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明亮却不刺眼,利落的自阳台照进了客厅,刘星皓卧室里的床铺已叠的整整齐齐,厨房里正飘出阵阵香气,那香味诱的刘星皓抽了抽鼻子:“谁家在煎鸡蛋呢?这么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咕噜了一声,翻过身来意欲再入梦乡。
“起床吃早餐了,大懒猪!”身穿围裙的林倩柔端着一盘煎荷包蛋走出了厨房。独自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她,这些动手能力还是有的。
刘星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瞧着桌上的煎得焦黄酥香的荷包蛋,不禁口水直流,开口问道:“这是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还是你做的啊,你家冰箱里啥菜都没有,只能帮你煎几个鸡蛋了。快去刷牙洗脸再来吃。”林倩柔嫣然一笑,转身解去了身上的围裙,紧身的白色吊带抹胸裙包裹着那火爆的曲线,无论何时看到都是那么令人血脉喷张。
刘星皓瞄了两眼快步闪进卫生间,以免下身的尴尬被她发现。他一边刷牙一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浮想联翩:“在这江州城里待了八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为我做早餐。这个姑娘……还真的不错……”想到这里,他不禁嘴角一笑,胡乱洗了把脸便出了卫生间,瞧了瞧阿杰的卧室里,房门大开空空无人,这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竟然一夜未归。
两人坐在餐桌边,一盘煎鸡蛋两双筷子,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禁有些腼腆,虽说两人三日里同一屋檐下住了两晚,可这么面对面坐在一起还真是头一遭。
刘星皓刚想开口,“砰……砰……砰……”沉重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他欠身站了起来说道:“应该是我室友回来了,我先去开门哈。”
打开门一看,刘星皓不禁楞在了当场,三名警察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为首的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长警官亮了亮警官证率先开口问道:“林倩柔在不在这里?”
林倩柔听见有人叫她,伸出头来喏喏道:“谁叫我?”
那年长警官一见林倩柔正在屋内,伸手掏出了背后的手铐,厉声道:“抓起来!”
两边的年轻警察闻令如猛虎下山一般扑了上去,一左一右擒住了刘星皓的双手扭在身后。
刘星皓一脸懵逼道:“什么情况啊,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年长警官拷住了他的双手朗声道:“现在有人控告你诱拐qiáng_jiān妇女。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当做呈堂证供!把他带走!”两名年轻警察也不啰嗦架着他胳膊就往屋外走去。
“诱拐?qiáng_jiān?我冤枉啊!”刘星皓奋力挣扎想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见左边那名年轻警察抓住他胳膊上的手铐,手上用力往上一提,口中喝道:“老实点!”
刘星皓反剪着的胳膊被这么一提,压迫着肩膀关节疼痛欲裂,铐住他的冰冷手铐越挣扎越紧,似已钳进了肉里,刘星皓知道跟警察来硬的吃不到好果子,索性放弃了挣扎,反正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情到了警局他肯定能说得清楚。
屋里的林倩柔目睹这一切也愣在了当场,打死她也不相信面前这个陪了她两夜的男人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等她回过神来追下楼去,警车已经带走了刘星皓。一旁围观的邻居说三道四正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何事。
“大小姐,请上车吧。”何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站着林倩柔身后。
“何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倩柔被他这么一叫也是吓了一跳。
“大小姐还是先回府上吧,先生太太都在家里等着你。”何叔面露难色,似有说不出的苦衷。
林倩柔眉头一皱,心里盘算着肯定是郭碧琼在背后捣了什么鬼。她虎着脸坐上了何叔停在一旁的劳斯莱斯。又是引得邻居八婆们一阵窃窃私语。
…………
江州警察局的审讯室里,四面是墙的屋内无窗无缝,黑漆漆的房间里仅有的一处光源来自桌上的台灯。
刘星皓孤身一人被拷在审讯椅上手脚都被上了镣铐,肩膀关节处久未活动现在还隐隐作痛着。
港产片里看过无数次的情节没想到都是真的,刘星皓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下是不是会有恶警官进来把我屈打成招?电话簿?打脚心?喝头发水?”他正在这回忆港产片里各种虐待犯人的经典情节呢,审讯室的门把手似乎转动了一下。
“咣”的一声,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刚刚拘捕刘星皓的四十多岁年长警官,他拿着个不锈钢茶杯面色凝重的坐在了刘星皓对面,另一人站在暗处,看不清脸面,手里拿着纸笔好像在记录着什么。
“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年长警官轻松地抿了口茶,语气似乎没有港产片中恶警官那么凶狠。
“我叫刘星皓,今年二十六岁。”
“知道自己犯什么事了吗?”年长警官放下了茶杯,从上衣兜里摸了盒香烟出来。
“不……不知道……”
打火机的火苗噌地一窜点燃了香烟,年长警官深吸了一口含在肺里,品味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你祸害人家小姑娘,人家家里都告到警察局来了!”
“我祸害谁了?我冤枉啊!警官!”
“还装糊涂,今早在你家里那个林倩柔,你没祸害人家?”年长警官嘴上叼着烟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机敏的眼神正透过袅袅烟雾紧盯着刘星皓。
“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