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要这么死了?”
身体虽然不能动了,但左旸的内心却极度不甘。
不带这么玩的吧?
我千辛万苦跑到移花宫来,就算成不了“花无缺”,但好歹也算完成了一个任务吧?最后不但连个奖励都没拿到,还要白白搭上一条命?
想到这里,左旸忽然又想起,官网上不是早就介绍过么,这个游戏里的奇遇任务千奇百怪,本来就有一些很坑爹的……难道说,这种任务刚好就让他赶上了?
“……”
左旸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移花宫宫主曦池,他没有闭上眼睛等死的习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唰!”
一道身影却忽然窜了出来,挡在了他与曦池中间。
“嗯!?”
曦池柳眉微皱,但掌气出去便不可能再收回来了。
只听“砰”的一声。
那道身影直接被拍飞,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好远,重重的撞在了石壁上。
“蝶婆婆?”
直到这时,左旸才看清替他挨下这一掌的是谁。
“小蝶?”
曦池明显要比他发现的更早,在蝶婆婆刚刚落地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如同仙子一般,衣袂飘飘飞至墙边,伸手接住了重重落下的蝶婆婆。
“噗!”
又是一口鲜血自蝶婆婆口中喷洒而出。
其中一些洒落在曦池那如雪般纯净的白衣之上,晕开之后宛若朵朵盛开的梅花,美艳的有些凄凉。
“宫、宫主……咳咳……”
倒在曦池怀中,蝶婆婆艰难的抬起手臂,拭去脸上和嘴上的血迹,却立刻又被不断咳出的鲜血染红。
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沉重的喘息着,用凄凉的语气对曦池说道:“宫、宫主……或、或许是我错了……咳咳……如同这位少侠所说,吴公子只是身不由己……这些年在后山我日日都在反思这一生做过的事,夜夜都在做着同样的噩梦……或许是我错了,我不该……”
“忘了本宫对你说过的话么,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全是负心汉!”
曦池却打断了她,仙子一般的脸上扭曲出了一抹阴霾,咬牙说道,“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怀疑,这个人和那负心人根本就是一伙的?这是那个负心人对你的报复手段?如果那个负心汉真心想要你好好活着,为何还要托人来归还这条手绢?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于你,其心当诛九族!”
说着话,曦池不知从哪拿出一粒药丸来,瞬间塞入小蝶口中,随后那双美目如同锋利的匕首一般看向左旸:“你且挺住!这粒丹药可护住你的经脉,性命暂时无忧,本宫先杀了这个混蛋便带你去疗伤,有本宫在,你死不了!”
说完,曦池已经腾出一只手来,作势又要出掌。
“靠,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左旸都无奈了,动不动就要杀人,难道大家就不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聊个天么?
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曦池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假使不是他送来这条手绢,假使那上面没有那八个隐藏起来的字,假使那八个字没有被蝶婆婆看到,蝶婆婆恐怕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尽管,这样的猜测蕴含着极大的对男人的偏见与憎恶。
甚至左旸都忍不住想递给这位宫主一个麦克风,对她说上一句:“话筒给你,请讲出你自己的故事!”
所以说,现在是应该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最重要的是,跑的掉么?
就算跑掉了,“花无缺”的事又该怎么办?
这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啊……
“宫主!”
好在蝶婆婆再一次按下了曦池的手臂,喘了几口气,才继续逐渐微弱的声音说道,“宫主,够了……真的够了,我已经为恨活了三十年,现在吴公子死了,我的恨也随他一起归于尘土,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在骗我,我都宁愿再信一次,既然他已经原谅了我,我也想从此放过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再背负怨恨活在梦靥之中,只为自己好好活上一次。”
说到这里,蝶婆婆又看了左旸一眼,终于挣扎着起身拜倒在曦池面前,苦苦求道:“所以宫主,这位少侠是因为小蝶的事闯入移花宫,无论是真是假,他都对小蝶有再造之恩,就如同当初收留小蝶的宫主一般,恳请宫主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所有责罚小蝶愿一人承担,请宫主成全!”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完蝶婆婆的话,曦池低头陷入了沉思,似是也在回忆自己的过往。
良久之后,她再抬起头的时候,终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冲左旸摆了摆手,冷冰冰的说道:“你走吧,这次便算你走运,以后若是再敢踏足移花宫半步,我定教你有去无回,听明白了么!”
“呼——!”
听到宫主的话,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更插不上手,只觉得刚才蝶婆婆所说的话好哲学的龙小葵却是率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心说,赶紧谢过宫主走吧,这就不是男生该来的地方……
但紧接着。
却见左旸非但没有走,反而还往前进了两步,拱手又道:“谢宫主不杀之恩,不过在下此次前来除了归还信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这个家伙头是有多铁!?
龙小葵都忍不住想骂人了。
要不是本宝宝心地善良辛苦找来了蝶婆婆,你这家伙怕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现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