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当年“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然成为了现实。
那喝了无根之水的小姑娘,现如今已长成美艳动人的青春少女。虽不是仙女,却具有仙女容姿,所差的也就是一身绫罗绸带、五彩霞衣了。
李彩月还没到土屋外的庭院时,就着急的跑了起来,一边喊着“妈妈,你在家么?”,一边冲进庭园来回张望。
李毅知道她还存有幻想,想着李玉舟是故意骗她,母亲根本没有被他掳走。
然而当她看见院中自家种植的蔬菜被人踩踏、土屋的大门径自敞开时,心中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李彩月还不死心,又跑进屋中查看,结果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倾翻在地,一片狼藉,根本没有林淑慧的影子。
她这才确信,母亲是真的被李玉舟那个恶霸给抓走了。
遂把被打翻的桌子扶正,伏在桌上、埋头痛哭起来。
之前她见李毅准备放走李玉舟时,就想出声阻止,想让李毅挟持李玉舟,逼李玉舟放了她母亲。
但她又担心李玉舟对李毅怀恨在心,即使放了她母亲,又会派更厉害的高手来报复李毅。
李毅和她非亲非故,能仗义出手,没让李玉舟把自己抓走已经是帮了她大忙了,她岂能得寸进尺,让人家为换回她母亲而陷入更大的危险呢?
好在李毅已经答应想办法救出母亲了。“罗永浩”的本事她是亲眼看到的,相信这个污衣派的大侠一定能救出她母亲的。
想到这里,她悲伤的心绪这才有所好转,立即擦干自己的眼泪,转过头来看着李毅时,已是强作笑颜了。
李毅上前拍了拍李彩月的肩膀,安慰她道:“姑娘放心,我既然答应姑娘要救出令堂,就一定会全力以赴,必让令堂早日脱险。
令堂能有像姑娘这么兰心蕙质、温柔善良的女儿,说明令堂洪福齐天,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李彩月听了这话,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说道:
“罗大哥,请您委屈一下,区区寒舍,请您将就的坐一坐。稍等片刻,我去厨房给您做饭。”
“彩月姑娘哪里话,你不介意我这个脏兮兮的乞丐把你家里弄脏,我就烧高香、拜大佛了,哪里还会觉得姑娘家里寒碜?
你不知道,我们污衣派这些弟子,不管派中职务如何,都要睡在破庙残屋里。
像姑娘家里这般干净舒适,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仙境一样的存在了。”
“仙境?就这里?哈哈,罗大哥真会说话。”
李彩月被李毅夸张的说法逗乐了,掩嘴娇笑。
她这一笑,如春花绽开、魅力四射,顿时让整个阴暗鄙陋的小屋蓬荜生辉。
李毅看得竟有些痴了,但随即就收敛心神,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李彩月端来一个木凳,让李毅坐下。她则取下头巾,露出三千青丝。围上碎花粗布编织的围裙,去厨房烧水做饭。
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木屋外靠墙搭建的一个简易小炤台而已。
李彩月十分娴熟的添柴、引火、鼓风、加柴,整个环节娴熟无比、顺畅连贯,很快柴火堆里就传来“滋啦滋啦”的响声,柴火烧的很旺了。
李毅没有老实的坐在板凳上,而是悄悄的偷看李彩月做饭的背影。
李毅越看越是内疚。
自己妹妹正值碧玉年华。富贵家的女孩子在这个年龄,哪个不是在学习琴棋书画、针织刺绣?而自家妹妹却早早的开始操劳家务、外出营生,照顾家庭了。
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虽然是半路舶来品,但灵魂中还保留着死去的李毅对妹妹的疼爱,和对母亲的孝顺。
现在看到妹妹过得如此艰辛,他心里真不是滋味,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
他赶紧回到屋里,免得掉泪惹李彩月担心。用手指拂去眼角的泪滴后,他又开始参观起土屋里的三个房间来。
第一个隔间是李毅母亲林淑慧的房间。里面摆设十分朴素,只有一副床榻,一张桌椅。
桌子上有打开的针线盒和一件粗布麻衣,想必母亲是在缝补衣衫时被李玉舟他们抓走的。
他把针线盒摆好,把衣服叠好,脑中还回想起林淑慧点着蜡烛、熬夜给那个李毅缝补衣衫时的场景。
那时林淑慧没钱给李毅买新衣服,就把李毅穿不上的旧衣服用剪刀剪开,把好几件衣服补丁打补丁做成一件大衣服。
还把李毅穿不成的裤子改小改短,给小彩月穿,一家人的生活真是十分拮据。
睹物思人,过往的回忆好像如泉水喷发一般全都涌了出来,使李毅脑中林淑慧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而就在这时,好像有一根针突然刺在了李毅的心头上,让李毅胸闷得十分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好奇怪。”
李毅喃喃自语,眉头紧皱。
不知为什么,当林淑慧的形象在他脑海中清晰的闪现之时,李毅突然冒出一种怪怪的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这位母亲。
自从他的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附身到李毅身上后,他就一直在南宫家生活,期间没有回家一次,当然也就没有见过这一世的母亲林淑慧了。
但为毛自己的印象中,却明显有着见过林淑慧的感觉呢?
这种“见过”的感觉不是源自于李毅记忆深处原本对他母亲的印象,而是十分强烈的他亲眼见到过母亲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他何时何地见过母亲。
李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