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认识这位老太太?”林恺俊一回头,在人群中发现了说话的那位中年妇女,她穿着一身白兰相间的病号服,一头烫得卷卷的大波浪垂在耳畔。
那位大姐拢了拢头发,自己拉开了话匣子:“是啊,这个王阿婆啊,可是个老病号了。她住在十一楼病区,平时经常在这楼下草坪遛个弯什么的,我和她聊过几句。挺好的一个老太太,怎么突然间就想不开了呀!唉,真是……”
“十一楼病区?还不都是些等待换肾的重症病人吗?”旁边另一个跟她搭伴来而的胖乎乎的大姐问道。
烫发大姐啧啧嘴道:“可不就是吗,这位王阿婆跟我说她都住院住了快一年了,一直没有配型合适的肾源。得了这种病啊,那就是用钱在续着命。一个月成千上万块的住院费治疗费营养费那都是最起码的。”
“唉,可不是说么,这下老太太眼睛一闭一了百了,到是给子孙后代减轻了负担咯。”胖乎乎大姐的话虽然说的不太好听,可现场围观的众人中不乏有在心里暗暗点头的。如今这世道,因病致贫因病欠债的案例数不胜数。有些为家里债务担心,为子女生活发愁的老人会万般无奈地选择走出这一步,也不是什么没有可能的事情。
就在众人的议论纷纷声中,林恺俊从兜里掏出了支录音笔来,把大家伙的一字一句的都给记录了下来。等到回去写稿的时候,可以当作添油加醋的佐料。这一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跳楼自杀事件,如果笔杆子一歪把矛头指向医院,营造出一种老人是被医院的高额收费逼迫而走上绝路的话,那绝对会是吸引读者眼球的热门大新闻!
人群的骚乱被一声铿锵有力的女声所打断:“对不起,请让一下。”梁晓珺分开众人的包围圈,与老于头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事发现场。
“咦!怎么会是这位老太太?”梁晓珺瞧着地上的老太太有些面熟,不禁小声的嘀咕了出来,这不是昨天还张罗着要给自己介绍儿子当对象的那位老人么。
“你认识的?”老于头蹲在地上探了探王阿婆的鼻息,遗憾的摇了摇头,由于出血过多,她的躯体已经开始渐渐冰凉了。
“就昨天在门诊楼后面的草坪见了她一面……也算不上是认识吧。”梁晓珺当了多年交通警察,也算是经历过市面的女孩,有些车祸的现场比这场面可血腥惨烈的多的多,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向围观的众人问道:“是谁第一时间发现死者的?我们是警察,请配合下我们的工作。”
众人的目光自然全都射向正拿着相机为梁晓珺拍照的林恺俊,他也不推辞,主动上前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道:“你好,我叫林恺俊,都市新闻报的记者,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听闻这一男一女是警察,刚才还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徐哥立马一个眼神飘出去,示意阿福罗青阳他们,是时候该闪人了。
四人来到了泌尿科所在的楼层,早早已等待在泌尿科楼道里的谢大姐远远看到徐哥果真是带人来了,立马一颗心放回到了自己肚子里。
泌尿科又分泌尿内科和泌尿外科,此时的泌尿科楼道里排着一溜一溜长长的队伍,每一间医生办公室的门外都排着等待再世华佗妙手回春的善良人们。徐哥并没有去排队,而是熟门熟路地径直向着护士长的办公室走去。
那位王护士长一见徐哥来了,眼神中没有闪过一丝慌乱,更没有上前特别打什么招呼,她自顾自地站起身来,领着四人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王护士长的腿又细又长,在白色的护士裙之下,依然延伸出好长的一段小腿。她的长发挽成了发髻盘在脑后,脸上还化了些淡淡的妆。黑色的眼线勾勒的既显凌厉又不失美态,红艳的嘴唇性感惹火,再配上她那冷傲的气质,不羁的眼神,整个人活脱脱像一只高傲的白鹭鸶般,优雅又华贵。
就在她翩翩然从罗青阳身边走过时,一股成shú_nǚ人独有的魅惑气息散发在懵懂少年的鼻翼旁。那味道充满了诱惑,充满了幽幽的情调,让罗青阳整个人都不禁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她没有说话,徐哥也没有说话。四个人就这么随着王护士长来到了一间没有人住的空病房,这间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墙边摆放了一组立柜。四人全部进来之后,只见王护士长一转身,“啪”的一声把门锁还给扣上了。
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罗青阳,小心脏“噗通噗通”的直跳,等一下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王护士长抄起把钥匙打开了墙边的那组立柜,她弯着个腰,吃力的想从柜子下面寻找着什么,毫不吝啬自己翘起的美臀正在被四个大男人瞪大了眼睛欣赏着。
掏摸了半天,原来王护士长在柜子里寻找的,是几只崭新的一次性注射器。她站起身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望了望罗青阳他们三个,伸手一牵,先把罗青阳牵到了床边坐了上去。
“你是第一次来吧?”王护士长媚态万千的双眼紧紧盯着罗青阳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他的心底一般。
罗青阳点了点头:“嗯。”
“难怪以前没见过你,够十八岁了吗?”
“嗯,够了的。”
“等下会有些疼,忍一下就过去了哈。”王护士长呵气如兰的香味钻进了罗青阳的鼻孔,让他全身上下都不禁酥麻了起来,这种shú_nǚ的气味与他平时生活中接触到的所有女人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