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月只觉得周围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让她觉得好烦,让她想要睁开眼看看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扰她清梦。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解开了她的衣裳,不断的摩擦着她的肌肤,她感觉很疼,但是又有些温暖。那人的胸膛很坚实,让她隐隐的有些安心。
可是她刚因为这一丝丝暖意想要再次安然入睡的时候,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她的唇角。液体划过她的唇瓣进入了她的口中——好酸,好苦,好涩,还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是什么东西?是药吗?怎的如此难喝?
该死的青辞,一定是他,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故意给灌下这么难喝的东西。
安如月在心头将青辞狠狠的骂了一遍,想着等她睡够了,醒来了,定要他好看。
一阵凉意袭来,安如月打了个寒颤,终于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果真躺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而视线所及之处竟是那男子*着的胸膛。
安如月心头一惊,急忙抬眼。在看清男子的面容之后,安如月狠狠的松了口气——是青辞,还好,是他。
安如月微微扭了扭了身子想要爬起来,却猛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她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青辞霸道的夹在他的腿间,竟然一时动弹不得。更奇怪的是,腿上的皮肤传来的触感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她心头一慌,伸手掀开了盖在身上的东西。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盖在身上的是她的衣服,而她在衣服遮盖下的身体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穿。
“轰”的一声,安如月在这一瞬只觉得全身血液逆流,瞬间将她的脸涨得通红。
她不敢置信的扭头瞄了一眼青辞,却见男子的身上竟然也是一丝不挂,而他修长的双腿还依然执着的夹着她的腿,似是怕她会逃跑一般。
“青辞,你……你这混蛋!”安如月又羞又恼,伸手便去推他。
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将他推开,谁知她这一推之下,青辞竟然整个身子往一边滚去,似是没有知觉一般。
安如月慌了神,急忙将他重新拽了回来。她这才发现,他们身下垫着的是男子的外衣,方才她身上盖着的除了她自己的衣裳还有男子的里衣,而这个让她又爱又痛的男子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这一刻安如月明白了,是自己刚醒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给吓着了。他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面,这山洞之中阴冷潮湿,想必青辞是怕她受寒,才这样抱着她。
安如月心下一疼,也顾不得两人现在的模样有多羞人,一把紧紧的将青辞抱进了怀里。
她分明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动用了燃魂咒,甚至能感觉到那种灼烧魂魄的窒息的疼痛仿佛犹在身体之中徘徊。
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况?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仿佛她动用燃魂咒的事情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
忽然她想起了之前在睡梦之中品尝到的那极苦极酸极涩的血腥味道,莫非,那是青辞喂给她的药?是不是就是那看上去如同鲜血一般的药汁呢?原来,他的身上还有这种药啊。
伸手摸了摸青辞的脸颊,有些烫,大概是夜里着凉了。再探了探他的脉搏,时急时缓,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
不过安如月的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这个男子在她的心目中是强悍的,是打不垮的,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
这么想着,安如月起身穿好了衣裳,同时也替青辞将衣裳重新穿上。用身边的枯枝重新燃起了一个火堆之后,安如月这才走出了山洞。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甚至隐隐的还能察觉到一股蓬勃有力的生机。想起苍无念和青辞都曾因为这药而在一夜之间使得魂魄的伤势基本愈合,她的心中很是为之惊叹。
如今在这无人问津的崖底只有她和青辞两个,她知道他救了她,所以现在她得照顾他。
这一刻安如月有些感激过去那十几年她与苍无念在千机阁之中相濡以沫的危险生活。她的确是个不长进的小丫头,不过再怎么不长进,过去那些年那么多的危险她也都经历过。而且那些危险不仅仅是来自敌人的,有很多时候更是来自周遭恶劣的环境。
她在实力方面给不了苍无念什么助力,至少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她还是很在行的。
花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安如月把这山洞外方圆几里的环境都摸了个通透。然后找到了一些看起来能吃的野果子,还打下了两只不知名的飞禽。
劈了一个竹节盛了些清水,安如月很快的带着战果重新返回那个山洞。
她将食物放好,坐到青辞的身边,伸手碰到他的脸时却发现他身体的温度比之前更烫了。
安如月急忙将竹节拿起,想喂他喝点水。
可是此时的青辞大约没有多少知觉,水刚喂到嘴边,就全都流了下来。
安如月叹了口气,心头有些羞恼。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心怀不轨的接近他们,事情败露之后又假惺惺的来救她,救了就救了吧,干嘛弄得要死要活的骗人眼泪,害得她一时头脑发热动用了燃魂咒。
最让安如月脸颊发烫的是,她醒来之时发现二人正不着寸缕的相拥在一起。这个家伙,真是无耻到家了!
“哼,青辞,你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占了我的便宜,我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