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骑上马来到一处山林前,距离山林约五十米左右,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秦军何在?”
白起打了一声响哨,林中出现一个个举着短弩的士兵,他们身上穿的花花绿绿,脸上也涂的花花绿绿。
“这……”秦王这次才是真正被惊到了,近在咫尺竟然看不到,就在眼皮下竟然没有被发现,再想秦军锐士都败在白晖的山林兵之下,难怪!难怪!
秦王猛的转过头:“白晖,这就是你所说的士兵还没有完成训练。”
“臣不敢欺君,他们个人能力或许不错,但一等兵、二等兵、三等兵还没有完全配合作战训练。而后,上等兵、中等兵、下等兵之间也没进行战术配合训练。臣的兵,还需要再训练。”
“如何区别这些上等兵、一等兵?”
“军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兵再分一等、二等、三等。刚才王上见到营外训练的就是三等兵。”
秦王指着白晖,这一指就是一刻钟。
秦王的手指没动,白晖躬身的姿势也没有动。
“王诏,开战。白起、白晖并列主帅,白晖去给寡人拿下谷邑,你可以躲着幕后。寡人要新年前,得到汾城。你兄弟二人要抗诏吗?”
秦王直接就问是不是要抗诏,这话已经是带着火气了。
白起已经领诏。
白晖脸涨的通红,他的女兵医疗营才刚刚完成组建,运输部队的独轮车眼下还在试制定型中,马蹄铁仅仅就给重骑兵换了两千副。
魏冉正准备怒斥白晖,秦王摆了摆手走到白晖身旁:“白晖,敌军永远不会让你准备充分的,开战的时机错过,或可能面对韩魏联军。寡人说过,你可以不则手段,开战,为寡人,为我大秦拿下半个河东。”
“臣,领诏!”
话说到这份上了,秦王亲自为白晖解释了这么多,再不领诏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
秦王点了点头后在白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好兄弟,战后你就是公孙。”秦王说完没管一脸惊愕的白晖继续说道:“王诏,向寿立随白晖去柿城。责令司马错谷邑之战后立即赴武关防御楚国。”
公孙!
白起在史书上又叫公孙起,不是因为白起姓公孙,而是公孙是一种尊称。
按周王朝的典礼制度,国君一般由嫡长子继位,即位前称为太子,其他的儿子便称为公子,公子的儿子则称公孙。
公孙成为姓氏是因为在这些公孙的后裔子孙中,有许多人便以身份称谓“公孙”为姓氏者,称公孙氏,因此,公孙并非一族一姓的后人。
白起、白晖,公子白之后,有资格被称为公孙。这是一种贵族的称号。
当天下午,白晖就被赶着离开北屈城。
秦王亲自送行。
“白晖,非是寡人逼你,你可明白?”
“臣明白,战争为政治服务,政治所需所以开战,是臣之错。只是臣牵挂着秋收,还有几座新矿的建设……”
白晖说的是实情。
魏冉笑呵呵的说道:“本侯亲自坐镇,保你后勤。话说本侯倒是想去洛邑,亲眼看一看我大秦秦戟卫的雄姿。”
白起轮起鞭子在白晖的马身上打了一下:“速去,北屈文事有西乞和。”
看着白晖的马队远去,秦王对白起说道:“赢氏公族在此战后肯定会找你兄弟二人,寡人会消弱舅公的权势为你兄弟二人造势,你遇事多与白晖商量,朝堂之上他比你精明。”
“臣明白,臣谢王上信任。”
“依赢氏祖谱,寡人是你的兄长,堂兄。公族推你上位所图之大,非你敢言。不过,却不是不可调和,只是时机未到。此战后,你娶甘氏女为妻,此战寡人等你的捷报。”秦王又远远的看了一眼白晖的车队,吩咐道:“回咸阳。”
秦王离开,当晚魏冉代秦王召集一众将领发布王诏。
双帅。
这在秦军历史上是没有了,军无二帅这是铁律,双帅的结果就是指挥失常。
可白起、白晖这兄弟二人的双帅却是无比可靠,两兄弟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同为主帅丝毫也不会有指令上的冲突。
秦攻打河东的战争在魏冉发布王诏的时候正式开始。
数日后柿邑。
为什么这里叫柿邑,最简单直接的原因就是这里种不了粮食,满山的柿子树。眼下柿子还没有完全成熟,但也差不了多少天了,当地的百姓已经开始作收获的准备。
白晖到柿邑是悄悄过来的,向寿则是从函谷关大张旗鼓的过来。
向寿进城后来到城守府,白晖与司马错一左一右坐着上首,大秦右为尊,所以白晖坐在左边,司马错坐在右边,而向寿坐在下首的位置。
白晖已经讲了足足半个时辰了,向寿却在不断的擦汗,他感觉这活挺不容易。
司马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叫你打人你都不会,来人,传王龁、白平。”
这两人就在门外,听到通传立即入内。
只听司马错说道:“你们两个人去抢了向寿的小妾,我倒看看向寿会不会恨你们,会不会骂你们。”
王龁、白平面面相觑,司马错这是在开玩笑,还是当真的。
向寿一咬牙:“我懂了,我这就去作。”
“很好,记住第一天,先骂人,然后找借口整他们两人。到第二天,将他们二人贬到马房去负责看管军马,到第三天让你的部下接管原本王龁、白平部下所控制的地方,然后克扣他们部下的伙食。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