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铛”
锋利的长剑和战锤交错,碰撞,两人的身影你来我往之间,武器摩擦窜出的火花在空中跳动的到处都是,这生死相搏的战斗没有太多的花哨,更多的是纯粹的力量的较量,而在这种较量之中,圣光缠身的王子显然更有优势,而男爵的单手长剑在面对重武器的碰撞的时候,也很难每一次都完美的躲避。
“能拯救奥里克斯的只有圣光,而它一直就在奥里克斯心中!”
“唰”
阿尔萨斯侧过身,任由嘶吼的男爵的长剑在自己的胸甲上划出一道刻痕,他的左手扬起,浓郁的圣光在手心猛地膨胀,明亮的光芒如光箭一样窜向四面八方,那猛然亮起的光柱,让男爵的眼睛下意识的眯起。
“需要被拯救的不是奥里克斯...而是你!”
“砰”
呼啸的战锤狠狠的砸在了男爵的胸口,尽管这剑手在危急时刻,用长剑挡在了胸前,但面对这种纯粹的重武器的轰击,脆弱的长剑从中心断开,在一声金属的交鸣之间,瑞文戴尔男爵的身影就被砸向后方,他在空中翻滚着,最终狼狈的砸在了墙壁下方的杂物堆里。
“呼...呼”
阿尔萨斯气喘吁吁的呼吸了几次,然后提着战锤快步向前,他走到那被弄得一团糟的杂物堆前方,看着躺在废墟里的瑞文戴尔男爵,男爵的胸口有被断刃划过的伤口,鲜血沾满了他的衣服,他并没有被重伤,但仰起头看着天空的双眼却变得空洞无神。
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意志和坚持一样,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我试过了...”
男爵躺在肮脏的杂物堆里,他无神的看着天空,在阿尔萨斯靠近的时候,男爵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说:
“我试过了所有方法...圣光,魔法...甚至是女巫恶心的草药,我都试过了...没用,统统没用,你的圣光,救不了我的儿子...”
“圣光不是万能的!它为什么不是...它凭什么不是...”
男爵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他举起满是血污的双手,捂在了自己的脸上,阿尔萨斯站在男爵身边,看着男爵无声的抽泣,这是一个真正的父亲,而一个男人能在外人面前流出泪水,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痛苦和绝望?
一时间,那种悲伤而绝望的气氛也感染了阿尔萨斯,年轻的王子无声的站在绝望的男爵身边,他双手握着战锤,有那么一瞬间,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能为力。
他似乎理解了瑞文戴尔男爵的疯狂行径,那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绝望,尽管他无法接受这种行为。
“你不能以为奥里克斯经历痛苦,就去肆意伤害其他人...”
阿尔萨斯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到瑞文戴尔男爵那面若死灰的表情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的冠冕堂皇,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换一个方式想一想,如果是自己的父王的了重病,或者是吉安娜得了重病,自己会像是瑞文戴尔男爵这样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吗?
阿尔萨斯沉默了,他已经看到了结局...他会!毫无疑问,他会和瑞文戴尔男爵一样,做出一样的事情,甚至更过分的事情,来拯救自己的亲人们,但这些事情,这些为了拯救而做出的错事,真的能用单纯的正义和公正去衡量吗?
人性本就是如此复杂,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的有绝对正确和绝对错误的区分吗?
这一刻,在斯坦索姆城的暗巷里,阿尔萨斯,年轻的王子,年轻的圣骑士,变得茫然了,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坚持的纯粹的正义和真理是多么的苍白...在达尔松农场,他看到被害死的平民会义愤填膺,恨不得杀了罪魁祸首,但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但他却下不了手。
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我不能审判你...”
阿尔萨斯弯下腰,将绝望的男爵扛在肩膀上,他沉声说:
“我没有资格审判你,男爵,但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奥里克斯,他是我的朋友,若他有一天能复原,那么...我会让他来审判你,我没有那个资格。”
“你是个好孩子,阿尔萨斯,你是个...”
男爵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在阿尔萨斯试图用锁链拷住他的时候,男爵突然伸出一脚,踹在了阿尔萨斯的腰部,将猝不及防的王子踹飞了出去,骤然遇袭的阿尔萨斯在地面上滚动了两圈,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就看到瑞文戴尔男爵被一个突然出现的恶魔扼住了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呵呵呵,我就知道,人类这种生物靠不住!总是会被莫名其妙的改变思绪。”
玛尔甘尼斯瞪着自己黑色的眼睛,看着在自己爪子里挣扎的瑞文戴尔男爵,这个穿着绿色盔甲的纳斯雷兹姆恶魔用一种满怀恶意的目光扭头看着从地面上拍起来的阿尔萨斯王子,他嘿嘿笑着将男爵提到自己眼前。
“你不想救自己的儿子了吗?还是说,被几句关于正义和公理的话一说,你就“幡然悔悟”了?别闹了,瑞文戴尔,别闹了...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但...这也没关系,也许你的儿子用不到它了,那就给你用吧!”
恐惧魔王狂笑着将自己的十指攥紧,被男爵放在贴身口袋里的黑色水晶在这一刻被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