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狡猾的支那兵,居然在大白天里,在眼皮底下还能打出埋伏,损失了不少的士兵后,日军战前指挥官气得发狂。
日军呼叫后方的野战重炮和天上的飞机,对着七连的小山包,一顿狂轰乱炸,整个小山包被笼罩在一片火海和烟雾当中,看的远处阵地的友军,咂舌不已。
可七连他们,虽然没受到伤亡,但躲在坑道里面,觉得大地在震动,四周的壁面在晃动,顶上的木头缝隙里不断地落下灰尘和泥沙。
大家内心都在默默祈祷,祈祷这个小山包命硬一点,要挺住,不要给炸趴下了,一旦趴下,大家都得给掩埋在里面了。
大薯倒是想得开,说: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们也干掉了不少鬼子,值了,大家能死在一块,也是件开心的事情。
只是山包坡上已经牺牲了战友的坟墓,估计都给炸没了,当时也没有埋的很深,战友的遗体估计也没了,更不用说木牌的墓碑了。
大家很悲戚,太对不起逝去的兄弟们了,和尚在给他们念经超度,不过能这样,已经可以了,总比一开始就抛尸野外好点吧。
看着别的很多阵地,牺牲的战友和死去的鬼子兵,掺杂在一起,泡在半腰深的水壕沟里,由于在双方阵地中间,敌我双方都无法去清理。
只能由着那些遗体腐烂发臭,臭气飘去十几里路,壕沟里的水由血红色变成褐黑色,腐烂的躯体生出巨大的蛆,爬满了一地。
大家只能默默忍受,发着狠地打鬼子,替死后还要遭罪的兄弟报仇,也暗暗地祈祷自己能死得好一点,最好是有战友收尸。
……
日军的炮击一结束,大家扑到观察孔去看,看这次鬼子会出什么招,其实仗打到这个份上,想得到的招、能用的招都用过了。
拼到最后,只是在在比消耗,弹药的消耗、人员的消耗、心理的消耗、时间的消耗、国力的消耗,这一切,都是中国军队处于劣势的。
日本国力雄厚,军工发达,弹药生产很快,不管是团体还是单兵,作战素质高,有心理优势,军医卫生条件好,非战斗减员少,战斗减员最少也是维持在1:4的比例。
基本是四个中国兵换一个日本兵,只是他们的兵员值钱些,从小受教育、部队训练养成等成本,比中国兵高很多。
但在战场上,在局部范围里,这种高烈度的战争,极度地消耗着中国精锐军队,牛牯听上面人说,很多部队一个师投入到上海战场,一天就垮了下来,中国现在总共才近二百个师。
如果继续这样高度消耗下去,整个中国军队都会被打垮了,到时候只有投降的命运了,那这个仗打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办法,作为底层的军官和军人,仗打不下去也要打,没有那么多的牢骚,也没有能力知晓更多的形势和变化,更没有能力去改变小时局大时代。
……
阵地上的硝烟被寒风吹散去后,三狗他们看见了鬼子又重操旧业,开着坦克过来了,上次被打掉的几辆坦克还没拉回去,现在又来了,难道不怕被炸掉?
其实鬼子兵和中国兵一样,仗不想打也得要打,军令不得违抗,何况他们的指挥官,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增加火力,不断地消耗对面阵地里的中国军队,看谁能熬得久。
三狗他们七连现在确实是消耗不起了,不然也不会窝在老巢里被动挨打,现在又看到鬼子的钢铁堡垒坦克来了,急得牛牯一筹莫展。
以前还可以老是冲出去和鬼子拼刺刀肉搏,现在就剩这几十人,每冲一次都要伤亡几个,到最后怎么冲?
竹竿凑过来说:“要不要打他几炮?”
“怎么?还有炮?”牛牯有点疑惑。
“就是上次被轰掉的那门步炮,现在修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有炮架,不知道能不能打?”
“有就打啊,试一下就知道能不能打了,赶快去准备。”牛牯登时振作起来。
竹竿叫上几个操炮的兄弟,一起去把那步炮的炮管抬了过来,按在两个麻袋沙包中间,上面再压上几个沙包,竹竿对着鬼子坦克直瞄,填入炮弹,一声放,吴鼎立一个击发。
“轰”的一声巨响,炮管跳起老高,几个沙包都压不住,“咣当”一声甩在地上,幸好没有人员受伤。
等硝烟散去,远远望去,还真的有一辆坦克给打中了,真是狗日的都没有这么爽过,一门破炮,居然能打中坦克。
日军坦克又发现中国军有炮,吓得几乎马上要掉头逃走,可半天功夫都过去了,还没有开第二炮,难道只有一发炮弹?
估计只有一发炮弹,鬼子坦克马上又趾高气扬地开了过来,找到那个步炮的发射位置,一顿炮击,发泄着怨恨,几乎要把那个位置给打没了。
不过,这次竹竿他们也学精了,一炮打完,马上用麻袋的麻布包着炮管,一路给抬走了,抬到另一个位置去。
这次去的是一个地堡的枪眼位置,枪眼是混泥土造的,炮管放不住,好在大家又去扛了几袋沙包过来,两边给塞紧。
看着这么寒碜的武器,竹竿他们也不嫌弃,还把它当宝一样对待;抗战中,真的只有这个国家亏待了这些士兵。
这次竹竿瞄准后,大家都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边上,才去击发,一声炮响后,强大的后坐力,炮管急速向后飞射,有事咣当一声,掉地上了。
大家不管这炮的生死,赶紧去看有没有打中坦克,鬼子坦克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