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丽奇特和萨兰蒂亚的决斗只持续了短短几分钟,但那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也不简单。
骑士小姐甩出的审判战锤,那完全由圣光能量组成的攻击被萨兰蒂亚用手扣住,那在布丽奇特的理解中,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萨兰蒂亚随手唤出的圣光利刃即快又狠,其圣光凝实的程度,要比布丽奇特的圣光强出数倍不止,那需要布丽奇特用长剑才能挡住。
如果不是那一记圣光出鞘的威胁吸引了布丽奇特大部分注意力,萨兰蒂亚随后而来的那一记战锤横扫,其实是没有那么艰难就能击溃骑士小姐的防御的。
布丽奇特的高阶圣骑士职位并不是依靠父亲的威名才得到的,她是真正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的圣骑士,她的真正实力并不如今日决斗之时那么羸弱,正如萨兰蒂亚所说,与其说她是败在了萨兰蒂亚手上,不如说骑士小姐是败在了自己的骄傲之上。
因为安度因和萨兰蒂亚年龄的问题,导致她有些太轻敌了。
但考虑到她还只是个年轻人...所以,这也无可厚非。
而现在,在安静的夜色中,布丽奇特终于有机会当面向萨兰蒂亚询问自己的疑惑...为什么她的圣光相比萨兰蒂亚的圣光会显得如此的虚弱,同为同出一源的力量,为什么萨兰蒂亚的圣光会如此的纯粹...甚至比她见过的绝大部分圣光使用者的圣光都要纯粹的多?
“信仰的问题放在一会再说。”
面对布丽奇特的疑问,萨兰蒂亚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指挥着安度因做这做那,就像是个小地主婆一样,她看上去非常享受指拨安度因做事的乐趣,在这种古怪的欢乐之中,高等精灵丫头对渴望答案的布丽奇特说:
“先说你的另一个疑问,你说自己的圣光不如我的圣光?不,没有这种说法,我们的圣光都是同出一源的,本质上不存在谁的圣光更强大的古怪对比,而且如果非要说圣光的纯粹程度的话...我的圣光纯度甚至比不上一个古怪的小幽灵。”
说到这里,萨兰蒂亚有些愤愤不平的喝了口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某个傻乎乎的,骑着灵魂鹿乱跑的小丫头的身影。
是的,她说的就是圣光幽灵尤娜...
小尤娜在黑暗神殿,乃至整个艾泽拉斯都是很奇特的存在,她是个使用死亡之力的幽灵,但偏偏又通过一系列奇遇,掌握了圣光的某些威能,而且尤娜身体里的圣光纯粹程度,甚至堪比圣光造物纳鲁,谁也不知道尤娜是怎么得到这样纯粹的圣光的,就连小幽灵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者说,她不怎么愿意说这件事。
尤娜对于圣光法术有超高的天赋,但她不爱学习,甚至厌恶学习,根本不会跟着萨兰蒂亚和安度因乖乖的去沙塔斯学习圣光法术,每天都在世界各地乱跑乱窜,泰瑞昂也总是护着她,就导致尤娜最近有些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而想到这里,萨兰蒂亚又有些怀念和孩子们一起在黑暗神殿玩耍的日子,她的情绪也有些低落,在片刻之后,她长出了一口气,对坐在对面的布丽奇特说:
“我和安度因比你强的地方在于,我们两从小就是跟随纳鲁阿达尔一起学习圣光真谛的,你知道纳鲁吗?”
“我知道,虽然我没亲眼见过。”
布丽奇特双手捧着那热茶,她轻声说:
“据说在诺森德大陆的德莱尼人的城市中,就有一位纳鲁,而在遥远的德拉诺世界里,更是存在着数位纳鲁,据说那是诞生于圣光中的纯粹生灵,它们就是圣光在现世的显化...”
“不,它们不是!”
在一边拨弄着刚刚点燃的柴火,在努力的升起壁炉火焰的安度因插嘴说到:
“纳鲁只是诞生在圣光中,它们和圣光的关系,与亡灵和死亡的关系是一样的,它们因圣光而生,但它们只是圣光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们也有自己的情绪,而一旦信仰中混杂了自我情绪,那么信仰自然就不会纯粹了。”
眼看着壁炉里的火焰点燃,脸上有黑灰的小王子欢呼一声,他一边抹着脸,一边对布丽奇特说:
“那是我养父告诉我的,他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教我,不要盲从于信仰...阿达尔也很赞赏这种说法,那位尊敬的纳鲁是我和萨兰蒂亚的导师,它告诉我们说,在纳鲁的族群中,其实也有关于圣光教义的争端...它们也并非纯粹的圣光之灵。”
“是这样吗?”
布丽奇特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她没有见过纳鲁,所以她有些无法理解安度因的解释,萨兰蒂亚看到了布丽奇特的疑惑,于是这丫头反问到:
“现在来谈谈信仰的问题吧,你倾听圣光的时候,你会听到什么?老实告诉我,布丽奇特,这很重要。”
“好吧,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
布丽奇特一边啜饮着茶水,一边回答说:
“我们每周都会去教堂集会,在牧师们的圣歌声中,我们的心灵会感知到那灼热如火焰一样燃烧的圣光意志,就像是寒冷的人聚在篝火边,那圣光的意志不但会给予我们温暖,庇护我们远离寒冷的侵袭,还会向我们传递一些属于圣光的渴求...关于正义,关于希望,关于救赎,关乎守护...”
“圣光在向我们示警,它告诉我们,一些黑暗即将侵袭,它促使我们做好准备...很多人都感受到了这种圣光的警示,而我的父亲阿比迪斯将军,大审判官伊森利恩还有莫格莱尼大骑士在反复的沉思之后,他们认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