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是辽国皇室的猎场,就像后世满清时候的南海子一样。其方圆数百里,春时鹅鹜所聚,夏秋多菱芡。
陆谦所率军兵民夫十余万人,军中不仅战马如云,更有无数牲畜用于后勤转运,可谓牲畜牛马不可计也,若没有一个妥善的水源供应地,可是不成,
那檀州的局势发生剧变。城内直起了兵戈,幸而厮杀不烈,且很快便就平息。稍后耶律彦光率骑兵七八千人直奔顺州,然后转而向西,顺着温渝河直奔居庸关。最后破关而出,不知所踪了。
檀州辽军则有耶律得重为首,先从檀州退往顺州,又从顺州退入析津府。可以说是直接放金兵南下进抵析津府城北。
阿骨打并不为一曾弄的死而伤心,只是察觉到檀州城的不对后,就急忙使兵马来追,耶律得重却已经做好了妥帖布置。步军节节抵抗,依靠地理地势,防御的当,金兵如何能够得手?只眼看着契丹兵马步步后退。
现下陆谦勒兵析津府城东南,金兵则屯驻于潞县,也即是后世的通州。距离析津府都是只咫尺之遥也。
耶律得重引残兵退入析津府城内,合耶律大石手中的兵马,乃至南京道近来招募到的丁勇数,总兵力赫然能高达了五万余步骑。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如此,耶律淳便干脆分兵三万给耶律大石,叫其向东进至蓟州城,以助奚王回离保。
不然,那日后的结果且不去提,也不说城内那五万余军的成色。只说眼下,纵是陆皇帝再不将辽国放在眼中,也不可能在城内且有五万余辽军秣兵历马的情况下,去心无旁骛的与北面来的女真兵来一场大会战不是?
而陆齐与女真这打不了仗,契丹不就是凭白吃了大亏了么。
故而,耶律淳听从了他儿子与耶律洞仙的提议,分出三万汉军与新兵东去蓟州。如析津府内就只剩下了两万余军,那多是契丹军,还有不俗的战力,但明面上的这威胁就小多了。
盘算一下辽军的家底,就南京道内便可收拢起十万军来,内里即使过半数是战力孱弱的汉军,或是新募兵勇,可能战的契丹军、奚军也兀自有三四万数。这已经不少了。
放到西北的大草原上,能有如此多能战军队,足以扫荡一切不平。甚至是只一万武备整齐的马军,再给一名将带领,就足以完成这一任务。
因为那大草原上的阻仆人,此刻恐怕是连箭头都是骨制的。保不准很多人都还没一把铁刀。
更不要说西京道的军队,乃至耶律彦光带走的那些人,以及天祚帝的五千戍卫军,甚至还有西南西北招讨司的人马……
二百年的积累,家大业大的契丹,即使接连吃到败仗,接连丢了中京、上京,可论兵力依旧不弱于女真。只是军无斗志,将无战心,这又能奈之如何?
战争从来不是单纯的比数量。否则常校长如何会惨败若此,逃去湾湾?
“陛下,这女真人……”岳飞站在陆谦的跟前,大小眼里绽放着神光。
延芳淀水畔,陆谦行在里。偌大的地图上标志出了南京道的各路兵马。在潞县,一个黑色的五角星是那么显眼。
“打!”陆谦毫不犹豫的道,“当然要打。”这可是打断女真人‘逆天’之路的好机会。
何况这时候不大,陆皇帝集结了这东西两路二十多万大军,那不是白瞎了么。阿骨打若真的临阵缩了卵子,陆皇帝绝对要狠狠啃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