗯,非常执拗的性格,她坚信自己在拯救群星的命运,在统帅着圣光军团与恶魔进行战争期间,她还在关注着各个被恶魔觊觎的世界,寻找所谓的“命运之子”,她相信,将这些注定拯救世界的命运之子联合起来,就能挽救整个群星的最终命运。”
“泽拉可以窥破命运与未来,她时常会将自己看到的未来分享给自己的战士们...我并不是在指责她的行为,但以圣光军团那样的战争烈度和其战士对于信仰的狂热的程度而言,这样的未来片段,确实很容易干扰他们的心智...我们都处理过狂热信徒的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我想大家都能理解,一群将一个固定未来当成是群星救赎的狂热战士们,在目睹了那个未来彻底消散之后,会对他们的意志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迦勒底又看向老弗丁,他解释到: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受到那种影响...首先,我在圣光军团的时间比较短,其次...”
“我经历过完整的兽人战争和亡灵战争,我目睹过凡人联合在一起战胜上古之神的场景,坦白说,我并不觉得,我们的世界,乃至群星的未来,需要依靠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才能够被最终拯救...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这种想法,才让我躲过了那个灾难性的后果。”
“嗯,我大概理解了。”
在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老弗丁点了点头,他看向迦勒底,又看了看其他的圣光信徒们,他轻声说:
“其实,在过去数年里,银色黎明教团国,也曾有过信仰的争端,我相信,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在我们的骑士团里,流传过一种狂热的“净化意志”,它如火焰一样,驱使着战士们无畏的朝着一切黑暗发动挑战,这种会影响人的思维的意志很危险,而根据小安度因的说法,这种净化意志的起源,应该和圣光之母泽拉,也有一定的关系。”
“总之,这可能并非一件坏事。”
老弗丁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他看着迦勒底: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迦勒底大主教,只需要让那些意志受到冲击的战士们,重新感知到圣光的存在,也许就能缓解他们的崩溃的内心,对吧?”
“嗯...大概是这样。”
迦勒底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我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定的回答,但我认为,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而且以阿达尔为首的纳鲁们现在正在斯坦索姆地区坐镇,我觉得,也许我们应该将这些圣光勇士,转移到银色黎明教团国中,在纳鲁们的引导下,我相信,他们会苏醒的!”
“但也许,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那就这么办吧!”
代表教宗而来的纯洁者德耶克主教出声赞同,这位诚挚的牧师在胸前划了个宗教符号,他轻声说:
“但愿圣光早日唤醒这些群星中的勇士...他们的存在,便是圣光在群星中威能无尽的最好证据,也是圣光正信必然崛起的标志...愿圣光,祝福他们!”
“砰”
房间的门,在这一刻突然被推开,一名圣骑士快步走到老弗丁身边,对大骑士说了些什么,让老弗丁猛地抬起头,片刻之后,这位大骑士对其他人说:
“诸位,阿尔萨斯陛下的随从,在冰冻之海边缘发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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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在海边帮助两位迷茫的德莱尼人女士做...嗯,做祈祷,我们做的很投入,那毕竟是一项非常重要,非常神圣的工作,然而就在我们的漫长祈祷告一段落,我们准备休息片刻,重新开始第二轮的时候,我突然在晃动不休的海水中发现了一处闪光。”
洛丹伦王国高阶圣骑士,“圣光利刃”马库斯先生,正带着一群高阶骑士们聚在沙塔尔城海边,这位非常英俊,生的虎背熊腰,全身上下都绽放着男性魅力的年轻圣骑士得意洋洋的,为其他同行们介绍着自己发现那“圣物”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