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满脸不高兴,小嘴撅的能挂油壶的的尤娜第二次跑到提尔之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时分了。
小幽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骑在阿尔宙斯背后,从死界通道里冲出来之后,却发现安度因和萨兰蒂亚的房间里空无一人,而且两个小鬼的气息也在提尔之手消失了,只能远远的感觉到,他们似乎在更遥远的北边,那边是银色黎明教团国的另一个圣地,圣光教会的三个圣地之一,圣光之愿礼拜堂。
那座古朴的礼拜堂已经矗立在这片大地上长达200年,那是先民们建立的神圣遗迹,那座礼拜堂之下埋藏着第一和第二次兽人战争以及北疆之战中牺牲的所有圣骑士的遗骸,圣光之力在那里涌动的犹如实质一般,就连泰瑞昂也不太愿意去那个地方。
这就让尤娜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她虽然并不惧怕圣光,但身为灵体的本质,让她也不太愿意去那里,更何况,圣光之愿礼拜堂常年驻守着圣光教会的一群苦修士,那些摒弃了世间一切享受的古板信徒们在苦修的生活中让自己的意志更接近圣光的本质,他们对于灵体和邪恶之力的超强感知,很容易让尤娜暴露。
“就扔在这里吧”
尤娜在安度因的房间里转悠了两圈,然后将自己绣着花朵的兜兜里装着的纳鲁之盾宝石取了出去,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打算按照她以往没心没肺的行事方式,就这么不管不顾的离开。
反正东西已经送到了,怎么用那就是安度因的事情了。
而就在尤娜打开死界通道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在不远处的地方,一股熟悉的圣光力量正在萦绕,那是坏女人泽拉的气息,这让尤娜顿时皱起了眉头,她顺手抄起桌子上的纳鲁之盾,就带着阿尔宙斯朝着圣光萦绕的地方走了过去。
另一边,在清晨的提尔之手城堡那巨大而深邃的地下神深处,几个被用锁链绑在柱子上的年轻圣骑士们还处于昏迷的状态,在他们眼前,是已经被打开的光铸仪式法阵,穿着麻布长袍,一脸诚挚的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小姐正站在那缓缓运转的光铸法阵旁边,被那被不断的灌入法阵的圣水的燃烧之间,手提木桶的布丽奇特小姐的身影映照在黑暗的地下室尽头,看上去稍稍有些扭曲。
“快放我们下来布丽奇特,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
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散的达利安莫格莱尼不断的挣扎着,捆住他的锁链在碰撞之间发出一声声脆响,他看着眼前背对着他们的布丽奇特,看着那已经开始运转的光铸法阵,他高声喊到: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拯救你们的心灵和信仰”
骑士小姐又提起一桶浓缩过的圣水,倒入那圣光符文闪现的法阵之中,她头也不回的说:
“银色黎明教团国的骑士们被引导进入了狂热的净化邪路中,这条路的尽头只有毁灭,没有希望我看到了,圣光让我看到了那个可怕的结局我必须拯救我的家,就从拯救你们,我最好的朋友”
骑士小姐回过头,在那光芒的萦绕中,对身后的达利安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以及我的爱人开始别怕,达利安,这个仪式能让你更接近圣光,它会涤荡你的心灵别怕,很快,我们就能一起拯救我们的家了。”
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小姐脸上的笑容极其温暖,充满了一种自我牺牲的精神,但落在达利安眼中,那个笑容却显得如此惊悚,眼前这个他爱慕的女士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这种感觉让他非常害怕,他有种预感,他可能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布丽奇特别求你,不要这么做”
达利安拼命的试图解开捆住自己双手的锁链,他左右看着,在周围的柱子上,是昏迷的泰兰、法尔法克斯、托马斯,还有牧师长怀特迈恩,都是银色黎明教团国年轻一代中的领头人,他无法想象,一旦布丽奇特所谓的“仪式”失败,直接导致他们遭受伤害之后,会在整个教团国里引发什么样可怕的风波。
“那个仪式是哪里来的”
达利安质问到:
“别犯傻,布丽奇特,我能理解你的焦灼,但先把我放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关掉它求你了。”
“这是光铸仪式。”
骑士小姐将最后一桶圣水倒入了眼前闪耀着璀璨圣光的法阵之间,就像是将一桶油倒入了燃烧的火焰里,那金色的圣焰在这地下室里窜起老高,在那光芒跳动之间,布丽奇特伸手解开了自己的长袍,将完美的躯体暴露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她只穿着贴身的内衣,他解开了自己的单马尾头发,任由那橘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就像是走入水池一样,骑士小姐带着一种自我牺牲的气质,迈入了那跳动的圣光之间,她低声说道:
“安度因得到了光铸仪式的材料,但这是由那个心怀鬼胎的泽拉送给他的,我不能让你们被泽拉继续影响,因此我去掉了那仪式需要的圣光水晶,我用最纯净的圣水替代它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成功,但这是我们拯救入魔已深的银色黎明教团国的唯一方法我们必须切断和泽拉的联系,然后用真正的圣光填充我们的信仰”
“我必须这么做祝福我吧,达利安”
下一刻,布丽奇特的身影就被地面上那翻滚不休的圣光之焰彻底吞没,旁观自己的爱人消失在火焰中的达利安莫格莱尼如野兽一样嘶吼着,他的面色扭曲,双目赤红,捆住他双手的锁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