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可叹卑微久,市侩气积深。遇强只见唯喏,遇弱敢欺人。奸狡急毛无赖,势利眼皮夹锁,抹嘴便无恩。必有一招错,终致欲亡身。
悯人命,悲末法,挽红尘。就中有个,仙情佛意本心仁。任我自由天性,渡汝脱灾去厄,道义赛阳春。风过不留迹,雨过不留痕。
——戏拟《水调歌头·叹市侩》。
却说李诗剑驾驭桃源珠自达利城直飞大宁城,桃源珠速度远超过千幻追风灵船,虽然跟瞬移不能相比,但也足当得惊世骇俗了。
当日从寂灭海飞赴达利城,也是这个速度,这里追记一笔。闲话不多说,桃源珠里,姚寿兴向李诗剑介绍:
“李道友,我们姚家大大宁城南门外十里的城南庄,就是那个桃花盛开的地方。”
到了大宁城,桃源珠直插城南门外,恰恰到了南门外二里路,迎面就见半空中有三人御剑飞来。
两边二人都是头戴明宗专有样式无檐八角帽,帽额上还印有标志,身穿低阶五行八卦袍,足蹬粗布步云无忧履。
看装束,这二人在明宗的地位不算高,但也至少也比被押解之人的身份高多了,被押解之人跟明宗只相当于“桑树挂棒儿”的那点儿“亲近”关系,这两个是正经的明宗弟子,比之于被押解之人,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至内亲戚”哟!
这两个明宗弟子,李诗剑不认识,倒是中间被押着的那一位,李诗剑夫妻俩都认识,姚寿兴也认识——
不是别人,正是那杨官镇分点的杨寿永,前文说过,他跟姚寿兴还算是同修哩。
只见杨寿永一脸苦哈哈的模样,身上是绳捆锁绑,如同一个重犯!
李诗剑心中奇怪,就凭他杨寿永,以自己对杨寿永之心性为人的了解和判断,就算他杀人放火了,这么一个“小不点儿”角色也不至于惊动明宗吧!
姚寿兴早已指着那明宗弟子帽额上的标记,向李诗剑说道:“李道友,这两个弟子,是明宗总坛的,身份不低啊?怎么跑来大宁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抓了杨寿永作什么呢?杨寿永能犯多大事情?”
李诗剑也是心意一动,说道:“我们跟过去看看。”
于是桃源珠暂时不赴城南庄,继续隐形,却已转了方向,跟了过来。
只见那两个明宗弟子押着杨寿永,直入大宁城城主府,降东下来。其中一个弟子喝道:“你们秋城主呢?让他来迎接我们!”
早有城主府护卫巴巴地跑去通报了。真也神速!数息之间,城主秋海棠就迎到了城主府大门口,躬身施礼,口中诵道:“大道明尊,么么大道明尊!不知两位法堂圣使有何吩咐?”
“你是大宁城的城主秋海棠吧?你们大宁城武修外院的杨官庄分点,就是这个姓杨的,僭越无礼,私自炼制道器法宝,这个事儿你可知道?”
秋海棠看了杨寿永一眼,却是听得心中纳闷:私自炼制法宝,事情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光师动众的吧?这种事本来就多了去了,怎么杨寿永这家伙竟然就惊动了法堂了呢?
城主秋海棠哪敢对法堂圣使的话反驳一字?只是连声道:“属下失察,请圣使治罪!”
“治你的罪,倒也不至于,我们只是奇怪,你们大宁城这个地方,其实是十分荒僻之地,本就没有什么炼制高手,但这杨寿永,却是勾结叛逆,罪莫大焉!”
此时秋海棠连声恭请两位法堂圣使入府去大厅里坐,果然二圣使趾高气昂地进了城主府大厅,坐于主座,这才指着杨寿永,喝道:
“你就在这里跟你们的大宁城城主交待交待你是怎么勾结奸人李诗剑的!”
秋海棠一听,脑袋里是“嗡”地一震!“奸人李诗剑”?他不是我们明宗通缉的那李道友吗?这这这,说不准儿今天,我也要担上这个“勾结奸人”的罪名喽!
可恨当时我还口口声声称他为师叔哩,谁能料到,一转眼间,这位李师叔就得罪了我宗法堂负责人欧阳镜明长老了哟!哎哟喂,我这个时运,怎么就这么不顺啊?!
秋海棠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耳是听得那杨寿永从头叙说,只盼杨寿永交待时,能不说出自己跟李诗剑的接触事宜;然而,天不从人愿,杨寿永哪敢隐瞒一个字?
李诗剑躲在桃源珠里倒是听得明白了,原来这一场祸事,都怪杨寿永那个好儿子。
前文交待,那杨官分点女弟子红衣官小玉,喜欢的人是那青衣少年杨生才,偏偏杨寿永的儿子杨生志,这个“生志哥”,仗着他阿爸给了他一柄法剑,强行劫持官小玉,要霸王硬上弓,对方激烈反抗,于是乎,杨生志弄坏了官小玉的性命!
青衣少年一狠心,越级上告,于是乎,就中牵出了李诗剑的消息!这消息立即被传送到总部法堂!
明宗满世界通缉李诗剑,正愁抓不着李诗剑的人影儿呢,当时得了消息,于是法堂立即派出两位圣使,直飞杨官庄,宣布处理结果,当场处死了杨生志,抓了杨寿永,就往大宁城来寻城主秋海棠的不是!
秋海棠此时也听明白了,垂头丧气,只待受罚,然而却又有些不甘:尚方城的方长老,还曾经亲自给这位李诗剑李师叔颁发度牒哩!那算不算“勾结奸人”?
大约两位圣使也是有所考虑的,杨寿永“交待”之后,那两位圣使道:
“秋城主,你是外坛方长老的部下,方长老也跟我明宗叛徒李诗剑这奸人有过交集,我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