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肖潇看见了一个好像有点熟悉的人,她忍不住开口叫了一声。
其实她还是很感激张桐的,因为她吃过的这么多饭店里,张桐是唯一一个没有给她脸色看。并且还对她说欢迎她下次再来的店。
那一碗阳春面是肖潇自从异能觉醒以来觉得最暖心的一碗面条了。比任何的山珍海味都要来的弥足珍贵的东西。
因为张桐并没有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困难而对自己特别的对待。
其实肖潇有困难,并不是只有张桐一个饭店老板看出来。之前肖潇吃过几个饭店也有很善心的老板,也帮过她。但是在帮助的过程中难免有一些带着施舍的味道在里面。
就像是一个写实的小故事里描写的一样:一个贫困山区的学生因为学业优秀而受到了企业家的捐助而能读大学。于是有记者采访受助的学生,用一种怜悯甚至高高在上超脱物外的语气质问道:“你是不是很感谢帮助你的企业家?”
看似一个询问句,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已经预设好答案的肯定句。
受助的学生感谢吗?感谢的。但是当这种感谢被人以一种**裸的毫不留情面,甚至说是揭开伤疤的方式强迫他说‘感谢’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内心恐怕从此会多出一份屈辱。
人活在世上是很脆弱的,有的时候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要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越是走到困境而还在能坚持的人,他们的内心必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坚守的。只要这种他们还在坚守的东西没有崩塌,那么总会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就像是张桐对肖潇做的一样,他如常的收着肖潇的饭钱。并没有因为她表现出来的困难而显得给她过于的区别对待,如果说有那么也就是多加的一勺咸菜肉丝。
他没有说不收肖潇的饭钱什么的。他当时自然而然的收下了肖潇的饭钱,并且还说出:差了五毛钱下次在给吧。
肖潇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不是因为对方同情她,而是因为对方平等的对待了她。
张桐把这当成了一次平等的生意,他不是在救济或者是怜悯肖潇。而是向所有开店做生意的老板一样,把肖潇当成了一位平常的顾客。
这种平等对现在的肖潇是难能可贵的。因为当一个人到了肖潇这个地步,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坚守,认为自己还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而不是活着的一个畜生的话,那么就只剩下最后的那一点点尊严了。
所以肖潇靠捡矿泉水和饮料瓶子卖了一些钱,第二天就去还了欠张桐的几毛钱。对于现代很多人来说,几毛钱无足轻重。
但是对于肖潇来说,这几毛钱却是自己仅用的尊严和诚信了。
她很感谢张桐,几次路过张桐的小店都想要进去。但是最后都忍住了,她害怕张桐突然表现出和其他人一样的善心,那种令她无所适从的善心。
不过今天不一样了,肖潇忽然又底气了。她敢叫住张桐了,不是因为刚刚拿到了五千块钱现金的奖励。而是因为自己未来的一年都可以吃全家便当吃到饱,不用在求人了。
人常说:只有肚子饱了不求人,脊梁骨才能挺起来。
一场简单的大胃王比赛对于肖潇来说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至少从现在开始自己多了一条退路。这条退路的名字叫做全家便当。
有这个打底,总归是饿不死自己的吧。
当张桐听到肖潇叫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回头看见了瘦瘦小小的肖潇。肖潇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因为个子瘦小只有一米五五最多不超过一米五八的个头。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初中生一样。
张桐回头笑了笑:“哦,大胃口的姑娘啊。刚刚的表现真的超厉害!”张桐记得肖潇,他对着肖潇比了一下大拇指。称赞了她在刚刚比赛中的表现。
其实肖潇叫住张桐以后也有点愣住,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叫住张老板以后应该说什么。张桐笑着称赞了自己刚刚的比赛,而自己现在吱吱呜呜的半天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叫肖潇。”肖潇对着张桐鞠了一躬,然后做了自我介绍。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应该做的事情。
肖潇这种拘谨的样子逗笑了张桐,张桐故意学从前老电视剧里东洋鬼子说话的语气说道:“嗨!太君,小的明白了。”
这大概是张桐会的几句日语中的其中一部分。当然如果这也能算日语的话,其他的部分张桐还会:花姑娘的干货,死啦死啦滴,良心大大滴坏和八格牙路。
“啊?”肖潇没有弄明白张桐突然蹦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见对方没有弄懂自己开玩笑的梗,张桐忍不住长叹一声:“果然有代沟啊。看来我脱节的厉害了,鞠躬以后说日语的玩笑话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吗?”
你说的那是日语吗?!肖潇觉得快要昏倒过去了。不过虽然张桐的玩笑过时了,并且极具年代感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肖潇还是觉得很开心,至少张桐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啊!愿意和自己这样开玩笑。
肖潇这样想着也就是这样说着:“张老板真的是个好人呢。谢谢你上次让我吃了很多碗面。”
张桐摆了摆手:“什么叫我让你吃的,你付了钱,那就就自然可以吃。这是公平买卖。谈不上好和坏。”
张桐这样的态度让肖潇觉得自己总是有点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自己刚刚赢了的五千块钱,还有自己一年的长期饭票。她的底气有点足