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牛牯醒来后一看,就发觉不对劲了,他们几个身上的武器全没了,现在人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
没想到闯过了上海南京的大风大浪,却翻在了这个阴沟里,牛牯不由得叹了口气,叫醒了其他几个人。
大薯醒来发现自己和大家都被黑了,气得哇哇叫,急得去开门,门被外面关住了,大薯就冲着门外直骂娘。
这时,房间门咣当一声打开了,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说道:“各位英雄,让你们受委屈了,请出来吧。”
大薯和牛牯他们面面相觑,牛牯听到外面人这么说话,估计今天的问题不大,就率先带头走出了房间。
这处房间已经不是那个喝红薯粥的茅草房了,显然,大家被人搬过来这里的,外面是一个厅堂,只见两边站了两排背着枪的人,中间一个佩戴着驳壳枪的汉子在抱拳对着牛牯他们致歉。
牛牯也对着那汉子抱拳,说道:“在下黄德忠,这几位是我的兄弟,我们都是国军,路过宝地,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好汉宽谅。”
“黄长官,你多礼了,应该是要我给你们道歉,招待不周,还冒犯了你们,请接受小弟我陈力胜一拜。”
这个就是宝华山的本地武装头子陈力胜,他看到牛牯他们有枪,深知不敢面对面硬取,就设了个圈套。
叫人把大家准备吃的红薯粥,连锅带粥一起搬到了牛牯他们必经之地的茅草房那里去,让做饭的老王在那候着。
当然不是施粥那么简单慈善的事情,事先就在粥里下了药,陈力胜一再叮嘱,千万不能下毒药毒死这些人,只下méng_hàn_yào,把他们蒙住就可以了。
陈力胜虽然是个土匪头子,但毕竟是中国人,对国军在南京可歌可泣的事,听到的太多了,这宝华山离南京不远。
能在这个时间撤出来的国军,都是英雄,没得黑的,国之英雄,得以礼相待;如果能得到这些人的入伙,那自己的队伍将得以正规和壮大。
陈力胜很清楚自己手底下那点人枪,都是农民和土枪,成不了气候,但是如有正规的军人加入,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何况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兵。
不过,这个得要看人家愿不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痛割爱礼送出关,因此,陈力胜开门见山,和牛牯谈:
“各位英雄为国为民,流血出力,可现在这里兵荒马乱的,不知道几位英雄们能否屈尊,在小弟这里住下来,咱们一起干。”
“多谢陈先生的美意,只是我们兄弟几个军务在身,不能擅自离开队伍,还望陈先生归还我们的武器,待我们回到部队后,一定向上禀报陈先生的鼎力相助,日后相见再谢。”
“黄长官所言极是,只是,现在不瞒你说,出了这宝华山,外面鬼子横行,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枪,很难去到江北。”陈力胜如实相说。
大薯感觉被看轻了,气话脱口而出:“我们哥几个,连南京城都能闯出来,还怕什么这外面的鬼子。”
“大薯,你慢点说。”牛牯赶紧制止了大薯,毕竟现在人身和武器都在人家手里,正有求于人家,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和人家比本事,激怒对方。
牛牯顺着陈力胜的坡,说了下去:“依陈先生的意思,我们可以暂时留在这里,可万一被鬼子知道了这事,还不是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这点小麻烦算个啥?只要你们答应留下来,帮我们保护乡亲们,一来,你们的身份就是保密的,不会让鬼子知道,二来,你们就是我们的座上宾,肯定是从优相待的。”
陈力胜见牛牯松口了,很开心,马上表示没有问题,见牛牯的其他几个兄弟还有点犹豫,就趁热打铁:
“各位英雄,小弟这里可不是无恶不作的土匪,我们主要是保护乡亲不受欺负,还有是截取一些不义之财,来养活大家这一伙人,顺便也可接济下穷苦的乡亲。”
要是在和平年代,这样的武装,肯定是不允许存在的,但是在兵荒马乱的年代,百姓自保,何尝不可。
陈力胜一边澄清自己的身份,一边打消牛牯他们的顾虑,说道:
“黄长官如果愿意留下来,待到国军收复山河时候,或是外面的风声不紧时候,小弟绝对不会继续强留你们,你们随时可以出去找队伍去。”
见牛牯他们有点动心后,陈力胜接着抛出一个重磅的筹码,说道:
“其实,你们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收留一些从南京撤出来的国军英雄,万一碰到了你们自己的兄弟,不等于是救了他们一命了。”
这个理由太诱人了,牛牯砰然心动,再说,现在兄弟几个也确实太疲惫了,需要休整一段时间,正愁没有藏身之地,还不如现在就安顿下来。
万一能收集到南京退下来的兄弟,不就是赚到了,即使不认识的其他国军将士,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大事,待到人员多了,再接应大部队,到时候归建后,也算是点有生力量。
于是乎,牛牯和大薯宋君宝他们几个稍微商量了下,就答应了陈力胜的请求,可把陈力胜高兴坏了,马上招呼人去杀鸡宰鹅的,要好好喝一通入伙酒。
酒酣耳熟之后,陈力胜带着牛牯他们参观了各处地形,请牛牯根据人员做了些防守的调整,这里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就是全民皆“兵”,任由调配。
本地人,对地形了熟于胸,外地人如果没有重兵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