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兰岛,即是后世的斯里兰卡。
现任锡兰总管的驸马爷林工地,对着身边的宝郡太守王承感慨的说着:“朝堂上的政策变化,恁地比翻书还要快。本官上任时分,这锡兰兀还是朝廷于天竺之地的经营之重心。曾几何时,一切就都变了!
朝廷在这儿的第一发展重点变成了北天竺,第二重点是南天竺,我们锡兰都只能算是第三梯队,真是……好生憋屈啊。”
林震心中很不爽,朝廷喜新厌旧也忒快了。五年前他来这儿履新时候,锡兰还是陆齐于天竺地区的一颗明珠,而宝郡就是锡兰这颗明珠上最耀眼的一抹光辉。锡兰的总管府就设立在宝郡州城宝港,也就是后世的科伦坡内。但现在,物是人非也,整个锡兰的重要性都比不得北天竺的一根尾指。
王承脸上除了苦涩还是苦涩。他是第一批抵入锡兰的官员,从一县官混到现如今的锡兰首府长官,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也亲眼目睹了这片地区从‘辉煌’走入‘没落’。他心中又何尝是个滋味?
这三年里,朝廷在天竺的目光就再有涉及到锡兰,这就是一处被遗忘的角落。虽然很无奈,却不能长着眼睛说瞎话,锡兰比之天竺,的确不值一提。
还好,宝港这座始建于四百年前的天方人之手的港口城市,至今也还能凭借着自己良好地理优势保持繁荣,至今仍旧不失为南天竺很重要的一港口。
所以,整个宝郡的经济发展虽然进入了缓慢发展阶段,但到底还是有所进步的。不像锡兰总管府,其经济指标已然连续两年处在停滞状态,非是如此,林震如何会‘拼死一搏’,不惜自掏腰包,筹集了大量款项,砸进以距宝港港口二百里的宝石谷为核心的大开发中?
在陆谦的前世,斯里兰卡“宝石谷”的名头可是大名鼎鼎。
其中央山区卡鲁河谷,经过十二到三十亿年的长期风化,剥蚀变为砂砾,又经过雨水、河流搬运的自然重力,富集形成了含宝石的砾石层。而且品种多、分布广、埋藏浅,容易开采。就比如宝石谷,位于锡兰中南部,小城为群山环抱,从地形上看很酷似一聚宝盆。这里有错综复杂的地下坑道,还有一个个挖掘工圆形的畚箕在大水池里顺时钟转一转,逆时钟转一转,渐渐的一堆黄土便溶入水中,沙石被筛走,剩下密度较大的小石头就蕴含着数量不一的宝石原石。整个斯里兰卡的宝石砂矿资源,大部分都分布在从中部至南部的1.5万平方公里范围内。
当然,这并不是说锡兰的宝石资源大部分就都在这里。锡兰可是一个真正的宝石岛,稻田里、山坡上到处都能寻到宝石。据说锡兰九成的土地中含有各类宝石及半宝石类的石头,其种类占到全世界200种宝石和半宝石的一半。在古老的梵语中,锡兰就是“珠宝之岛”的意思。一千多年前这里出产的宝石就已经名动天竺大陆。
只是宝石谷的资源更集中!
然而,夺取锡兰后的陆齐朝,其发展重心是这里的冶金业、农业、伐木业、造船业和其他的一些手工业,陆谦对锡兰的定义是大军攻略天竺的桥头堡,是陆齐军的前线基地+军工点。
战争才是锡兰早期快速发展的最大推动力。对于本地的宝石开采却完全是置于脑后的。直到现在,无可奈何的驸马爷只能走‘邪门歪道’,来力求推动锡兰的经济体量有好的发展。
为此,他使人在广州马会挂出的锡兰发展基金,两百万的总数额,他自身足足吃下了一半!
林震有的是钱,林家不去提,只说他媳妇——当今皇帝的长公主,那就是从来不把钱当钱。
当然,两百万的投资基金也不全是用到召集劳工在宝石谷开挖矿坑上面,还有一部分被用在了修筑水库,积蓄水利。
锡兰发展基金不等于锡兰宝石基金不是?整个基金应该会‘分布’在整个锡兰!
而水库就是重中之重。毕竟在如今的时代里,水力就好比后世的发动机,很多工坊作坊的进一步发展都离不开水力的。一座需水量巨大的水库,那就是一座永不干涸的能源库。尤其是在这个四季如夏,气候温暖多雨的锡兰。
再有就是,使人招揽当地打磨切割宝石的老师傅,建立相应的培养学校,以及专门的鉴定机构,还有未来的宝石交易市场,这些就都在宝港。
今天就是其中之一——宝南水库的开工之日。
不然,林震这话也不会对王承感慨。两人身份背景相差太远了。别看王承已经是一郡之太守,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与林震的差距就只剩下一级!
王承只是区区一平常百姓出身之人,宣政司小吏起家,能走到今日更多是依赖自己的奋斗。
可林震呢?那是郑国公林都督的嫡子,林家唯一的儿子,从出生就含着有金汤匙。成年后更娶了当今皇帝的宝贝长公主,人就是一纨绔子弟废柴,都能平趟金陵城。
而王承却是全副武装的去金陵,也依旧会被人轻松拍死。
这锡兰的经济休说只是一个停滞,那就是倒退上十年,也动摇不了林震的根脚。但却很轻易就能湮灭了王承今后的仕途。
林震之所以努力非常,绞尽脑汁,未尝没有展现能力的企图,但也肯定有丢不得颜面的缘故。
这与王承的出发点本就有先天的不同!
,耗资十万块修起的水库,主要就是给日后宝港陆续兴建起来的一些工厂作坊提供动力来源——最大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