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栋哭着冲出堡垒,从牺牲的战友手里拿了根bn来,对敌射击,三狗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堡垒里的重n已经不叫了,只出来一个小王,换谁都知道老梁和栓子是什么结果了。
不过现在大家也顾不上这些,自己眼前一堆事,大量的鬼子匍匐在阵地前,稍有个不慎,就会移动过来。
看样子,这日军要连夜进攻了,三狗估摸着,还是先叫王维栋拿着枪去堡垒里守着那个射孔,顺便也在那个射界内控制一下。
现在还是很缺人手和武器,堡垒是个非常好的火力支撑保护点,可惜了那挺重n,还有老梁和栓子。
战事告急,三狗不想撤掉堡垒两边任何的一挺轻n,这两边的阵地现在只能靠着这轻n来游击的火力支撑着。
没办法,只能向上求援了,三狗派出来富当通讯员,想办法到后面一道阵地去,找到刘光羽副团长,要求增援一挺n和子弹,最好连射手一起来。
不一会,来富回来了,三狗远远望了一眼,见来富只是一个人,有点失望,估计三营或是团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了,现在张古山到处告急,也确实找不出人手来。
不过,来富还没有到三狗这边复命时候,刘光羽来了,扛着一挺轻n,身上挂满了子弹条,翻滚着从壕沟里翻了过来。
“老营长来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七连敢死队的阵地,其实刘光羽是305团副团长兼三营的营长,可最近营长一直由三狗代着。
所以大家一直把三狗当营长,很多人称呼三狗不是罗副营长,而是直接叫罗营长了,而刘光羽大家就叫他刘团长,当然有唐团长在的话,就叫副团长了。
现在刘光羽来七连敢死队阵地时候,大家都热切地称呼为老营长,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什么老团长老连长,都是德高望重的人。
三狗心头一热,还是老刘好啊,惦记着七连,亲自赶来了,而且这七连敢死队现在位置是最危险的。
战士们热情高涨,三狗冲过去一把握住老刘的手,紧紧的,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倒是老刘马上问三狗,那个重n堡垒在哪,他去守着。
怎么可能让老刘来守呢,三狗连忙叫王维栋过来,接过老刘手里的n和子弹,有一挺n和子弹就够了,人呢,三狗还是要把老刘赶回去。
老刘本想叫人过来支援七连敢死队的,可环顾四周,一个萝卜一个坑,几乎抽调不出一个人,那就自己来吧。
没想到三狗不买他的帐,要赶他回去,三狗也不说这里最危险了,而是说全营指挥的位置更重要,这里有他就可以了。
老刘想了想,就没有跟三狗争了,他作为士兵,一个人的力量很作为营长,力量就大了,再说,全营的敢死队,确实需要他的调度和指挥。
王维栋拿到了n,即使是轻n,也比单发的bn好啊,这段时间跟着师傅老梁,连重n都会开了,轻n更不用说了,一般会打bn的人,都会打轻n。
当然,能把n打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bn手很难胜任,所以每个班用n都会专门配备n射手和副射手。
现在王维栋也学着大牛铁树,把轻n调成点射,不急着扫射,提高精准度,哪里有鬼子冒头就打哪里,这个射界终于慢慢控制下来了。
时近黄昏,大批的鬼子还匍匐在阵地前不肯离去,仰攻又不敢,就这么僵持着,三狗很清楚鬼子的心思。
不就是要等到天黑后,乘黑来攻。现在仰攻,肯定是损失很大,没有重武器,只有一点迫击炮和重n,是很难完全封锁住山上阵地的。
何况山上还有n等,人员和n都未见缺乏,所以,鬼子要想拼命冲过这段长坡,是要付出大量代价的,即使付出代价也不一定能成。
三狗他们负责的这个方位,坡度比较长,两边的连和九连坡度比较短,但比较陡,有利也有弊。
不过大批的鬼子现在都雌伏在山脚,只是做出佯攻的状态,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正攻还是假攻,只能集中精神来对付。
现在日军虽然没有下午攻得凶,但三狗却更是忧愁起来,他们不是日军有那么多的照明弹,到了晚上一抹黑,要守住这一大片阵地,单凭他们这几十人,确实是勉为其难。
为了提前布置后路,三狗叫杜延庆和林思翰两个迫击炮手,先把藏兵洞里的那两门迫击炮和几箱毒气弹搬到后面去,交给刘光羽副团长手里。
并让他们带了个话,说这个是毒气弹,他们俩是三营迫击炮排的射手,到时候,最好是由他们俩来打这些毒气弹。
三狗也让他们俩密切关注天边晚霞和风向,不要到打的时候,伤了自己人,就不划算了。
与此同时,三狗又派出几个人,把阵地壕沟后面清理开,方便晚上大伙的撤退,在阵地前沿用sn偷偷做一些诡雷。
sn现在也不多了,严格控制,集中使用,每人身上的光荣弹,不到最后不能拿出来使用。
其他的队员,抓紧时间吃饭,虽然是干干的炒米,没有水,而且每个人都已经渴得嘴巴都裂开口子了,但为了填饱肚子,还是要嚼着咽下去。
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晚了,大家都明白,看着鬼子的架势就知道了,而自己部队的援军迟迟没来,估计能活过今晚的人,几乎没有的了。
反正都要死了,大家就把省下来的干粮都吃掉了,r,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大牛狠狠地吃着难以下咽的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