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晖施礼之后,宣太后笑着说了一句:“秦国有你兄白起、有你白晖,是秦国之幸,却是本宫的不幸,现在……”宣太后一指大门:“有多远滚多远,看着你就让我头痛。”
白晖笑呵呵的离开了秦王书房。
这时,秦王问宣太后:“真的要攻林胡?”
“机会难得,你之前还对白晖说过,战机与军备那个更重要,现在在回忆当时北屈之时,娘想明白了,在当时白起怎么想不知道,但白晖作的军备是打算拿汾城的,是儿子你打乱了他的计划,但逼出了一个伊阙之战。”
“啊!”秦王倒是没想到这些。
宣太后继续说道:“你一定会想,每次作战,白晖都比预计的要多打一些地方。我儿为何不换一个角度去想,他原本想打那里?眼下拿义渠来说,难道不是用义渠王的人头来稳定我大秦的朝堂之争,也是稳定你我母子的权势。”
“这倒是!”秦王能够理解为什么要杀义渠王。
“还有,我估计打林胡他早有计划。”
“有,有。在蜀地的时候,他就提到过,但只说是想想。”
宣太后抬起头,干笑几声,只有笑声却没有笑容。
“我大秦,粮仓就没满过。这接而连三的发布动员令,不要知道民众如何,此事要与重臣商议一番。”
听宣太后这么一说,秦王如献宝一样,把白晖讲给他的三公六部制。
“当时闲聊,听他讲的有趣,就听的认真了些。”
宣太后可没当是有趣,站在秦国的大利益上论,这是会减她的权力,但却更好的平衡了朝堂,也给予了各种政务更好的处理平台。
当然,这是对各势力都有极大好处的方案。
“恩,这事,可以商量。”
宣太后不是贪恋权力,而是没有权力就无法掌控大秦这架战车,适当的放出一个权力在特定的条件上,确实是可以的。
眼下是在灭义渠之时,她放出一点点权力,就可以得到秦国内各权贵的善意。
若在权力争斗之时,这一点点权力怕是权贵们会看不上。
三更天召集入宫。
被召集的人没有一个人有一丝怠慢之心,眼下秦国要有大事发生,这是关键的时候。任何两个人,那怕平时再看不惯对方,在此时都会放下一切,齐心为国。
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谁就是秦国的罪人。
看对方不顺眼的,自然就是赢和、魏冉两人。
众人入秦王书房,看到披头散发的秦王,还有仅用一根丝带绑住头发的宣太后,众人内心都是一惊,各自施礼后坐在早就准备好的坐垫上。
宣太后开口:“白晖回来了。”
秦王补充了一句:“太后要为白晖发布今年第二次全国动员令,这是举国动员。”
上一次的动员令,说是在去年年底,但实际上传到各地的时候,是按今年正月来记录的,眼下依相国府的记录,这次动员令还没有完全取消,因为许多物资还在搬运之中。
这紧接着,又是一次大动员令。
秦国吃得消吗?
“难道,难道是?”魏冉与赢骊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到了惊讶。
宣太后问道:“你们猜到了。”
“莫非是,河套?”
“河套是什么?”
河套这个词在此时还没有,魏冉解释道:“在蜀地,有次白晖喝酒戏言,他说大河转了一个弯,河弯内是好地方,叫河套,也就是咱们记录的河南地。”
“恩,正是,河内林胡!”宣太后让秦王把白晖的,白起的,还有宣太后刚才记录的草稿给重臣们传阅了。
“打,我赢和愿领军冲锋。若战死,就让白晖使的尸体去激励士气。我秦国多少年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从二十三年前,秦国被六国联军还有义渠攻进了咸阳,我秦国这些人就没有真正的痛快过。”
“打!”赢骊也说道:“把背后的敌人都打残了,我秦国就算国库空了,也有时间休养生息,打完北戎打西戎。”
赢氏两位族老已经表示支持了。
司马错这时开口说道:“秦军上下,眼下以追随白起、白晖出征为荣,这两兄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义渠的安排就作的非常巧妙,再看这攻林胡,我老了,老了。”
司马错说自己老了,是因为他根本不敢相信,竟然派出一万骑兵千里奔袭。
这是要对河内林胡再玩一次斩首作战。
可以说,将联军攻齐重演一次,差别是,这次攻了对方祭天之地后,其余的要靠秦军自己来打,后期、粮草、军械、分兵出击。
这计划定的漂亮。
魏冉,低头思考了好一会,从怀中摸出自己的相印放在桌上。
“这相国,我不当了。”
“谁当?”赢和没好气的瞪着魏冉,虽然他与魏冉不和,但这个时候若没有一个强力的人员负责组织后勤,这场仗就输了一半。
魏冉说道:“给荀况,但不能让我吃亏。这事是我主动退让的。”
“好。弟弟你这次作的好,为我大秦。那么,说另一件,本是闲话,但想来确实有道理,白晖给王儿提到了一个新的思路,三公六部制。那么,弟弟你为三公中的御史令。”
“姐姐!”
宣太后根据自己的理解,把白晖给秦王的建议作了修改。
秦国设三公,平级,都只对秦王负责。
分别是相邦(相国)太尉(最高军事长官)御史令(监察百官)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