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日军的观察气球,像个大幽灵一样,整天晃悠在国军阵地上空,来回的侦察。
只要发现有重大火力点,连机枪都放过,都要呼叫飞机来轰炸,或报出射击诸元给炮兵射击,何况发现了炮兵阵地,不但飞机来轰炸,连日军的重炮也不停地砸过来了。
所以,国军大部分和日军交火是步机枪,所以就没有必要把战壕挖的那么深了,再说,日军前来这里,总体作战思想就是进攻。
本来日军登陆后,就是要抄国军上海部队的后路,一旦抄着了,国军自然就不战而退了,如果退晚了,就要给鬼子包饺子了。
既然总体作战思想是进攻的态势,就没有必要花那么大的功夫去挖工事了,不断地向前攻击,费半天力气挖到工事,也是白挖。
当然,基本的防步机枪的战壕还是要挖的,三狗爬过日军战壕,人家的工事还是做的很标准的,结实坚固齐整,质量很好,可以看出日军的素质非同一般。
正当“迷恋土建”的三狗在研究日军工事时候,牛牯已经派出狗腿和打铁侬几个,各领一个队员,分成两组,一左一右,爬到了日军哨兵的脚底下。
突然,两组人在同一个瞬间,扑了上去……
打铁侬和他的队友,一个负责抢枪,一个负责搞人,抢枪的战友先出手,瞅准敌人哨兵右手握在步枪扳机处的位置,一手向下拉敌人的右手,一手抓住枪杆向另外一个方向拉,避免敌人扣到扳机,发出枪响声。
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搞人的打铁侬,一个腾身,左手上前蒙住敌人哨兵的嘴巴,向后拉,敌人的脖子自然露出,打铁侬握住匕首的右手,刀光一闪,就割开了敌人脖子的大动脉和气管。
鬼子哨兵段时条件反射的双手去抓和捂住自己的脖子,可是已经为时已晚了,pēn_shè而出的血哪里止得住。
而且发声的气管也被割断了,即使尽力叫喊,也只能发出嘶嘶的空气声音,何况打铁侬的左手一直没有放下,即使倒在地上,也仍是死死得捂住敌哨的嘴巴,几乎没有声音发出。
瞬间大量的出血,导致敌哨慢慢得失去力量,开始手脚发软,全身抽搐,最后只剩双手,胡乱的向天空抓住,像是要抓住什么救命的稻草一样,无望的作最后的努力。
即使这些在平时训练里,三狗经常做这样的动作,但都是演练而已,这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瞬间,被人像杀猪一样,无声的杀死了。
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快速的无望的挣扎中,渡过了生命中最后的几秒钟,新鲜滚烫的鲜血随着pēn_shè,几米内都能闻到甜丝丝的血腥味,三狗胃里一下子翻江倒海的,还没消化干净的晚饭差点喷口而出。
另外一个鬼子的哨兵,也在半睡半醒中,被狗腿割开脖子,被几个人一齐按在壕沟里,慢慢放血,直至完全死掉,发不出任何声音。
狗腿才向后面的大部队打出一个手势,搞定。大家松了一口气,8连的连长刘振武更是激动得站起来,亮出刺刀,挥舞着,指挥着大家,快点冲进鬼子的帐篷里,再来个长城抗战深夜砍鬼子头颅的壮举。
他自己由于兴奋,一马当先,冲向了鬼子的帐篷区,大家也正跟着冲了前去,突然,“啪”的一声枪响,刘振武连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暗哨!趴下!牛牯,给我干掉暗哨。”
胡豪一边趴下,一边连下了几个命令,马上就有几个兄弟一阵排枪过去,牛牯一把拿出驳壳枪,也对着刚才暗哨枪响的方向,一个梭子打了过去。
牛牯边打边向前冲了过去,打完一梭子后,马上扑倒在地上,手上多出一个手榴弹,在扬起的时候,就拉开了弦,丢往暗哨的位置。
其实在敌人暗哨枪响后,日军的帐篷营区,就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
日军的单兵素质真是厉害,马上就发现大量的日军,大部分上身赤裸着,下面穿着一条日本特有的兜裆布,手里拿着枪支就哗哗啦的从帐篷里冲了出来。
本来胡豪他们原先的计划,是想乘黑摸进鬼子营区里,大家分头分组,针对每一个帐篷,进行刺杀鬼子的,什么暗语、怎么进去、怎么退出等策略都准备好了。
可惜还是粗心大意了,刘连长太兴奋了,遭了鬼子暗哨的枪不说,也败坏了全营的计划,胡豪只得马上下达预备方案的命令。
“扔手榴弹!”
三狗他们身上每人四个手榴弹,一个不剩的丢向了鬼子群里,还有帐篷,也有睡的死猪一样的鬼子的,反应慢后,正要冲出帐篷,就被炸翻了。
四个手榴弹很快就丢完了,几百人近千个手榴弹,杀伤力可谓十分厉害,四飞的弹片和硝烟形成一道弹幕。
鬼子一下子被杀伤了大半,剩下来的也是被炸的摇头晃脑的,段时间内晕乎乎的,分不清方向了。
“上刺刀,杀!”
胡豪再次发出既定命令,其实按战斗常规,这个命令不用发出,大家都明白,这个时候,是用刺刀冲杀的最好时机了。
战机不容错过,大家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硝烟弥漫的鬼子营区里,到处都是喊杀声,还有被刺刀刺中后痛苦大叫声。
一如地狱景象,两群本无恩怨情仇的年轻人,在刺杀,在搏命。每一个人倒下,每一条命的背后,或许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在这个瞬间,那个家庭在破裂,将要悲伤几十年。
一方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