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塔城港的城市广场上,在数以万计的人民的注视中,老教宗阿隆索斯.法奥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袍,带着沉重的教宗冠冕,在数位牧师们的簇拥中,走到了仪式台前。
今日的法奥冕下看上去很健康,他那干瘪的脸颊似乎都充盈了起来,双眼变得明亮,而原本虚弱的手也能稳稳的持有那沉重的手杖,他的腰杆挺得很直,对于那些熟悉教宗的牧师来说,今日的冕下,似乎一下子年轻了20岁一样。
教宗行走在广场上,他微笑着,对那些诚挚的信徒们挥手致意,一些激动的挚信者甚至因为教宗的亲临而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他们高呼着法奥的名讳,颂唱着圣光的经文,起初只是信徒们在颂唱,随后那歌声就如一股风暴一样,很快席卷了整个广场。
那神圣的歌声就如同纽带一般,将所有人的心灵缔结在一起,最后直冲云霄,而站在仪式台前的教宗也将左手放在胸口,加入了这歌声之中,跳动的圣光之力在他躯体上缠绕着,那股温暖的力量如瀑流与光环一般,向外拓展,最终将整个广场都笼罩其中。
在那教宗释放的圣光法术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直入心灵的温暖,就如同圣光在耳边低语,不断的洗涤着信徒们的心灵,在那洪亮的歌声即将收尾的时刻,教宗舒了口气,他的左手放在仪式台前的翻开的圣典书页上,一团金色的光晕骤然爆开,在这广场的上空,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点缀着无尽符文与光芒的徽记,就像是真正的神迹一般。
这一幕让信徒们忍不住再次欢呼起来,整个广场,就像是变成了快乐的海洋。
而那些不加掩饰的欢乐,也让教宗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他喜欢这样的场景,和圣光的同行者们待在一起,总是让他感觉如同回到了最温暖的家中。
但,这已经是法奥冕下最后的圣光了...
这位老人的生命已经所剩无几,为了今天的仪式,他接受了凋零者德鲁伊们的治疗,用生命之种强大的生命力灌注于他老迈的躯体中,让他可以像是壮年那样,完整的履行自己最后的使命,但这股纯粹的生命力只能帮助教宗走完这最后一程,却无法真正挽救他。
就如同一个破损的水桶,不管往其中添加多少水,都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填补那水桶的缺口,水流终会彻底逸散,而在水流干涸的时刻,就代表着老教宗离开人世的时间。
他的意志将进入圣光之中,而他的灵魂,则将归于宁静的远乡。
这是一个已经注定,无法被更改的命运。
“叮”
教宗的手指在空中轻弹,如钟声一样的响声,在城市广场上空回荡,那代表着加冕仪式即将开始,在这响声的回荡中,满头白发的大骑士乌瑟尔手持神圣阿拉索帝国的旗帜,骑在纯白的战马上,缓缓进入城市广场,在他身后,是拄着人类六国旗帜的骑士们。
在乌瑟尔踏上城市广场的那一刻,低沉的号角声在瞬间响起,和温和的圣歌相比,这种属于战场的金戈铁马的声音,则更加震撼人心。
阿拉索帝国的尚武精神是支撑人类文明走到现在的真正支柱,那是铭刻于每一个人类骨子中的坚韧,流淌于鲜血中的勇气,它跟随帝国的战士,在北疆大地的战火里,在希利苏斯的茫茫黄沙中,在诺森德的寒冷山川之间,都留下了属于人类文明的印记。
无数勇士与统帅,用自己的生命与一腔热血,为人类文明重新赢得了尊重,在他们经历过地狱般的惨败之后,他们并没有被击溃,而是继续为了自己的国家与人民,乃至这个世界而战,就连最高傲的精灵,也以与人类并肩作战而赢得的胜利为荣,就连最恐怖的古神,也在人类士兵的金戈铁马的号角声中溃败。
这不仅仅是一个关于浴火重生的故事,这是关于一个文明屹立不倒的故事。
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故事。
虽然因为过去的一些事情,奥特兰克王国已经被帝国除名,而今日其他王国也没有派来使者,所以骑士们手持那些旗帜行走于广场上,多少显得有些尴尬,但即便如此,看着那些威武的骑士们在号角声中并列于白玉石阶与红色地毯两侧,在那旌旗招展中,被迦勒底主教和暴风王国的官员们簇拥着,踏上仪式台的瓦里安.乌瑞恩出现的那一刻,前来观礼的民众还是发出了一阵阵如海潮般的欢呼。
达拉然的法师们用魔法塑造出千万鲜艳的花瓣,而站在高处的骑士们则将蓝色的彩带飘荡在空中,暴风王国的王子,银色黎明教团国的军团长,英气勃发的安度因.乌瑞恩手持父亲的佩剑,走在瓦里安与瓦莉拉身前,作为父亲的先导,这位王子英俊的脸和那经历过战争培养出的钢铁般的气质,引得一众怀春少女尖叫不休,也让站在观礼台的萨兰蒂亚面色阴沉。
这位精灵少女就知道,今天不该让安度因出场,现在好了,除了教团国里的那些试图勾引安度因的小贱人之外,她又多了无数个摩拳擦掌,想要把她的安度因一口吃掉的情敌。
而瓦里安.乌瑞恩和他的妻子瓦莉拉在行走在安度因之后,这位国王的外表算不上英俊,他脸上的伤痕会让很多胆小的人感觉畏惧,但他身上的那股一往无前的铁血气质,却能让心怀热血的年轻男士为之欢呼,他漫步向前,就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那股威严之气足以让人心生敬仰。
国王的妻子瓦莉拉则是个完美的精灵,她有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