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点点头,懂得了方少刚的意思。其实说白了,方少刚也不反对房价上涨,但是他希望伊凡等人的做法留有缓冲,不要直线上升、人为操纵过于明显。
送走方少刚以后,胡一白夫妇也坐专车回到家中。在路上,胡一白捏着伊凡的手,问道:“你感觉方少刚对我们进军地产业,是什么样的态度?”
“他啊……呵呵,要我看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他不想参与过多,但也希望房价上涨,这应该是他与张清扬的执政差别。”
“方少刚……老派干部的思想啊!”胡一白说道。
伊凡点点头,没有说话。
胡一白接着说:“虽然方少刚这边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但是张清扬那里……我觉得还是要和你的张大哥保持好关系!”
伊凡瞪了胡一白一眼,苦笑道:“我都是结婚的人了,还怎么能和他保持好关系?想当年……他都没理我!”
“你们不是兄妹吗?”胡一白眨眨眼睛。
“先生……”这时候,前排副驾驶上的女保膘回头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胡一白与伊凡闻言,同时回头瞧了瞧,却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确定?”胡一白问道。
“那辆白色的大众,”女保膘说道:“肯定是在跟着我们。”
“随它好了,有空查查他,看看谁想跟踪我!”
“好的!”女保膘认真地回答。
伊凡媚笑道:“一白,这两个丫头不错啊,她们真的会功夫?”
胡一白自信地笑道:“这两个女人我可是高价从国外的雇佣兵训练基地买回来的,我亲眼见过她们的实力!”
伊凡点点头,不再说话。
张清扬不了解胡一白的同时,胡一白也有些摸不准张清扬的想法。虽然方少刚多次提出要对强农机械有限公司进行改制。但张清扬就是没有松口,似乎对胡一白那个十亿元的投资兴趣不大。
两个月来,他们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之间的关系总有些扑朔迷离。
就在这时候,张清扬又把原定展览会那块地的全部拍卖,改为了只拍卖其中的最小地块,对于张清扬的意见,方少刚也无从反驳。拍卖结果自然是胡一白、冯亮程旗下新组建的地产集团得到。
与李明秀的意料一样,这块地的拍卖再创新高,“地王”的称号在老百姓口中传开,就在大家都以为江洲房价还要高速攀升时。张清扬突然又召开常委会提议控制房价的过快增张,全市点名通报批评那些捂盘不卖,有意抬高价格的房产商,并且控制炒房团的购买。
方少刚虽然反对张清扬的决议,但是常委会上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常委会进行的同时,胡一白那边也得到了消息。
伊凡冲进客厅,把消息通知给胡一白。
胡一白冷静了一会儿,皱眉道:“张清扬到底想做什么呢?他这么干,得罪的可不止我们啊!”
伊凡点点头:“更奇怪的是,这一切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我们前天不是刚在一起吃过晚饭吗?他那时候可没提房价的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给我们暗视的!”
“你说得对,可这次……”胡一白摇摇头:“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啊!你一会儿就联系方市长,听听消息。”
“我明白。”
伊凡离开客厅之后,胡一白闭目沉思,他感觉张清扬这是有计划的形动,也许他在暗示什么吗?原本,胡一白只是想利用宠大的资本带动江洲的经济,以此得到张清扬的信任。可是却没想到引起了这位年轻高官的反感,他到底想怎么样?
这段时间,为了让江洲楼市显得热度不减,他出资几个亿来买自己的房子。就这样,才导致了百姓的恐慌,都在贷款买房。按理来说,官员、银行应该高兴才对。
现在银行是高兴了,可是张清扬似乎生气了。对于自己提出的农机制造业,张清扬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这一切都让胡一白明白,张清扬是有意表露出的姿态,似乎他可以支持投资,但却反感利用商人制造政绩。换句话说,他想让胡一白明白,他永远是领导者,不希望被任何人左右!
有性格啊!胡一白苦笑道。其实他更明白,张清扬的种种作法,都是出于对自己的不信任。这一点,是胡一白最难攻克的。如果无法取得张清扬的信任,无法融入他的圈子,但么当初的大计划就白费了,自己这十年来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想到这些,胡一白的目光又坚韧起来,他不相信搞不定张清扬。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他搞不定的高官!还是那句话,任何人都有弱点!
就在胡一白盘算着张清扬的同时,张清扬也在想着胡一白,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同一种人。同一种强者,一种不想向任何人屈服的强者。
张清扬打出了一手组合拳,目的自然是敲山振虎,打给胡一白看的。他想让胡一白明白:无论你多么有钱,在江洲也是我说了算,别想利用手中的大笔投资控制我!
他们之间是一场无声的斗争,胡一白是有目的的。但张清扬还并不清楚自己警惕他的真正原因。他只是凭直觉有些反感胡一白。
张清扬召开常委会提出控制江洲房价过速上涨,并且对当地的房产公司提出批评的这个周末,方少刚受邀与胡一白、冯亮程等人来到了凤鸣湖高尔夫球场。
风鸣湖高尔夫球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